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的郑出嚣,换做是别人早吓得腿软了,可那要是金苹,就另作别论了。
容霆挡在青诚和金苹身前,挺拔的身躯实在是不容忽视,他带着怒气说:“郑侯爷,你放肆!”
“你放肆!”金苹从青诚身后露出个头,鹦鹉学舌地学了一句。
郑出嚣手抖指着金苹:“你给我出来!”
谁出去谁是傻子,金苹吐着舌头:“我就不出来就不出来,你放肆!”
郑出嚣说:“青王爷,她平白无故就这么打伤我,说不过去!”
“怎么能说是平白无故呢?”青诚笑了笑:“不是说有刺客吗?苹苹她在打刺客,打偏了才打到侯爷你脸上。”
“刺客?刺客在哪呢?根本就没有刺客!她是故意的!”郑出嚣真算是不认识青诚了,说话办事讲道理的青诚,自从把金苹这个杂种带回皇城后,就变成了歪曲事实的人。
“我是故意的?”金苹可不认:“侯爷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故意什么故意。”
无冤无仇,说给鬼听呢,可是郑出嚣也不能摆明他跟她有仇啊。
金苹大倒苦水:“侯爷你是不知道,我最近老是失眠,睡都睡不好。”
你失眠关是什么事?郑出嚣手摸着脸上被小石子打出的伤口,在流血!
“做恶梦呢,梦到我们王爷啊,路上遇到了刺客,我一脚就把那刺客踢飞出了皇城。刚刚这不是身临其境了么,一紧张,加上睡眠不足眼神不好,目标瞄错了,让那刺客给跑了。”金苹说着把容霆往前推:“侯爷要是觉得痛,就让大表哥给你吹吹。一些小孩子摔痛了,都是娘亲给吹吹,小孩子就不会哭了呢。”
容霆一张脸变成了菜色,给一个大老爷们儿吹脸呼痛痛,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郑出嚣被气得堵得慌,他一个长辈,竟然被一个小辈挑衅,还贬低他个是小孩子!
“侯爷你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拿包药来。”金苹转身跑开,路过一家酒馆时,随手撕掉酒馆屋前贴着的一张写着“酒”字的红纸,转弯,没一会儿就原路返回,递给郑出嚣一个红纸包。
“这个是对于止痛消肿特别管用,是村头特别出名的马大夫开得方子抓得药,保证药到病除。”
不知道为什么,郑出嚣还伸手接了红纸包。
讲了误伤的原因,又给了药,两清了那就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青诚走得看不见人时,郑出嚣打开了写着“酒”字的红纸包,里面是一堆粉末,他拿到鼻前闻了闻,没有判断出来是什么。
一个手下冒着生命危险说:“侯爷,是灰。”
郑出嚣剜了一眼手下:“石灰是这个色?”石灰是白色,他手中的明明是灰色。
“不是石灰,是灰。”
“闭嘴!”郑出嚣一下转过了弯,纸包里面不是石灰,就是灰!
郑出嚣把纸包扔在地上,纸包里面的灰掉出来,和地面的灰是一模一样的,恨恨地说:“慕金苹,我要杀了你!”
天空飘来六个字:“我不姓慕,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