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你如何得来?如烟逝去多年,她的遗物可是随她一同入殓的。”
上官霖还缩在被窝里,指尖,夹着泛黄的信笺,嘴角,尤带讥诮。
上官霖驰骋官场多年,一个女人的心计怎可能分辨不出?
更多时候,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封信的内容,字字句句皆是柳如烟与外人偷情私奔的证据。
尤其是书信最后一句话,更是坦白了上官岚不是他亲生女儿!
上官霖脸上一阵青白交错,眼神变化莫测,握着信笺的手力道发狠,眼看着就要将其化为齑粉!
“老爷,不可!”
一直看着上官霖动作的花姨娘立刻出声阻止。
“你倒是想的好计策!”
声音很重,很响。
失去昨夜的温存,现今只剩肃杀。
花姨娘被吓地一抖,忙不迭跪下叩头请罪。
“老爷!”
“嗯?这就迫不及待问鼎正妻之位了?原来,你先前都是装出来的!”
上官霖重重一拂,垫在背后的枕头被他重重甩了出来!
正好砸上抬头望他的花姨娘的正脸!
“哎呦!”
脸被砸歪,花姨娘一个屁股蹲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抽抽搭搭不敢还嘴。
“气煞我也!”
手掌在床榻表面重重一拍,上官霖起身,裸着上身,只抽了腰带将下身亵裤扎紧,就下了床。
“老爷息怒啊!妾身此举并非为了争夺正妻之位,而是另有隐情!”
“哦?”
尾音上挑,心火冲起的上官霖豁然回首,朝她森然一笑。
花姨娘再也不敢怠慢,立即把整理好的说辞叙叙道来。
“如烟姐姐去世,妾身也很心痛。如烟姐姐去世前,妾身不才,曾去叨扰几日。”
“那一日如烟姐姐生产前,妾身曾去送进补药材,无意中在姐姐枕头底下发现此信笺。”
她小心翼翼瞄了一眼上官霖,见后者除了脸色阴沉之外并无异常,才敢大着胆子继续说下去。
“擅自动如烟姐姐东西本是大忌,奈何妾身好奇心甚重,就……然后,妾身知事情败露定惹姐姐怨恨,遂躲在华园不敢出门。”
“可没想到,那一日……她居然因难产而离世了!”
“妾身晃晃度日多年,内心有愧,每每见老爷心中甚是不安。可今日,上交此物本非妾身所愿,只为妾身之女上官静!”
“继续说!”
上官霖危险地眯了眯眼,目光凉薄地掠过手上泛黄的信笺。
“妾身小女上官静被上官岚夺去名额再先,又被侮辱其后。”
“温家世子虽与静儿有了婚约,却苦苦相逼要娶上官岚为平妻!以至于,静儿终日以泪洗面,憔悴不似人形!”
“她自己不争气,还得怪我这个爹爹?”
上官霖嘲讽地看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眉眼泠然,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感。
花姨娘一听,急了!
今天这种局面,是她没有料到的。
只怕今日之后,她的华园,真得变成名副其实的冷宫。
不过,她已经不在意这个了。
人老珠黄,她唯一还在乎的,不过是她的女儿,上官静罢了。
对于她来说,只要上官静过的好,那比什么都重要。
“老爷!上官岚非我族类却享用多年上官家香火,老爷还要包庇此女,为那奸夫银妇养孩子吗?!”
“奸夫银妇”一词一出,砰然炸醒了沉默的上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