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夕看着西陵羽那温婉的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忍不住挑了挑眉说:“公主太客气了,快请坐。”
西陵羽看着颜月夕落座后,才缓缓坐下,开口道:“哥哥在前厅和王爷说话,羽儿听着实在是无趣,加上几日不见,羽儿对王妃也是颇为挂念,故而便贸贸然的前来。”
颜月夕静静看着西陵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女子真是眉眼含情的典范,不过是一句随意的客套话,居然都能被她说出万种风情来。
反观自己,虽曾经演绎过这样的角色,可是生活中却最是直白简单不过,一切从心出发,不愿意伪装一丝一毫。
“多谢公主挂心。”颜月夕耐着性子回答道。
对于颜月夕的冷淡,西陵羽似乎完全不在意,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虽自始至终没有提过第一次夜晚来王府的事,可是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一个讯息,那便是她与花彦钦之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颜月看着西陵羽的嘴一开一合的说着,可大脑却不断的放空,明天她就要走了,此刻她实在没了心情去和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再玩什么心计,不是玩不过,而是彻彻底底的没兴趣。
西陵羽说了许久,见颜月夕始终一副恹恹的神情,笑了笑说:“王妃怕是累了,时辰也不早了,羽儿就不再继续叨扰了。”
颜月夕象征性的扯了扯嘴角说:“真是对不住公主,今日确实有些乏了。”
西陵羽一脸温柔的笑了笑说:“羽儿说句让王妃笑话的话,自羽儿初见王妃起,就莫名觉得和王妃格外对眼缘,故而早就在心里把王妃当成自己的姐妹一般,王妃也千万莫要太见外才是。”
颜月夕忍着眼角跳动的冲动,僵硬的咧了咧嘴,看着西陵羽婷婷袅袅的走出屋子,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满心疲惫的往里间走去。
绣心明白颜月夕心里闷得慌,可是有心安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默默的陪在颜月夕身边。
颜月夕懒懒的趴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绣心见颜月夕竟睡着了,便小心的给颜月夕脱了鞋袜,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颜月夕睡了没一会儿,就又醒了,见屋里一片漆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桌边喝点水,结果却不小心摔碎了一个茶杯,刚巧在屋外的绣心听到动静,忙跑了进来。
绣心一边点灯,一边说:“怎么又醒了,这才睡了多大会儿?我就在外间,怎么也不喊我?”
颜月夕揉了揉眼睛说:“还没洗呢,就这么睡了总觉得别扭。”
颜月夕说完,猛然发现绣心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绣心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颜月夕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绣心舔了舔嘴唇说:“刚刚我看你睡了,我便出去了,正巧听到两个小丫头在嘀咕什么月丘国公主晕了什么的,我就忙出去打听了打听。”
颜月夕闻言,挑了挑眉说:“你打听到了什么?”
绣心蹙着眉心说:“说是那月丘国公主从咱们园子出去没走两步忽然就晕了,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据说王爷听了立马就赶过来了,现在,现在那月丘国公主……”
绣心看着颜月夕,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颜月夕拧着眉头说:“怎么了?放心说,明儿就要走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消息会让我难过啊,快说吧。”
“现在那月丘国公主在府里住下来了,因为请来的大夫说她不宜走动,据说她执意要离开,最后月丘国王子不放心,王爷似是也挺担心,百般劝说,她终于住下来了。”绣心一脸纠结的说道。
颜月夕淡淡的笑了笑说:“让我猜猜,她可是住在念羽阁?”
绣心绷圆了眼睛看着颜月夕说:“对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呀?”
绣心问完,就立马反应了过来。颜月夕见绣心似是明白了过来,说:“你可知她为何会晕?刚出了咱们明珠阁就晕了。”
绣心摇了摇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颜月夕冷笑了两声,耸了耸肩膀说:“管她呢,爱晕不晕,不管了。你陪我去洗洗吧。”
颜月夕说完,便起身往屋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迎面看了她连续好几日都不曾见到的人,花彦钦。
颜月夕见花彦钦神色凝重,正要进来,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她笑了两声开口道:“怎么,王爷是来找我算账的?”
花彦钦原本只是担心有心人会将西陵羽晕倒的事情添油加醋传到颜月夕这里,未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或者说他最怕的就是颜月夕会误会,于是刚刚安置好西陵羽,便急忙赶了过来,想要当面跟颜月夕解释清楚。
可此刻见一看颜月夕气鼓鼓的表情,花彦钦便明白颜月夕怕是已经知道了。
“月夕,可否进去说几句话。”花彦钦定定看着颜月夕开口说道。
颜月夕沉默了片刻,将心情平复了一下,说:“王爷,我累了,所以不想说。”
颜月夕说完,便转身往沐浴房走去,花彦钦紧随身后,拉住颜月夕的手臂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颜月夕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直直看进花彦钦眼里说:“不是我想的那样,你知道我想的又是哪样?既然你非要拉着我,那我便问问你,你这心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忽冷忽热,忽近忽远,今天是花彦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