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凉月在半敞的窗子内看到了两人一前一后向不远处酒馆走去的身影,不禁皱了皱眉心。
这两人想来水火不容。
她将窗关严,看了一眼室内。
几日未回,屋子内并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想来这和花满楼睡在隔壁大有关系。
兆闵国还未确认她是否是异星之前,将她留在宫中观察,虽然通过其他方式确认,却也能从自己的包袱入手。
然而却忘了花满楼不住在宫中。
怪不得每次见他来宫里找自己之时,都是神情淡定。
两人早在住进客栈内的当夜便换了房间。
若是巫帝派人来搜查,恐怕也只能搜到花满楼的那些衣物而已,更何况,这厮一衣橱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式,就算是搜也搜不出什么来。
上官凉月站起身,走向床铺,将褥子掀开后看到里面的一封信,幽深的眸子内微微闪了闪。
早在见到小玉儿的第一天,他便给了自己这封信。
当时并未告诉她信中所写何事,红蜡封着的信封看起来已经有了些年头。
就在刚刚离开前,小玉儿笑着对她传音入密,让她回去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这封信打开,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尤其是花青璃与花满楼两人。
上官凉月虽然也很是好奇这封信里写了什么,可是现在这兆闵国并非安全所在。
巫帝明面上暂且信了花青璃的话,但是实际信没信,无人知晓。
这洛幽出现的突然,就像是凭空蹦出来的一般,就连她都要多想想这人是不是他国的奸细,更何况是生性多疑的帝皇。
当时在长生殿之上,骑虎难下的不光是颇超撅,更有这巫帝。
纵使花青璃已经说了检验过这女子的身份,绝无假的可能,可是却在巫帝请决明方丈检验的当空,决明方丈却圆寂了,更是将方丈之位传给了小玉儿。
而这小玉儿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便将她视为自己的人。
所以,巫帝并未在那时让小玉儿来当殿对峙。
想必他也知道,对峙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毫无用处。
酒馆内。
花满楼则了一处包间走了进去。
花青璃看了看四周,并未有可疑的人窥视,便也跟了进去。
进屋后见花满楼慵懒的斜仰靠在椅子上,凤眼不由得微微眯了眯。
他扯了把椅子坐下,向小二要了一壶雨前龙井,三两冰清藕糕。
待小二将东西摆上来,悄然退出去后,花青璃自斟一杯茶,淡淡饮起。
“说罢!叫我来所为何事?”
品着热茶,却暖不了话语里的寒意。
花满楼微微挑了挑眉,仰在椅背上的脸抬起,看向坐在对面的花青璃,邪魅的一笑。
“离开上官凉月,你已经给她带来太多伤害。若不是你,她也不比活得如此之累,更不必****谋算。你可知她今年也才十五岁,可是她却活在薄刃之上。为了自保殚精竭虑,我,心疼。”
花青璃俊颜淡淡的,茶杯在薄唇之间。
饮了一口放下茶杯,他挑眉说道:“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