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冷风。
在这两个同时兼备的环境下,感觉说什么都是秘密。
金苹轻轻喊了一声:“爹~~”
并不是拖着音,而是她自己心里复杂至极。
将军府小院内所种的蔬菜,所养的鸡鸭鱼,吃不完的拿出去卖换钱。
真的每次都换得好价钱?
天上掉馅饼吗?
不是金苹一直左右矛盾,是每次出来的细小真相促使而成的。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就那便宜爹,小茵都提过给手镯递给慕老五,慕老五再赏给丫环,都没有给她这位慕府十小姐。
一定是黑面具爹在暗中帮助她们母女,只是府内小孩子们争宠的手段过于狠辣,超出了大人预料,金苹之前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黑面具脚正要离开瓦面,金苹急忙叫住他:“爹你别走,我知道你不会伤我,我也不会伤你的,我就想跟你说几句话。”
武功再高,单枪匹马,也无法逃出青王府的箭阵。
抓不住活口,就留下来尸体,难道底下那些侍卫做不到?
黑面站着没有动。
金苹软着声音说:“爹,我们一起下去好吗?这上面,我觉得有点冷。”
她故意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做出被风吹冷了的姿势。
青诚心疼了,黑面具,其实也心疼了,只是脸被遮住了不被看见。
一起从屋顶飞下来,金苹率先走进屋,青诚紧随其后,黑面具顿了一顿,跟着走了进去。
景一关上房门窗户,做了个手势,箭阵再次隐藏埋伏起来。
屋内的灯点亮,圆桌的周围放着四个凳子,金苹和青诚相邻而坐,黑面站着没有坐下来。
金苹说:“我都认出你了,你就把面具取了吧,首先别提戴着好看不好看,就说戴着严实捂着吸气呼气都不舒服。”
黑面手伸到脑后,摘了面具。
看看,就说是他嘛!戴上面具也照样认识他!
金苹指着对面的空位:“坐吧,这还算是你的老地方,怎的比我们还拘束。”
黑面无声地坐下来,屁股才挨着凳子,就听见金苹说:“至少你得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你既是我爹,一直把你管叫‘黑面’貌似不太礼貌。”
他答:“隋铭疏。”
“怎么写?”金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爹。
这茶水应该是卫彤还在时所泡,金苹不是递给她爹喝,是想让他手指沾水在桌上写出他的名字。
隋铭疏三个字写在桌面上,主观臆断,比柳煜郎三个字看着顺眼多了。
金苹的视线从他的名字移到他的脸上:“你跟慕将军是什么关系?”
隋铭疏平淡无奇的音调说:“没有关系。”
金苹“切”了一声:“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你跟慕将军长得这么像说没关系,我说跟我娘没关系,有人会信吗?”
好吧,软的行不通,就用苦肉计吧。
金苹抿了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你跟慕将军没关系,他虐打我娘还虐待我,都是受你主使的吧!”
隋铭疏显然是不相信的,慕将军就一废材,他能虐打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