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她说得痛快,仿佛极有信心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道:“好,此事便交由你来办。/倘若办得好了,便算作将功赎罪。倘若办得不好,便两罪并罚。”
“是!”秦羽瑶低下头,干脆地应道。
皇上叫秦羽瑶来,本是为了给她安个罪名,再考验考验宇文轩。谁知,竟被秦羽瑶把话题带着走了。且,这话题是他有些感兴趣的。因而便把安罪名、考验宇文轩的事情,放在了脑后,对秦羽瑶挥了挥手:“你下去准备吧。”
秦羽瑶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下了。等到她的背影不见了,大太监才有些犹豫地看向皇上,说道:“皇上,这样大事,就这样答应她啦?”
皇上虽然上了年纪,骨子里的帝王霸气却是不减,闻言淡淡说道:“试一试又何妨?”
不过是四个小国罢了,若是他不高兴,派人悉数灭了也没什么。这些小打小闹,小输小赢,皇上原不放在眼里,仅仅是当个乐子罢了。
大太监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见皇上提笔开始写圣旨,便站在一旁磨起墨来。
另一边,秦羽瑶离了皇宫,却没有直接回轩王府,而是往柳闲云在雍京城的别院走去。这座别院是柳闲云最新买的,位于城中,极富饶繁华的地段。且占地面积并不小,对角足足有好几里地。
柳闲云自从过了年,便一直待在雍京城,又接了秦羽瑶的信,在城中繁华地段收购了一座宅子。螅按照秦羽瑶所给的奇怪设计图,请了泥瓦匠、木工匠等,进行打造?
一连两个月,紧闭的柳家别院大门里头,都传来“砰砰咚咚”的声音。在这片人来人往的热闹街上,格外吸引人的注意。有人曾经爬上柳家别院门外的大树上,往里头瞧去,却只见一片宽阔空地,搭建起一个“t”型的台子,长约百丈,宽约十丈,高及人颈。
在台子的两边,分别次序摆放着一张张新打好的桌椅,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竟数不清有多少张。但是搭眼一瞧,如果在桌椅之间再站了人,这片硕大的空荡院子里,只怕容得下数千人。
这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新的戏班子吗?可是哪家的戏班子如此有本事,竟要邀请数千人来参加?疑问声在人群中渐渐传开去,对柳家别院而感到好奇的人,也越来越多。
秦羽瑶来到柳家别院的大门前,敲响大门。不久后,便有下人前来开门,看清秦羽瑶的模样,立时恭恭敬敬地将秦羽瑶迎了进去。趁着这一瞬间,许多路人趁机往里头看去。然而却只是匆匆一瞥,模糊的光影掠过,并未看清什么。
“你们主子呢?”秦羽瑶走进院子后,便问领路的下人道。
下人知道这位乃是柳闲云的贵客,乃恭恭敬敬地答道:“主子在书房。”
“带我过去吧。”秦羽瑶说道。
于是,下人便带着秦羽瑶一路往里,向柳闲云的书房走去。
路上,秦羽瑶趁机观看了在建的台子。但见这座t型高台已经建造完毕,只等上面涂着得春夏秋冬四季风格的彩漆干掉。乍一看去,虽然比不得现代的映着斑斓灯光的水晶t台炫目,却因着上面悠远温婉的古风古意,而显得格外耐人寻味。
不错,这就是秦羽瑶根据现代的记忆,画出图样来,让柳闲云打造的走秀台,也是秦羽瑶的后手。
假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秦羽瑶的确没有夺得桂冠,那么将秦记布坊的名头发扬出去的途径,便是t台走秀了。走秀在这个朝代而言,属于绝对新奇的、从未出现过的、必然会引起哗然的行径。
秦羽瑶让柳闲云建得格外宏大壮观,便是为了聚集无数人来,使得哗声越强烈越好。只有哗声越强,才会让秦记布坊的名头更响亮,才会人人皆知秦记布坊的特色所在。秦羽瑶所要的,便是老少皆知,口口相传。
“主子就在里面,夫人请自行进去吧。”下人带着秦羽瑶经过t台,又穿过几条回廊,便走进一座精致优雅的小院子里,在院子门口止了步。
秦羽瑶见他如此,也知道约莫是柳闲云有些奇奇怪怪的规矩,比如不许下人靠近书房什么的。因而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
下人连道不敢,然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秦羽瑶便一路往里,走到柳闲云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柳闲云?你可在?”
话音落下,不久后屋里便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
秦羽瑶便推开门进去,只见书案后头站着一抹柳枝般婀娜的身形,挽袖执笔,正在作画。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玫瑰色衫子,银白色长发没有缚住,顺滑地从肩头倾泻而下,披落在玫瑰色的衫子上,尽显fēng_liú之色。偏他眉心生着一朵妖艳红莲,薄唇轻勾,更显妖孽。
饶是秦羽瑶见惯了宇文轩那样的姿色,再见柳闲云这样妖异俊美的容貌身姿,也不由得震撼了一下。
“瑶儿怎来了?竟有何事?”柳闲云笔杆未停,只是抬头含笑瞅了秦羽瑶一眼说道。
秦羽瑶的嘴角抽了抽,道:“你喊我什么?”
“喊你瑶儿。有何不对么?”柳闲云抬起头来,笑着又道:“阿轩是我表弟,你便是我弟妹。身为兄长,我喊你一声瑶儿,难道不该么?”
他的人生得fēng_liú无比,那声音也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妖异,又伴有含笑的目光,更叫人不敢生出抵抗之意。偏秦羽瑶不吃这一套,任他白发白眸,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基因变异的美男罢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