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和裕妃照常一起走出景仁宫,两个人出来,就看见玉胭,玉胭请安,客套几句边先走了,裕妃和熹妃走了一会便对熹妃说:“熹妃姐姐,弘昼昨晚吵着要见我,我要去阿哥所去看看。”
“弘昼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熹妃皱着眉头说:“你快去吧,本宫先回宫了。”
“是,那妹妹先走了。”裕妃一路拐到御花园,进了绛雪轩。
正在绛雪轩喝茶的玉胭看见裕妃进来起身:“裕妃娘娘好。”
“妹妹不必客气了,看妹妹多有福气,这绛雪轩皇上就留给妹妹一个人,延禧宫和绛雪轩,妹妹今晚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皇上真是把妹妹放在心尖上疼啊。”
玉胭一笑:“皇上也心疼姐姐。妹妹见熹妃娘娘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
裕妃一边喝茶一边道:“你我平日里装作毫不相干,本宫还是和熹妃脚前脚后,自然谁也看不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现在要对付的是皇后和齐妃,熹妃和齐妃也是冤家,本宫表面和熹妃结盟,暗地里和你结盟,这样明着暗着都是要致齐妃于死地的人,这样胜算才大些。”
“姐姐好谋略,妹妹佩服。”
裕妃看着玉胭:“昨夜皇上来储秀宫,说看见了本宫送给七阿哥的小衣裳,本宫就明白了,是妹妹有意安排的。皇上已经几个月没去储秀宫了,妹妹当真诚心。姐姐还不知道如何感谢妹妹呢。”
玉胭继续道:“姐姐说什么呢,那日咱们姐妹不是都说好了,以后这后宫我们相依,有什么都要分享。只不过是皇上一日的宠幸,日后在这后宫,咱们姐妹可是要相互扶持的。”
“正是,你给本宫开的方子,本宫已经名人抓药煎服了,才几日的光景,这身子就好多了,妹妹的医术果然不容小觑。”
“妹妹虽然不是华佗在世,但是最少能让姐姐的身子好受点,少些病灾。我们每日都要思量着,斗争着,有一个好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裕妃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七阿哥的乳娘和伺候的嬷嬷太监都可靠么?齐妃她们必定不甘心你平安生下皇子,你可要小心。当年熹妃躲过齐妃和皇后的奸计,生下四阿哥的时候,齐妃可是没少使绊子,四阿哥能平安长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
“姐姐放心,乳母和嬷嬷都是妹妹精心挑选的人,而且嫔妾每日开好上等的补药方子给乳母喝,这样弘暄喝的乳汁也是上等的补药。弘暄早妹妹肚子里的时候,就没少滋补,日后必定是个强健的。”
玉胭又小声的道:“如果没有娘娘您,四阿哥还会平安活到如今么?熹妃固然聪明,可是齐妃和皇后的计谋成千上万,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这其中裕妃娘娘也帮了不少的忙吧。”
裕妃一点也没有因为被看穿而懊恼,反而笑了笑:“妹妹果然是聪明。当日在王府本宫小产,突然在御花园遇见熹妃,熹妃告诉我事情真像,又告诉我为什么王府的女人总是生不下孩子,本宫花了不少银子找来一位郎中,让郎中检查我的衣裳首饰,结果令人发指。齐妃给本宫的东西,都是脏东西,都被她加了东西。本宫一入王府,可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一样。知道了事情的真像,本宫就和齐妃反目转而投奔到熹妃那里。帮助熹妃左右逢源,保住了弘历。那时候本宫以为自己不会在有孩子了,只想一心报仇。而那时候敦肃皇贵妃不能靠近,只有大着肚子的熹妃可以让本宫报仇。这后来,没想到阴差阳错,本宫竟然有了弘昼,可是弘昼一出生,学说话,走路,一切的一切都比别的孩子晚,我才意识到,即使我侥幸有了孩子,可是这个孩子的一生,已经毁了!我便更加帮助熹妃保住弘历,因为二阿哥和三阿哥相继去世,敦肃皇贵妃的孩子也只留下一个弘昭,现在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弘时和弘历,胜者为王败者寇。皇后和齐妃把赌注压在了弘时身上,那本宫和熹妃,就把赌注压在了弘历的身上。”
裕妃说这些的时候,似乎在回忆一个及其痛苦的事情,裕妃的表情狰狞,但是突然裕妃豁然开朗:“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又有了弘暄,这不再是两虎相斗,而是三足鼎立了。”
“三足鼎立?姐姐也太看得起弘暄了,弘暄还年幼,妹妹只求在姐姐的庇护下,他能平安长大。”
裕妃当然知道玉胭这只是客气话,两个个人心里已经打成了共识,日后在这后宫,玉胭和裕妃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了。
几日后景仁宫
“今日本宫请了戏班子来看戏,天气终于开始暖和了,咱们也能走动走动了,淑嫔,你有孕的时候也很少来听戏,今日就可以听个痛快了。”
“是,嫔妾那些日子还真是有些想听戏呢。”
玉胭想听戏,当然不是喜欢听戏,最主要的是,母亲出宫一个多月了,自己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最近胤禛又开始在前朝忙碌了,而后宫不能干政,玉胭侍寝的时候也不好过多的问,而戏班子以来,玉胭就可以见到班主了。
“淑嫔娘年吉祥,一年多没见,娘娘已经从常在升为淑嫔了。”
“刚才本宫听这戏班子的戏唱的也是越发的精湛了,不知道班主知道本宫的家人最近都如何?”
班主道:“索大人最近在忙着京城四周的蝗灾。”
“蝗灾?皇上最近日理万机,很少踏入后宫,也是因为这个蝗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