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倒是说不上,不过确实算得上是精彩,我没想到咱们沈三少事隔两年,变脸的技术还是这么出色!明明上一秒钟还是和风细雨,怎么下一秒钟突然就狂风暴雨,死气沉沉,说翻脸就翻脸,属狗的呀!?”她哼了一声,双手环着胸口,就要转身。
盛夏的本意是找一张椅子坐下来,别说只有沈易有洁癖,她也有。生意的洁癖还好处理一点,不过是一些能够看得见的平常洁癖,而她可是精神洁癖。
她本来想靠近沈易坐到那张沙发上的,但是一想刚才那个位置,那个女人曾经坐过,内心就觉得膈应无比。这下别说是坐下来了,就是让她靠近她都觉得,无法接受。
倒不是他傲,是她真真正正的就看不起那女的。
沈易转身找凳子,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她不知道沈易以为她这一转身就是要离开这里的意思。沈易哪里肯让她走,原本已经换成了坐着的姿势,这下突然之间腾的跳了起来。
这下本来是背对着她的盛夏,都被他吓了一跳。她顿住了脚步,悠悠地转过身,看见沈易的那张脸,刚才还是似笑非笑意气风发的样子,怎么这么一秒钟的功夫,就变得阴气沉沉,满脸不悦?
于是盛夏问他,“怎么了说你是属狗的,你还不高兴?瞧瞧你的一会一个变脸,这人都走了谁还能惹你?”
“你不许走!”沈易一听她的话音,人都走了所以她也想走?他忽然就笑了,盛夏怎么每次都把事情想的那么美呢!
本来这件事情,是他自己在喝闷酒,找了几个女人,大家玩的挺开心的,他也喝得挺开心的,原本的什么愁苦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在那个当口,他本来准备收拾东西回去的,结果谁知道,盛夏推开了门。
啊,你说你盛夏推门就推门,推门看到他沈易和别的女人鬼混她还非要管管?结果把那三个陪他喝酒的女人赶走了,沈易以为她要陪他,结果她不陪,跟他耍酷比喝酒来着?
天知道沈易当时看到盛夏拿着一瓶酒和他对着干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十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呼啸而过根本无法描述,至少得有一百万头!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至少一般女人的想法,看见一个男人喝醉了,又看到她情绪不太好,怎么着也得来安慰两句吧,他盛夏倒是爽快,安慰没有,你找别人别的女人安慰那也不行。你不找别的女人安慰,独自喝闷酒,那也不行,她会把酒瓶给你多了,跟你抢着喝!
沈易就奇了怪了,这盛夏到底带不带脑子,有没有一点情商?
这些他就暂且不跟她计较了,他抢着他的酒喝就喝吧,他走还不行吗?结果呢?结果他一走,人家盛夏也跟着他走了,到后来彻底演变成他去哪儿上下去了,声音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任由盛夏跟着。
其实当时在路上,沈易还曾经抱有过幻想,以为盛夏会忽然开窍,对醉酒又伤心的他安慰一番,悉心照顾一下,然而事实证明,他想的太多了。
在电梯里,盛夏只是呆呆的站着,沈易觉得生气,于是一出电梯就又叫了几个女人,结果这次历史又重演了,盛夏把那几个女人赶走之后,这次她不陪他喝酒了,依旧不安慰他,而是索性也直接要走!
哪有这样的道理?她不安慰他就算了,也不愿意别的人来安慰他,他只要一找别的女人来安慰,盛夏就来捣乱。
想通了这一点,基本上就是看穿了盛夏的那点儿小心思,沈易哪里还能饶她?
沈易抓着盛夏不让她走,盛夏挣扎,随后沈易则是一把扳过来她的肩头,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他的脸靠在她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才暧昧的说道,“你说我是狗就是狗,不过现在我们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你、不、许、走。”
最后这短短的四个字,他咬的特别重,像是特意要强调出来一样,盛夏回头看他,一副看脑残智障少儿的表情。然后她耸了耸肩,伸手推了推沈易的脑袋——
他的下巴实在是膈的她难受。
等沈易的脑袋离开,两个人不再那么动作亲密,盛夏才咳嗽一声,撇撇嘴十分不乐意的开始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我不过是要拿一个凳子过来而已!那张沙发上那个女人坐过,我才懒得坐,恶心!”
“是这样?你不离开?”沈易一脸狐疑的看着她问道,那样的眼神太过于热烈,又太过于真诚,盛夏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无法承受,于是她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脸颊微微发烫的回答道,“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没什么。”沈易发觉自己又误会了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不小心看到了盛夏绯红的两个脸颊,又笑了出来,他再次又靠近他,用脸轻轻的蹭了蹭,盛夏的肌肤滑嫩,很容易就让人上瘾,于是沈易便抱着她继续蹭个不停。
盛夏推他不动,于是便拍手打他,叫他别胡闹,然后沈易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他声音低低的,建议道,“既然你不愿意在这个沙发上坐着,我其实也不愿意,我们到床上聊。”
到床上聊?这么一句不正经的话,被沈易这样自然而坦然的说出来,却不会让人想歪。
盛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想着只要不在那张沙发上就好,管他去哪里呢?
于是不提防又中了沈易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