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未撩起,里面的话语却像是洪水闸口开了一般,倾泻而出。
里面的人见她未回话,接着问道“你就是上官凉月?”
上官凉月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看着白色幔帐,眼内存着探究。
这声音分明熟悉的很,却听不出是谁,想来这里面的人若不是熟悉之人,就是有意为之。
如此,不能上当。
又一句问话没有回答,里面那人显然是有些不愉,手摆了摆,对外面的人说道:“带下去吧。”
那声音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苍耳去骨奴处领罚。”
说完,便再没说话。
上官凉月转过身,看着身后曾抱着自己跃上高塔的那个黑衣人,见他面色苍白的面色,心里又是疑惑了几分。
这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白耳看着苍耳的面色,咬了咬牙,低头对里面道:“尊上,是白耳的错,白耳愿替苍耳受罚。”
“白耳!是我的错!”
苍耳叱喝他道,说罢,对里面道:“尊上,是苍耳的错。”
“是,”
“你们是都不想活了?在尊上面前如此,是想造反了不成?!”
一声尖利的声音,一下将争执要领罚的苍耳的话堵在口中,将他们二人喝得面色一白。
“罢了,断肋骨五根,再有下次,扔下靡浆。”
里面不耐烦的说完,便再没声息。
白耳与苍耳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后怕,方才跪地领罚。
上官凉月被带入一间看似普通实则被阵法禁忌的房间时,她还是很是惊诧,这塔明明看起来踏出一步便坠入深渊,为何踏出去却是一座透明的桥。
这桥接连一座山,她却看不出是什么山。直觉这山与盘都山连饶,亦或是已经出了洛城范围?
坐在床榻之上,手上的锁魂链被锢在房间一隅,而那处似是专门为这锁链准备好的一般,在锁魂链搭上去时啪嗒一声紧紧合上,之后送自己进入这间房间的黑衣人便转身离去,完全没有任何看管。
她站起身,试着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并没有任何特别,可是在想看向外面之时,却再也看不清。
这房间内有禁制。
就这样,上官凉月被关在这房间内三天,三天之后,她又一次被带了出去。
依然是越过那座透明的桥到了塔上,透过幔帐,上官凉月这次没等那里面的人问话,直直看着里面问道:“亚父,既然见面,为何还要隔着这幔纱,难道崇文道长是想利用我将朱雀神兽引来吗?”
她说到这冷笑一声继续道:“莫要痴心妄想,难道你们都没感觉道朱雀神兽已经没有了神兽的气息了么。”
里面的人未动,听她说完,声音里略含着不悦。
“本尊不是亚父。”
不是?
上官凉月三日来,将所有揣测一遍,到最后也未明白,究竟是何人,白衣即使被邪虐侵袭依然效忠的,除却崇文道长便无二人,而崇文道长又无法离开燕儿山云顶,于是这幔帐之后的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亚父。
可是现在他亲口否认,自己不是亚父,那么他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