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程一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难过虽然还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淡定,尤其是这一次,他的工作量也着实不小。
正月初八,长岭镇社火。
因为早在一个多月前,历来不参加社火的小岭村就放出了消息,这次不但要参加社火,还定要争第一,让很多外村人,在好奇之余,都起了好胜心。
再加上,小岭村山上秦家的横空出世,和前几天连唱了五天的大戏,一次次地展示出了无与伦比的财力和名气,更让人趋之若鹜。
只是,社火这个东西,可不是单有好的服装和道具,甚至银子就能成的,如果要是像唱戏那样用财力去请外援,就算最后赢了,得到的也不过是清露说的“胜之不武”四个字而已。
习俗上,参加社火演出的,必须得是本村村民这才说得过去,尤其是技艺最高,赢得最终胜利的那个节目。
饱饱地吃了一顿饭,又经过了充分的休息后,在天还没黑时,小岭村的社火队伍就已全都准备好了。
社火的前进方式,和正常的行走是不一样的,他们就像秧歌队似的,要扭着跳着,集中到镇上,观众队伍则是边走边看,边叫好。
这一次,是全村出动,就连秦大川都坐着自家马车来了。没办法,连续五天的孤独度日实在是把他憋屈坏了,再说,镇子周围十余个村子的男女老幼聚集到一处,谁还能注意到他啊!
而因为秦大川的出行,别说岳杏儿了,就连老许和殷氏都得到了出门的机会。
小岭村离镇上并不是最远的村子,按照习俗,旁的村子路过小岭村时,小岭村的队伍就要跟上,这样就渐渐汇集成了一条演出的长龙。
远远的,听到锣鼓声传来,小岭村的队伍就从山上下来,在村口处扭着跳着,即是迎接又是较量,等到旁的村子的队伍来了,很快便分出了高下,于是,小岭村的队伍带头,大家向镇上出发了。
路过长岭村时,长岭村的社火队伍出现了。
尽管小岭村衣着靓丽,乐器响亮,但和多年拔过头筹的长岭村相比,技艺很明显差了一筹,所以经过一炷香的较量之后,再出发时,长岭村的队伍就走在了前头。
这下子,不仅是演出的人,就连长岭村的村民们身子都挺拔了起来。
岳杏儿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就算明知道只有这样才是正常和公平的,可她还是感到隐隐的难过,那神仙一样的秦爷和仙女一样的太太,就这么输了吗?
不应该啊!
秦大川则直接说上了风凉话,“哼哼,让他们显摆,这下子可是被打了脸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村子里面张狂,还说要露脸呢,我看啊,他们这时给全村子丢脸啊!还有那村长,每天跟摇尾巴狗似的跟着山上,我倒是要看看,等到连个屁也没跟出来时,他那张老脸又是什么样儿?!”心里万分庆幸,他今天来看了。
秦怀礼听不下去了,“爹,咱们不能这么想,大哥大嫂这是厚道,不然的话,他们完全能想旁的法子让村里的人赢,再说,和往年来都不敢来相比,咱村今年就不错了,我看啊,怎么也能数得上了,再过几年就也能像长岭村一样拔头筹了,不,我看呐,明年就差不多了!”所谓的数得上,就是进入了前五名。
秦大川很不愿意听秦怀礼说这样的话,抬手就给了秦怀礼一巴掌,“你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连根清露的毛也没摸上,到底从他们那里得了什么好处,现在竟然为了他们跟我顶撞起来了!”心里又酸又气。
秦大川打得并不重,但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让秦怀礼一下子就被羞得红了脸,这一路上,便再没开口,并在心里发誓,往后,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最好少跟秦大川说话的好。
今天晚上,也就是人多,锣鼓声又响,不然,就凭秦大川方才说清露和自己的那一句话,被有心人听见,传到山上的耳朵里,他们家就别想过消停日子了,就连没出声儿的自己也少不了被牵连。
秦秀娥在山上待的日子长,得到的消息自然也比较多,听了秦大川和秦怀礼的话后,忍不住显摆道,“哎呀呀,爹,四哥,你们是都不知道啊,大嫂早就放出话来,这次是必要拔头筹的,她准备了秘密武器!”不仅她知道,全村人几乎都知道了,也就很少出门的秦家人还不知道。
“呃?”秦大川一愣,“啥秘密?”好奇心人皆有之。
秦秀娥努了努嘴道,“喏,就是那辆车!”
听了秦秀娥的话后,秦家人往前面看去,果然发现在小岭村社火队伍的最后面的一辆大板车上,有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说是盒子实在是小瞧了它,用现代计量方法来描述,这就是长宽高都在两米的正方体,一般人家的柜子都比它小太多了。
其实,若不是怕马车拉不下,清露还想做得更大一些的。
这柜子外面用红绸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露,根本就看不请里面是什么东西,不仅如此,旁边还有好些人在看管着,生怕露出一点行藏,仿佛里面有什么非常金贵的东西似的。
这样的郑重其事,早就引起了很多外村人的注意,不断地有人上前打听,里面到底是什么。
只可惜,小岭村人的嘴一个比一个严实,就是不说里面是什么,结果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对这个箱子留意的人越来越多,并且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渐渐地传播了出去。
其实到了此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