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呸!”朱妈妈吐着嘴里进去的尿,气得对门内断着盆的小茵破口大骂扑上去:“天杀的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小茵有防备扔掉铁盆,在朱妈妈扑过来时灵巧地从她腋下钻了出去,两婆子眼睛里全是尿,眯着眼睛抓她也没抓到。
跟过来的狗儿摸着被踹的屁股,小男子汉似的站在小茵身前。
两个婆子就像瞎子一样乱抓,实在是太好笑,狗儿和小茵纷纷笑出声来。
昨下午金苹就叫狗儿提着桶偷偷去马厩,把马儿们的尿接在桶里,不要让人看见。
这才知道马儿的尿的用途,全都招呼婆子们了。
“给我把那小贱人抓住,往死里打!”扑了空的朱妈妈尖声喊道。
泼水已经算是不敬了,更别说泼尿。
看到六姨娘从屋里出来,小茵的心落了下来,有六姨娘在,她的命就可以保住,顶多挨打。
六姨娘抄起门边放着的木棒走过来,婆子们没有朱妈妈在将军府的地位高,不敢直接跟六姨娘叫板。
金苹也假装刚起床,揉着眼睛从屋内出来,看到狼狈的朱妈妈和婆子们,赶紧躲在六姨娘身后,咯咯地笑。
已经笑过一场的小茵和狗儿,又跟着一起咯咯笑。
朱妈妈这才明白自己是跳了坑,金苹早有准备,就等着她来。
“身为将军府的小姐,竟然有这么下作恶心的行为,我一定禀明夫人,家风不能歪!”朱妈妈挺着腰说。
金苹收住笑,“朱妈妈你起床气严重我不怪你,要是歪曲我的为人品性,我爹饶不了你!”
“歪曲?我和婆子身上的……尿是怎么来得?”朱妈妈是不想说那个字,要不是精心收集,一个姑娘家,一夜哪会有那么多尿,泼得她们三人全身都是。
起夜方便都是用夜壶,小茵手上端的却是盆,她们是特意的。
朱妈妈转身去找掉在地上的铁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怎么变成夜壶了?
“十小姐睡得浅,夜夜都是我守着,听到外面有声音以为是狗儿和方妈妈,开门却看到朱妈妈,吓得手上的夜壶飞了出去。”小茵背着金苹给得台词。
藏了铁盆的方妈妈走来:“六姨娘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十小姐又做恶梦了?”
零瑕疵的衔接,怎么都找不到破绽,铁盆不见了,一口咬定天没亮是朱妈妈没看清楚。
“夜壶里面能有那么多吗?”朱妈妈都要气炸了。
小茵略不好意思,说:“小姐从来不起夜,昨儿厨子手重盐放多了,我喝了很多水,所以……”
反了反了,小院里的人都反了,上到主子下到奴才都睁眼说瞎话。
合着朱妈妈和两婆子挨了一盆尿,是自讨的?
“朱妈妈,你看怎么办?还绑不绑?”两婆子没了主张,带来的绳子掉在地上没敢捡。
六姨娘听后脸色极其难看,看朱妈妈的眼神变成了冰:“我要去问问夫人,十小姐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你这个奴才来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