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心强忍着好奇,好容易等到颜月夕和花彦钦用完了晚膳,便迫不及待的拉着颜月夕去询问下午发生的事情。
当绣心得知花彦钦此番举动尽数是因中毒而起,看向颜月夕的眼神同情中更添了一分好笑。
天渐渐暗了,眼见快到亥时,莫离又要来教颜月夕功夫了,可花彦钦完全是一副今晚就睡这里的架势。
颜月夕虽明白自己作为花彦钦的妻子,让花彦钦睡在自己的房里绝对是无可厚非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却让颜月夕多少有点尴尬。
尽管前一天花彦钦就是在明珠阁过的夜,可是颜月夕当时并不知道,所以就可以假装不曾发生。
然而今天却是在她如此清醒的状态下,看着面前只要不开口,便还是那个高冷清俊的花彦钦,颜月夕竟生出了些许紧张。
夜色越来越浓,颜月夕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让绣心去通知莫离今晚不必过来了。
绣心离开没一会儿,王麼麽便来了。可王麼麽连话还没来及将,花彦钦便一把抱住颜月夕说:“麼麽,小宝儿今天就睡这里,哪儿不去。”
王麼麽一听花彦钦的话,忙笑着说:“小宝儿乖啊,麼麽来不是要接你走,只是来看看你而已,顺便送两身儿衣服过来。”
“真的?麼麽此话当真?”花彦钦仍旧不相信的反问道,可手却依旧紧紧的箍着颜月夕不曾放松。
“当真,麼麽何时骗过小宝儿?”王麼麽一边说,一边将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给花彦钦。
得到了王麼麽的再次确认,花彦钦才终于放下了心来,开心的接过王麼麽手里衣服往里间跑去。
“麼麽,真要让王爷住在这儿吗?”颜月夕小声问道。
王麼麽轻轻拍了拍颜月夕的手说:“王妃莫要紧张,王爷今日不过就是个三岁孩童而已,再说了,王爷便不中毒,住到这里不也是迟早的事情吗?麼麽等着抱王爷的孩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麼麽说完,看向颜月夕的眼神越发的意味深长了。可颜月夕却忍不住慨叹王麼麽年过半百,居然思维还能如此跳跃。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跳到孩子那部分去了。
“可是,可是麼麽,王爷不开口的话,不看着也和平时一样么?”颜月夕不甘心的嘀咕道。
王麼麽笑着回道:“王妃别再胡思乱想了,时辰已经不早了,绣心那丫头跑哪儿去了?差不多该伺候王妃和王爷安寝了。”
“哦,她马上就来了。”颜月夕敷衍着回答道。
“你用惯了绣心,所以平时我也没敢再安排别的贴身丫头过来,怕你不喜。但今日王爷过来了,绣心一个人怕是伺候不过来,要不我再使两个小丫头过来,给绣心搭把手什么的,王妃看可好?”王麼麽问道。
颜月夕刚想拒绝,怕万一这小丫头安排过来了就再不走了,到时候莫离过来教功夫什么的,就不那么方便了。
可转念一想,若自己直接回绝了,无疑是驳了王麼麽的面子,于是笑着说:“那谢谢麼麽的好意。”
王麼麽笑着点了点头,回到:“那我稍后便叫她们过来,都是府里的老人儿,手脚什么的都挺麻利,若是有任何不妥当,王妃便直接发落。”
王麼麽和颜月夕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明珠阁。没多久两个模样周正的丫头就来报道了,不一会儿传完话的绣心也回来了,颜月夕猛地想起花彦钦这半天不吭不哈的不知道干什么呢,于是将两个丫头交给绣心,自己忙去了里间看看。
颜月夕打开帘子走进里间,才发现花彦钦居然已经换好了中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颜月夕静静的看着花彦钦的睡颜,忍不住想着为何有人居然可以连睡觉都睡的这么好看?
颜月夕感慨了不久,绣心便已备好了热水,颜月夕蹑手蹑脚的拎着睡衣往沐浴房走去。
颜月夕刚刚离开不久,花彦钦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下来吧,那梁年久失修,怕是经不住你久留。”
伴着一声轻笑,叶宁欢从空中飘飘而至。
“药性过了?小宝儿?”叶宁欢一脸坏笑的看着花彦钦说道。
花彦钦冷着一张脸,略显尴尬的咳了咳说:“什么小宝儿?”
“哎呀,何止小宝儿,还有姐姐和哥哥呢!这说来可就话长了,若不是我有正事跟你说,还真是需要坐下来跟你好好讲讲的。”叶宁欢边说边毫不见外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嘬着。
花彦钦本以为这次会和之前一样,顶多就是让人喂饭而已,却没想到竟将自己幼时王麼麽对他的称呼都说了出来,一时间尴尬的无言以对。
“到底有何事,还不赶紧说了赶紧走,月夕很快就回来了。”
叶宁欢见花彦钦完全不接自己的茬儿,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也收起玩笑的神色开口道:“我大概知道揭榜人的身份了。”
“哦?何人?”花彦钦看向叶宁欢问道。
“若无意外,此人十有八九是月丘国的巫医。”
“巫医?你从何而知?”花彦钦闻言,眉心微蹙问道。
“下午我从你这儿离开后便去了堂剑住的地方,本以为会有重兵把守,没想到不过一两个侍卫而已。我见他解毒的手法,与我多年前所见的极为相似,却也略有不同,故而我推断此人即便不是月丘国的巫医,也绝对和巫医不无关系。”叶宁欢答道。
“巫医?月丘国的巫医为何会撕榜?依你看,那人可否解了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