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的,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夫人。
其他姨娘根本不配跟四姨娘相提并论,四姨娘都没把她们当对手,又何必做小人扎针呢?
张关痛得脸扭曲:“我不知道啊,十小姐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饶了他?
做他的春秋大梦吧,要不是金苹警觉,这时候就是她们已经被他……
金苹说:“好,饶了你可以,但你必须按照我说得做。”
六姨娘不同意:“苹苹,不能饶了他,要是你爹怪罪下来,我来顶。”
爹?那位还没见到面的爹,真要怪罪下来,加上四姨娘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们母女俩就完全没好日子过。
“娘~”金苹挨在六姨娘耳朵旁嘀嘀咕咕说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这样,真的可行?”
“娘你放心,我们静候结果。”金苹吩咐方妈妈给张关松了绑。
没了束缚,张关跌坐在地上,爬到六姨娘身前,狂给她磕头求饶。
“行了,再磕下去额头上有大包怎么跟四姨娘交代?”金苹不耐烦地吼。
张关吓得哆嗦,没再磕头,但还跪在地上。
金苹说:“我不杀你,不过是不想脏了手。你回去后,把经过一字不漏的说给四姨
娘听,要是五小姐问,你也要照实说不误。”
“还不快滚!”六姨娘实在是看张关很厌烦,怒吼一声。
张关提着裤子,连滚带爬蹒跚出了院子。
方妈妈和小茵留在院子里打扫,金苹和六姨娘回屋继续商量计划。
第二天,将军府内,平常不怎么出来和大家交流的小茵,突然和大家热络起来。
“哟,这不是小茵么,这么急忙什么呢?”
“是我是我,我们院昨晚闹老鼠,六姨娘嘱咐我去叫小厮买点老鼠药,太闹腾了!”
又一个丫环遇到小茵。
“小茵,今天你怎么有时间出来,十小姐身子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就是昨晚闹老鼠,六姨娘说怕影响十小姐休息,吩咐我叫小厮去买老鼠药。”
每个姨娘都有小厨房,闹老鼠蟑螂的也很正常。
光明正大到处宣扬的,只有六姨娘了。
话传话,传到了四姨娘院子,气得四姨娘差点掀桌。
“贱妇,她是在向我示威!”四姨娘紧咬着牙,恨不得吃六姨娘的肉,喝六姨娘的血。
金婷皱着眉说:“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做那个小人,你偏不听,要是让夫人知道……”
夫人知道,后果就不堪设想。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金苹那小贱蹄子肯定是看到了。”
金婷呲之以鼻:“金苹算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看我不整死她!”
说着,叫来贴身丫环去打听金苹现在人在何处,直接找了过去。
金苹在将军府里游荡,被跟踪也假装不知道,等那人走之后,她就近选了一棵树爬了上去。
树旁有一面院墙,院墙内又有一棵树,金苹测量着距离,一蹬腿跳到了院内的树上。
天啊,屋内门匾写着劲松院,这是她未见面的爹的院子。
院外响起了脚步声,估计是金婷找来了,她只能待在树上了。
金苹从衣袖里拿出弹弓,再从随身的钱袋里拿出铜钱,铜钱包在弹弓上,对准金婷的头,用力一拉一放。
“哎哟!”金婷手摸着头,惊慌地到处看。
金苹又对着金婷的丫环射了几个铜钱,丫环疼得呜呜叫,抱头蹲在地上。
然后,金苹又把目标对准在金婷身上。
“小姐小姐,是在下铜钱雨啊,老天在下铜钱雨啊!”金婷的丫环大喜大叫。
那丫环,听小茵提过叫小铜,果然是爱财如命。
金婷铜钱打得满头是包,形象早抛到了一边,对着四周吼:“谁?有本事给本小姐滚出来!”
回答金婷的是,更多的铜钱射过去。
金婷和丫环抱头趴在地上,哭喊声震天。
劲松院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慕将军愤怒地从屋内走出来,踹开院门。
可以收手了,金苹把弹弓藏进钱袋,测量树杈与地面高度好准备如何落地,目光触及到一双敏锐的眼睛。
树下站着一个男人!
我擦……她刚骂完,脚不争气的打滑,身体向树下倒去。
风灌进金苹的耳朵,自由落体一秒后,她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我又擦……有她这么主动的羊入虎口吗?
“慕十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很重?”男人戏谑的问她,双手却抱得紧紧的。
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金苹翻白眼:“那你还抱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