叶宁欢将咒的事情说完,便离开了花彦钦,决定再去调查一下关于咒的更核心的消息。
而叶宁欢离开没多久,花彦钦派去调查情况的隐卫也赶了回来,花彦钦听完隐卫的汇报,也离开了宅子,带着几个贴身侍卫,骑马往南而去。
颜月夕闷闷的坐在马车里,看着仿若老僧入定一般打坐的苍澜,内心越发的烦躁起来。
“秦姑娘,你再坚持一下,再有三天,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苍澜倏的睁开眼睛,对正盯着自己的颜月夕说道。
颜月夕撇了撇嘴,有点负气的说:“那是你的目的地,不是我的目的地。”
苍澜笑了笑说:“不到了那里,秦姑娘又如何知道自己不愿意去那里呢?”
颜月夕泄气的趴在马车里的矮桌上,叹了口气说:“何必把绑架说的如此文艺。”
苍澜闻言并不去解释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推到颜月夕手边说:“秦姑娘,这盒香膏你涂一点在太阳穴,应该会让你稍稍舒服一点。”
颜月夕懒懒的拿起小盒子端详了片刻,坐起身打开盒盖,一股带着淡淡薄荷气息的香味传了过来。
颜月夕取了一点在太阳穴涂了一些,萦萦的香气伴着丝丝的清凉,让颜月夕烦躁的心情微微得到了平复。
见颜月夕神色微缓,苍澜从马车的小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和两个小小的酒杯,轻轻放在矮桌上,开口道:“秦姑娘可愿意陪苍澜小酌两杯?”
颜月夕之前醉酒的丑态还历历在目,她忙摇了摇头像避瘟疫一般往一旁挪了挪说:“我有心陪你,可是我不胜酒力,三杯果酒就足以将我放倒。”
苍澜笑了笑,自顾自的将两个酒杯都斟满,缓缓开口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自己酿的梅子酒,因为她也不胜酒力,却偏偏喜欢浅酌后微醺的感觉,于是就酿了这酒,口感酸甜不会醉人,却能暂时的排解心头的烦闷。
我虽不认同借酒浇愁的方法,可是偶尔微醺一次,感受那飘飘忽忽的感觉,倒也不是不可以。
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偶尔放纵一次,又有何不可?”
颜月夕听苍澜说的似乎也颇有几分道理,而酒杯中梅子的酸甜伴着酒香已经在车厢内弥漫了开来。
颜月夕抬眼看向苍澜,苍澜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神情,颜月夕犹豫了一下,心想即便自己醉了,马车里就只有苍澜而已,以苍澜的功夫,应该制住她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颜月夕端起面前的酒杯,苍澜也随即端起自己的酒杯,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梅子酒入喉,没有颜月夕想象的辣喉之感,而是一股浓浓的果香伴着一丝浅浅的清冽,仿若丝绸般柔顺的滑入喉咙。
颜月夕放下酒杯,满是惊艳的看向苍澜说:“这酒是如何酿的?喝起来口感好极了。”
苍澜抱歉的摇摇头说:“我也曾问过她,为何她酿的梅子酒口感如此特别,可奈何,便是她在微醺的时候,都不曾透露过一丝讯息。”
颜月夕遗憾的耸耸肩说:“这么说来,以后若是想喝这酒,除了和你一起,就只能厚着脸皮去认识你那朋友了。”
苍澜嘴角勾起一个浅浅弧度,说:“大概只能如此了。”
说罢,苍澜又将颜月夕的酒杯添满,两人一杯一杯的慢慢喝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无关紧要,却让气氛格外舒适的话题。
“苍澜,我觉得我好喜欢你啊,若不是现在我们这样的身份,我定要交了你这朋友的。”酒过三巡,颜月夕果然有点轻微的醉意,她抬手拍着苍澜的肩膀说道。
苍澜笑了笑说:“我们不是敌人,做朋友又有何不妥?”
颜月夕眼神微微有些迷离,她想了想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苍澜有些好笑的看着颜月夕,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任由颜月夕扯着她的衣袖,恣意的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也由着颜月夕无所顾忌的一杯杯喝着梅子酒。
颜月夕的眼神越来越迷蒙,情绪也越来越兴奋,脸颊微微泛着红,她拉住苍澜说道:“苍澜啊,你怎么看也都是美人一枚,可为何总该穿这黑衣?你明明有着一颗通透的、看清一切的心,却为何会成为杀手?”
苍澜将摇摇晃晃的颜月夕扶好,思索了片刻说:“因为是杀手,所以穿黑衣,因为看透了一切,所以成为杀手。”
颜月夕微微拧着眉,似是对苍澜的话反应不过一般。片刻后,颜月夕摇了摇头说:“管她呢,来干杯。”
没多久,一瓶梅子酒就喝完了,颜月夕虽觉得梅子酒好喝,却也并不贪杯。只是苍澜以为的微醺,在颜月夕这里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而当颜月夕提出一个让苍澜格外无语的要求时,苍澜立时对自己今日让颜月夕喝酒的决定悔到了骨髓里。
“苍澜,让我骑马跑一圈儿好不好?”颜月夕一只手搭在苍澜肩上,眼神迷离的要求道。
苍澜皱眉摇了摇头说:“不行,你有些醉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颜月夕一听立马瘪着脸满是可怜的看着苍澜说:“你们这些人,把我绑架了来,困了我这么些日子,脸上还给我戴着面具,我不仅皮肤不能自由呼吸,身体也被束缚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再这样下去,我会枯萎的!”
苍澜扶额无语看着一旁使出浑身解数,故作凄惨状的颜月夕,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