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爷微微一愣,紧接着感觉到胳膊刺心一疼!
反应过来后,就看到上官凉月已经手持青刺插入自己的脚靴之上,策马而去!
“给本王追!”
高喝一声之后,他却未再上前,双眼微眯看着早已远去的一白一红两个背影。
就在刚刚错身之前,上官凉月传音入密的话依旧还响在耳边。
寒风之中,程王爷微眯着眼,手捂在伤口之处,暗暗用力。
血如泉涌。
“王爷,并未追到!王爷!你的伤!”
回禀的侍卫禀报后看着程王爷血流如注的胳膊一怔,在下一秒,程王爷已经晕了过去。
闭眼前程王爷想起错身之前上官凉月的话。
“你无法将我和柘影楼留下,小玉儿的恩我无法回报,只能让你受些伤,巫帝多疑,这青刺之上是少量安眠毒颠茄,安好!”
错身之前,那鬼魅的月白色身影确实将他惊到,也明白了她话中的无法将她留下。
她是一个灵体,而自己只是武夫。
上官凉月若是强行过去,自己毫发无伤,那么巫帝定会疑他,不若听她的话,受伤昏迷,那么之后的事自己完全不知,这样巫帝也无法归罪于他。
昏迷之后的程王爷被带回皇宫,太医搭脉诊治之后立刻为他服下解毒药。
巫帝看着太医急出冷汗的脸,以及一刻不停的忙碌包扎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一刀刺在右臂之上,险些入骨,好在避开了紧要的脉络,只是血肉之伤,并未伤筋动骨。
不过抹在刀上的毒却是狠毒,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心脏麻痹而亡。
巫帝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惨白的程王爷,面色冰寒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能证明的是,这程王爷的忠心。
吩咐太医好好诊治之后,巫帝离了太医院。
程王爷闻声心里微微一冷,躺在床榻之上,心里五味杂陈。
巫帝果然不信他。
上官凉月下的毒药量不大,但若是拖久便会心脏麻痹而亡。
她算准程王爷的手下不会耽搁,如此,在太医院中能迅速服下解药,而右臂之上的伤虽看着吓人却避开了他的筋脉,不出一月,便可愈合。
暗暗叹了口气,程王爷此时也说不出自己瞒着巫帝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
上官凉月与花满楼甩下后面的追兵后慢慢放缓了脚步。
轻拉缰绳,马哒哒而行。
“你对小玉儿倒是有情有义。”
花满楼抬眸看了一眼月色。
银色月光洒满路面,照得干枯的树木也如银枝一般金贵。
冷风瑟瑟,有些割面。
他转脸看向不苟言笑的玉色面容,微微撅起嘴。
“你若如此待我,我便舍命而陪。”
他噘嘴说道。
上官凉月手持缰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若没命,我要你何用?”
清冷的月色下,这冰凉的语气让花满楼浑身一冷,随即笑道:“也对,上官凉月你真是毒舌。”
“谬赞。”
上官凉月无所谓的回道。
两人悠哉而行,此时离官道还有一段距离。
行至官道之时,两人将马拴在茶寮一侧,坐在一张桌子上要了两碗稀粥,四个馒头。
“哎,最近齐国有大事了!”
“什么事?你个贩夫走卒还能知道齐国的大事?”
那个开头说话的人将毡帽按了按,不让冷风灌进来,斜眼看了一下四周小声说道:“齐国的皇帝给齐国那妖孽太子举办了个选妃之战,九个官宦家的嫡女,还有一个齐国的正一品郡主!”
听的那个人眼睛一亮,手搭在嘴边,挑眉笑道:“那个妖孽太子艳福不浅啊!一次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