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形势陡转,逻羽四名将官和一千士兵立马拔刀对准林苏暖,做出攻击的姿势。
林苏暖不经意的将军刀收紧几分,坷查脖颈的皮肤被划破一道细痕,鲜血涌出。
“皇……皇后,别激动别激动!”坷查惊恐的斜眼看向身后的林苏暖,“有话好好说。”
“我说了,拿我换这些百姓,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再杀了他们四个,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不过……”林苏暖阴森森的看着坷查,“你肯定是第一个死的,估计没福气看到接下来的场面了。”
“换换换!”坷查毫不犹豫的叫道,“刀刀……别……下去一点……我换。”
一个皇后,换一群反正早晚要死的俘虏,这笔买卖,坷查怎么算怎么划得来,又怎么会不换呢。
“去放了这些百姓!”坷查对四名将官吩咐道。
四名将官不敢有半点耽误,当即下令士兵把这些百姓放了。
“对了,你们要是敢偷偷再去把他们抓回来,我让你第一个人头落地。”林苏暖语气森森道。
“不敢不敢。”坷查连忙摇头。
林苏暖一脚踢在了坷查膝盖后方,坷查痛呼一声,跪了下去。
林苏暖看向那些百姓:“你们都走吧。”
百姓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然而皇后娘娘用自己保住了他们,那皇后娘娘该怎么办?
“啧,不用担心我。”林苏暖有些不耐烦,“死不了的,赶紧滚,别让我骂人!”
“久则生变,你们还是快逃吧。”公孙良生对这些百姓道。
百姓们对林苏暖行了个礼,纷纷往原路跑去,不敢有半点耽搁。
援军迟迟不到,林苏暖也办法,只能用这种办法保全这些百姓的性命,话说冷灵璧都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带人来!丁卯到底有没有把消息带到?
半个时辰后,林苏暖把坷查放了。
那坷查一得自由,顿时不敢再靠近林苏暖两米范围内。
“走吧,我还没去过逻羽国,你去过吗?”林苏暖看向公孙良生。
“没有,不过我听说他们那的马奶和烤全羊很有名。”公孙良生走到林苏暖身边,“到时候让逻羽国主请我们吃,他们皇宫里的东西肯定比外面的要美味许多。”
“我饿了。”两天没吃东西,林苏暖感觉自己看到什么都想咬一口。
五名将官们看着林苏暖和公孙良生悠哉闲适的聊着天,哪里还有一点俘虏该有的样子,顿时心里的滋味……百般复杂。
“煜亲王,您不走吗?”坷查礼貌地问道。
“走啊,阿暖去哪我就去哪。”公孙良生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饿了,有肉吃吗?”林苏暖问向坷查,“话说你们还不走?留在这里喂蚊子吗?”
“走走走!”坷查连忙应道,第一次被俘虏催着赶着要赶路,坷查突然有些不适应。
于是,林苏暖和公孙良生坐在了拉着货物的敞篷马车上,由层层士兵护在中间,快马赶着向逻羽国的城池跑去。
这些马车本来是运钱财物资的,根本不适合人坐,坷查愣是从里面找出两床被子垫在马车上,将这两尊大佛请了上去,林苏暖和公孙良生无比配合,让坷查少了很多麻烦,虽然他一路盯着,但看着皇城就在眼前,想着这两人也是跑不了,到时候到了皇宫,就等着王给他封赏吧。
想到这,坷查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
林苏暖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跟风朝的城墙不一样,这些城墙很粗犷,跟他们的主人一样,带着饱经风霜的沧桑感,却又顽强的挺立在这一方天地,仿佛什么都摧毁不倒他们一般。
这座皇城非常大,他们穿过茫茫草原,紧赶慢赶了两天,抄着最近的走道,终于在日落之前抵达了这座古老的城市。
皇城周围的不远处搭了很多帐篷,隐约可以看见有成群结队的牛羊马儿行走在草坡周围。
坷查领着三分之一的队伍进了城里,其余大部分都留在了城外。
这些古城虽然外表跟风朝的城镇很不一样,但里面其实大同小异,一样的有店铺酒肆和小摊小贩,一样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坷查领着队伍穿过宽敞的大街,直抵皇城。
看到皇城墙头挂着的几颗狮子头,林苏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国家用动物的头颅当牌匾……
这座皇城并不华丽,却宽广厚重,带着一种无声的威压,林苏暖甚至看到花园里闪过一头斑白的老虎,而周围路过的人似乎对它熟视无睹。
“王正在议事,坷查副将还请稍后。”头上缠着布巾的侍女手掌抚心,恭敬的行礼道。
“还请向王通报一声,就说……”坷查副将用着逻羽国的语言低声对那侍女说了几句,只见那侍女面露惊讶,连忙转身向着大殿里走去。
不一会儿,大门口走出来七八个穿着复杂花纹服饰的官员,林苏暖猜测应该是官员,随后,侍女传唤,让坷查副将和林苏暖还有公孙良生进去。
虎皮椅上,一名身形高大威猛的男子大马金刀的端坐在上面,脸型狭长而冷魅,一双眼睛带着野兽一般的幽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取你性命,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细看,一袭金冠长袍显示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复杂的图腾下,是一身束带劲装,衣服下隐约可以看见那喷张的肌肉,结实而有力。
“王。”坷查跪地行礼,无比恭敬。
出于礼仪,公孙良生扶手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