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帝听到颇超撅的解释,凤眼微眯,看向了方泽尹。
现在他只相信方泽尹的判断。
花青璃点住那女子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后,走向了颇超撅,伸出手。
颇超撅没有反抗,任他扣住自己的脉门。
方泽尹走了过去,手搭在他的手腕处,闭上眼睛,细细切脉。
半晌,他将手拿开,又在颇超撅的鼻翼处按了按,转过身对轩帝点点头。
“羟昊族大皇子殿下确实有很严重的鼻炎,应该是由于塞外冷风吹袭所致,是十年以上的陈年旧伤,已不得治。”
方泽尹的一席话让轩帝略微放下了心,却又问道:“看看那女子怎么回事。”
领命后,方泽尹蹲在那女子身前。
看着她口中咳出的血微微皱了皱眉,从怀中又拿出一方白布,蘸了点那女子咳出的血,在鼻息处闻了闻后,面色骤然一变,而后又向人借了把匕首,看了看那女子,低声说道:“得罪了!”
说罢将那女子的发削了一小截下来用侍卫递过来的火折子当场燃烧后,手在那发灰上撵了撵,又闻了闻。
最后面色冰寒的对着那女子问道:“你从几岁开始服用铃兰以及泡浴铃兰花?”
那女子一愣,而后面色惨白一片。
方泽尹站起身,向轩帝回禀道:“此女子为药人,身上的铃兰早已溶于血液与内腑,就连发间新生的毛发也含有铃兰毒,就算不是耳鬓厮磨,只要长期接触,就会让人神智全无。”
上官凉月看着那女子颤抖的身子,知道,她活不成了。
既然活不成,那么就为我做些事吧!
想到这,橙红色的唇畔冷冷一翘。
“陛下,这药人女子怕是跟在羟昊族大皇子身侧多日,大皇子不知身体怎样,会不会已经……”
场间,那个身穿月白色的凉薄女子轻启朱唇,有些担心的看向轩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楚平王。
轩帝微蹙着眉。
楚平王此时面色应经不能用差来形容。
他心中自知对不住楚平王,听到上官凉月的话,不由得多想了些。
楚平王与薛王爷不同,手中没有兵权,但是在文臣之中还是很有声望,尤其是在民间,无人不知楚平王德行有佳,被当做一国典范般的存在。
现在自己为保江山已经将他唯一的嫡女推了出去,而现在这羟昊族王子又爆出他们族内有用母上之肤做扇面的习俗,甚至于那药女有可能早就已经将身体上的药力过给了他。
想到这,轩帝皱了皱眉。
转头又看向了方泽尹。
方泽尹得了上官凉月的眼神,又见轩帝向自己看来。
连忙回道:“臣刚刚为羟昊族大皇子搭脉,确实已经被那铃兰花的花气侵蚀已久。”
“你胡说!”
颇超撅立眉怒视着方泽尹,若不是被花青璃扣住脉门怕是早就冲了过去。
方泽尹转而淡淡的看着他,秀气的脸上露出淡然的表情:“大皇子殿下,你近日来可有嗜睡乏力、昏迷、恶心呕吐、呼吸不顺畅的症状?”
颇超撅本想反驳,却不由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