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孙子三十八了,快要四十,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当然要留着。
“自然……”
老爷子喝了口水;“美琪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相信她不会太为难你,怀孕的事告诉你父母了吗?”
霍景承摇头;“暂时并没有告诉他们的打算。”
“为何?”老爷子不解,他这孙子一向心眼多,心底深,猜不透。
“她比较敏感,我并不希望她觉得是因为孩子,或者出于责任才会与她在一起,我会先将他们说服,再告诉她怀孕的事,在此之前爷爷不要说出去……”他眉眼温润,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与计量,护她周全,不让她胡思乱想,更不想要让两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老爷子拍拍书桌,这心思果然细腻,也想的深,倒也看出,对那女孩,定然是动了真情。
霍景承离开时,推着老爷厅,他手捂着胸口,略微轻咳,对霍父霍母嚷嚷,若是不想将他气死,就别什么事都来烦他。
霍父与霍母连连应是。
霍家上下,谁都不敢招惹老爷子生气。
霍景承离开,开着车子,途经路边时,有看到在卖红玫瑰的,车子停下,他买了一束。
申雅还没有睡,站在窗前,望着脚下,很繁华美丽的夜色,有些绚烂的迷了眼睛。
迷人的长腿跨进去,霍景承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问她;“美吗?”
“美。”她转身,凝视着他,双手搂抱在他颈间。
攥着她的手,用粗粝的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他将玫瑰花拿出;“送你。”
申雅很意外,接过,末了轻笑,问他;“我是第几个让你送花的女人?”
“第一个。”霍景承抱着她坐下,顿时觉得胸口被充满。
“我不相信,这里有本杂志介绍你的,说你结了两次婚,并且你与你的第一任妻子很相爱。”申雅摇着手旁的杂志。
霍景承并没有否认,大手落在她的腹部,感性道;“年少时总有几分轻狂与傲慢,那时觉得送花是一种很俗气的行为,没有那种想法,亦没有那种念头去做那些事,可已年近四十才感觉到其中的美妙,现在做起来,有没有觉得我很幼稚?”
申雅笑;“完全没有,不过倒是很感谢将这份感性给了我,不过也真好奇年轻时的你是怎样的一种轻狂。”
她遇见他,是在他已三十八岁的时候,见证的都是属于他的成熟,感性,体贴,温柔,优雅。
年轻时的他,又是怎么样的呢?
“那样会破坏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他浅笑。
“我不会在意。”申雅想到什么,迟疑了片刻后,道;“你的第一任妻子死了?”
霍景承胸口略微有了起伏的节奏,他薄唇微抿,很淡的应了一声;“恩……”
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申雅也没有打算再问。
那本杂志上有说,他的第一任妻子死了,第二任妻子患有重病,目前也已离婚。
至于,第一任妻子为什么会死,上面并没有说明,内容中并未说的很特意,她却能感觉到,那些内容是在意指他带克,总是会克自己的配偶。
这样的话,她是不信的。
s市。
林南乔和陈浩宇之间闹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陈浩宇并未联系林南乔,林南乔也没有回家。
陈浩宇还处于自责之中。
而林南乔等不到他的电话,也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心情,自己回了陈宅。
才到客厅,林南乔便被葛玉玲说了一道,对于那天她没有回陈宅,留下一家的客人,身为才进门的媳妇,不觉太不懂礼貌?
林南乔深深呼吸,隐忍着没有发作,等葛玉玲说够了,批评够了,她上楼,陈浩宇还在睡觉。
“你倒觉得对不起申雅,她孩子五个月,是自己不小心流掉的,而我的孩子也足月,是当着你的面喝的打胎药,她的孩子是你的,我的孩子便不是你的,是不是?”林南乔开口,清冷道;“我那样下身满是血的在床上躺了几天,这样的我,又算什么?”
这细小的表情没能逃过林南乔的眼睛,她看的十分清楚,因为,她一直在仔细的观察陈浩宇,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这说明,陈浩宇对那件事并不是没有丝毫感觉,他也是走有感觉,有感知的。
于是,她继续道:“那个孩子在我肚子中也待了很久,我对他也是有感情,有感知的,你为了她的孩子痛苦不堪,那我的孩子就那样流失,又有谁心疼呢?”
就那样说着,林南乔的眼睛中聚集了雾气,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陈浩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想起那几天,她的下体流了很多的血,虚弱的在床上躺了很久。
他并不是特意去记清楚那样的事,而是亲眼发生在眼前,又是第一次看那样的场景,太过于血腥,太过于深刻。
“还有,当初那通电话的确是我打的,我暗恋了你那么多年,终于能与你在一起我心中的喜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很激动甚至还带着难以言喻的狂喜,在无法压抑的情感下给她打了电话,但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我并没有想到她会发生那样的事,如果我知道的话,那通电话我绝对不会打,绝对不会!”
对上他眼睛,林南乔又哽咽道;“即便我有责任,但她的责任显然更大,是她自己开口说将孩子流掉的,她自己承认的,除了那通电话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不想孩子流掉,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