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无忧给南渊威的伤口上擦完了药,大志才过来给南渊威穿上衣服,不过胸口前是敞开着的。
因为有老可爱提供人参,熬制了人参汤给南渊威喝下,伤口愈合的情况还算不错。
南渊威靠着床头,虚弱地说:“感谢您。”
“不用感谢我,你应该感谢青王妃和青王爷。”望无忧在收拾东西,眼睛都没眨一下。
望无忧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转身走了。
每个人都有情绪,望无忧经历了师兄的死,她的脸上不会再有笑容。不是故意给南渊威摆脸色,是真的笑不出来。
她真的很想手刃了郑出嚣兄妹,她的一生都毁在了两兄妹手上,她的师兄也被两兄妹杀死了!
离开南渊府时,金苹发现望无忧的情绪不对,就叫莲朵护送她回青王府休息。会易容术不代表还能跟人过几招,不夸张的说,莲朵一脚就可以把望无忧踹很远。
金苹想在街上逛逛,反正又没有很多人认识她。
不是在高位上就能看尽天下,有时候的市井消息也是另一种天下。
在一个卖香囊的摊前停下来,香囊上的绣花有点眼熟,金苹拿起一个放在鼻子下面闻,艾玛,好香啊。
狗儿掏钱,卖香囊的老奶奶就把绑在架子上的香囊线解下来。
金苹看老奶奶身上的衣服是粗布,还打了几个补丁,细声问:“都是您做得吗?”
老奶奶笑得很慈祥:“是的。”
“天天都出来摆摊吗?”金苹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因为看到绑着香囊的架子被摩擦的比较光滑,应该是经常使用的。
“只要不下雨,每天都来。”
满头银发找不到一根青丝,需要这么拼吗?她子女呢?
金苹心一软:“架子上的我都买了。”
狗儿知道他家小姐的意思,算上香囊的钱之外还多给了老奶奶一些钱。
老奶奶那个高兴,解香囊线时手都在抖,还在问:“姑娘你买那么多,是要送人吗?”
“送人,老人家您做得香囊太好看了。”金苹把最前头的那个挂在腰间,转了个身,香香哒。
架子上的香囊全部取下来用布袋装着,狗儿提着。
老奶奶又拿出一个包袱,打开把香囊往架子上挂。
“别挂了,这些我都要了。”金苹又说:“除了包袱里面的,还有没有,我全部买下。”
老奶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生意好一天可以卖十几个香囊,生意不好一天一个都卖不出去。一下卖掉这么多,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没有了,全部都在这,小姐你确定都要买下吗?”
金苹说:“确定啊,狗儿付账。”
老奶奶手里握着卖得香囊钱,喜极而泣:“小姐你是好人,我有了这些钱,可以过一段日子了。”
狗儿不比金苹考虑那么多,他好奇问:“都是您老自己赚钱的吗?”
老奶奶擦着泪水说:“儿子死了,儿媳妇跑了,只剩下我自己。”
这……还真是挺可怜的。
隔壁摊卖胭脂的老板说:“大娘,你那儿媳妇不是说她妹妹是未来的青王妃吗?你该去青王府问问,你儿媳妇把你家里的钱卷走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