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茵一下想了起来,低声说:“小姐,慕金苹就是慕三啊,在宫里见过的。”
慕三,对啊,金苹怎么给忘了,第一个跳出来说是她恩人那位,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做侧妃……
金苹想起来了:“慕三不是宫女吗?出宫了?还是个废材,魄魂兽即使伤没好,只有杀了慕三的,不可能被慕三杀了。”
这也是景一觉得奇怪的地方,魄魂兽的确是伤没有好,还有一些小魄魂兽在,一般人无法靠近,紫尔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慕三现在在哪?”金苹觉得先见到人再说,做出一模一样的弹弓,跟慕三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跟凤凰城没落的将军府脱不了干系。
景一说:“在北泠府,北泠白健认她做了干女儿。”
“我知道了。”金苹没有立刻去找慕金梦和北泠施绮算账,而是去地下暗室见了红锁。
心如死水的红锁坐在桌前画着她死去的丈夫的画像,眼睛抬都没抬一下。
金苹走过去:“红姨,杀死魄魂兽的人查出来了。”
红锁不为所动,眼睛看着笔下的画像。
“你一心一意为北泠施绮考虑,她杀你喜爱的魄魂兽都不带犹豫的,你不觉得亏吗?”
红锁把笔扔向金苹:“混帐!不要来挑拨离间,施绮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是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啊,金苹把脚边的笔踩碎,对着身后的景一耳语了几句,景一就走了。
红锁重新拿了一只笔继续画,小茵受金苹的指使去了暗室隔壁。
“叩叩!叩叩!”小茵敲着墙:“小姐,听得见吗?”
这两间暗室是连着的,不隔音,进出又不是同一个道。
金苹咳了两声,唱起来:“是谁,在敲打我墙,是谁,在隔壁探望,那一段卑鄙无耻的事,渐渐的知道了真相。”
“好听,小姐你唱得太好听了!”小茵在隔壁喊。
金苹问:“听得清楚吗?每一个字都清晰吗?”
“很清楚呢,小姐还要唱吗?我想听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那首呢。”小茵好像没听够。
还学会点歌了啊,金苹觉得好笑,瞥了一眼红锁。
这两人……红锁没在金苹身上看到任何符合青王妃的特质。
红锁发怒了:“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就走就走,红姨你接着画,我不打扰你了。”金苹麻溜地跑到了隔壁。
到底玩得什么把戏,突然态度这么好?红锁继续画着丈夫的画像,直到从隔壁传来北泠施绮的声音,她画不下去了。
北泠施绮说:“找我来干什么?”
“你这造型挺别致的啊,回头率肯定高,轮椅是在哪买得,还有雕花?”
“我爹给我做得。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爹做得,轮椅都做得那么好,仿制一个弹弓算不了什么。
金苹接着她的话说:“我是个念旧的人,弹弓用坏了,想请你爹给我多做几个,以便用坏了一个还有备用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北泠施绮不上当。
装,继续装!金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樊王爷有一腿!”
北泠施绮激动地一下就从轮椅上起来:“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