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日军轰炸机逞威,犹如无人之境。航弹不断的落到阵地上,猛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了防守阵地。由于日军的攻击速度奇快,配合师团作战的重炮联队,此刻还在防城港。因此到达钦州的日军先锋部队第21旅团,便按耐不住率先向钦州发起攻击。日军士兵利用空中支援及步兵炮掩护,对19师防守阵地发起潮水般的进攻。
日军21旅团旅团长中村正雄,作为第5师团的王牌,向来擅长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在中村正雄的眼里,支那军队就是不堪一击的草包。自从进入中国战场,第5师团还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因此日军第5师团官兵天生养成了狂妄的娇气。旅团长中村正雄率领所部一天两夜便推进到钦州城下,敌军虽然时有阻截,但中村正雄认为这就是小儿科,无非是延缓进攻速度而已。
早晨,日军战机肆无忌惮对钦州狂轰滥炸,展示以往的空中优势。中村正雄命令投入一个联队发起全线攻击,日军进攻并不是忘乎所以、毫无顾忌发起集团进攻。日军第5师团的士兵,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什么时候快速突击、什么时候缓慢,他们掌握的很有分寸。尤其是面对敌军密集的火力,他们知道如何应对。
16集团军第19师总兵力大约7千人,4个团编制,并在钦州正面形成两道防线。战至黄昏19师面对日军的疯狂进攻难以招架被迫后退,日军占领了第1道防线,19师退守第2道防线。黄昏日军停止攻击,战场暂时寂静。
19师第一次经历如此恶战,形势十分危机。师部内气氛压抑,众将官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师长黄固心里非常清楚,白天的战斗面对日军的立即立体打击,付出所部了2000多人的代价,才顶住了日军的猛烈攻势,而且还是放弃了第1道防守阵地才得以稳固防线。
“师长,战区司令部让我们坚守三天,可是第1天我们就伤亡了2000多人,而且还丢失了第1道阵地。日军的战力强悍,明天恐怕凶多吉少,我们有可能全军覆没。”参谋长忐忑道。“军令如山,我们听天由命吧!命令各团死守务必坚守三天。”黄固心里清楚,擅自逃跑是死路一条,坚守也是死路一条。与其这样不如死得其所。
“报告,欧阳将军来电!”一名作战参谋急报。黄固急忙接过电报,只见上面写道:明日危机时刻可以进入市区防守,只要坚守到后天早晨,3日期限即可!电报上说的再明白无误,坚守到后天早晨就是3天,既然是3天就等于完成任务。黄固精神大振,立即命令各团长速来师部开会。
次日激战继续上演,19师官兵似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战斗热情高涨。上午官兵们浴血拼杀,打退了日军两次进攻。中午19师主动放弃第2道防守阵地推入市区。日军以为19师招架不住狼狈逃窜便陈胜追击,结果19师早有准备,在市区利用有利地形顽强阻截。战至天黑日军攻占了三分之一市区,被迫停止进攻。
次日临晨19师悄悄撤出战斗,撤退时白崇禧给黄固发报,撤退要以溃败的架势呈现。早晨当日军再次发动攻击,发现城区已经没有敌军一兵一卒。中村正雄命令前锋部队追击,日军追击途中发现满地的包裹、丢弃的武器。毫无疑问,敌军是仓皇而逃。钦州被攻占,中村明人命令21旅团暂时停止北上,在钦州待命。
现在我们把目光瞄向中部战线。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几十辆日军坦克开路,隆隆的马达声在山间回荡,大地震动,树林中的鸟儿鸣叫着惊恐逃离,很多林间小动物眨眼间销声匿迹。山间公路一侧,一队人马在埋伏。“大哥,小鬼子的铁甲车过来了。这就是鬼子的坦克,原来坦克是这个样子。”“大哥,咱们埋得地雷能炸毁坦克吗?”几名游击队纷纷鼓噪。“不要吱声,当心鬼子发现我们。”
韦彪的话音刚落,突然坦克的机枪骤响。“大哥,鬼子好像发现我们了!”一名属下惊慌失措。“妈的,瞧你那熊样,鬼子机枪瞎打一气是吓唬人的,咋呼什么?”韦彪低声呵斥,属下不敢吱声了。“注意,鬼子铁甲车快到地雷位置,听我口令再开枪。”韦彪率领50多名兄弟在此埋伏,阻击日军部队北上。眼瞅着日军坦克接近雷区,大家屏住呼吸焦急等待。
日军打头的坦克高速行驶,突然烟雾升腾接着传来一声巨响。日军坦克向前冲击了一段距离,链条稀里哗啦断了。后面的坦克紧急停车,这时被炸断链条的坦克露出一名日军坦克乘员的脑袋,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爬出来,接着又爬出一名日军坦克乘员。“给我打!”韦彪率先开火,排枪齐射,眼瞅着日军两名乘员被打下坦克。
“弟兄们撤!”韦彪喊了一嗓子。队员们迅速消失在树林中。这功夫日军的炮弹准确落在他们隐蔽的位置,猛烈的爆炸让地下弟兄们有些后怕。“大哥好悬呀,小鬼子的打的真准。”“这是穆大队长教我的,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我们在两公里处继续埋设地雷,再让鬼子铁甲车尝尝铁西瓜的厉害!”为了有效阻击日军进攻,战区司令部给游击纵队提供了大批反坦克和反步兵地雷,并派人对他们进行了短期培训。这次桂南防御作战,江西兵工厂为第4战区输送的军火,其中就包括地雷。
公路上日军坦克战车被迫停止前进,不久从后面上来一中队鬼子,并在公路两侧搜索。日军士兵来到韦彪埋伏的位置,那里还有袭击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