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冰抓好药回来,就见着顾天意味不明地朝着那人群波动处看去,她奇怪,你看什么呢?”
“看好戏。”顾天说完,将药交给回春堂里的小药童,“帮着煎药,一两银子。”
那小药童欢欢喜喜地接过,当下就去了后堂。
顾天则是带着易冰偷偷地潜去了赵府,赵府内,一家子都围在赵逊的床前,急得不行。
刘大夫认真地执行了一番望闻问切,这才起身说道:“赵老爷是被重物发昏的,没有什么大事。我这里有药酒,拿着每日三次揉额头伤处,可散瘀血。我再另开一副方子,用以内服,不久就会好的。”
“可我儿怎么还不醒呢?”赵老夫人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若是自家儿子真被自己打的永远醒不过来,自己还不如一道儿翻了眼。
刘大夫一边写方子,一边宽慰道:“老夫人莫要忧心,晚些时候,赵老爷就会醒了,还是赶紧地吩咐下人去熬药吧。这额上的瘀血也得赶紧寻人揉散了。”
“哎,多谢刘大夫了。赵福啊,带刘大夫下去领银子。”赵老夫人说完,瞪了一眼缩在一旁的赵伦,“愣着做什么,快下来给你爹擦这药酒!”
赵伦忙应了声,几步上前倒了药酒就往赵逊额上揉去。
屋顶上,顾天与易冰算是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这赵老夫人自个儿打晕了自个儿的儿子。顾天想起往事,一下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易冰奇怪地看他:“顾大哥,你笑什么呢?”
顾天忙摇头接过:“没什么,这赵家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走吧。”
“想走!”吴允文拿着小皮鞭,拦住二人的去路。“你们两个偷听完,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吴允文说完,皮鞭唰的一下凌空一练,随后乖乖的回到吴允文手上。
之所以赵伦这么怕吴允文,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赵伦自小就怕吃苦,哪里能学到赵逊的半点真传,最多也只是会一些花拳绣腿。可吴允文不一样,他吃苦耐劳,又是吴氏的亲侄子,便是将赵逊的鞭法学了个十成十。
同时,吴允文也将赵逊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平日里只要他来了赵府,就爱寻着赵伦练鞭法。是以,赵伦是怕极了他,每每见着,都好似老鼠遇到了猫。
可吴允文这鞭法,顾天却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只见他轻轻动了一个手指头,一枚铜板直直飞向吴允文手中的长鞭。长鞭受力,竟是生生的折断了鞭身。
吴允文看着手中的鞭子,眨眼就成了废物,心都块碎了,这可是叔叔亲手给自己做的啊!
“顾天你个混蛋!”吴允文大叫一声,就飞扑了过去。
顾天揽着易冰,身形一闪,避了开来。可怜吴允文气急败坏,直直扑过去,没想太多,直接扑到了屋顶上。瓦碎的声音啪啪作响,惊起了屋内的一群人。
“是哪只不长眼的野猫,跑到我儿房顶上来撒泼了!赵安!还不赶紧地去给我把那只野猫揪下来!吵着了老爷,仔细你的皮!”赵老夫人中气十足,指着屋顶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