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师父,险些把思罗叫晕,一边接过秦羽瑶递过来的碗筷,一边说道:“我叫思罗。
其实,思罗也不过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只不过常常面无表情,加上气质冰冷,显得难以亲近罢了。此时离得近了,秦羽瑶分明能感觉到他有些无措的单纯气息。
微微后退一些,给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一个舒适的程度,秦羽瑶道:“那我以后就叫师父的名字了。思罗,你是你的主子派来……保护我的吗?”
说到“保护”这两个字,秦羽瑶有些怪异的感觉。
思罗沉默地点了点头。
秦羽瑶低下头,想了想,问道:“我之前做的那样东西,很受看重是吗?”
秦羽瑶问的是得到那名贵女的看重,然而听在思罗耳中,却成了被宇文轩看重。他大口吃着炒米饭,仍旧沉默地点头。
秦羽瑶心中一松,原来如此。否则被人莫名其妙的保护起来,还真是坐立不安。既然对方是看重她的能力,那就好说了。不论是成为棋子被他所用,亦或是成为合作伙伴,都是有迹可循的关系。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一观念,一直是秦羽瑶行事的信条。此时在她的心里,思罗来保护她,是因为他的主子,也就是那名神秘男子看重她的能力。
既然如此,她不妨多做些什么来,加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让他不会轻易舍下自己。毕竟,不久的未来,她是要踏入京城与百年老商争一席之地的。能够得到朝中官员的支持,无疑许多事情都会容易些。
吃过饭后,秦羽瑶打算进山一趟。上回在山上采了些花椒和八角,这几日已经快吃完了。而进城去买,花费的时间不比进山采摘少,不如进山采摘,又能省钱。
秦羽瑶准备好小背篓,里头放了小铲子,便打算进山去。
“宝儿,乖乖在家里玩,娘亲进山里一趟。”自从知道思罗就在不远处守着,秦羽瑶是一百个放心把宝儿放在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比思罗这样的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更安全呢?
提起小背篓,刚要出去,谁知外头传来一声:“哟,秦妹子在家哪?”只见陈媒婆打扮得荣光满面,扭着肥大的臀部往院子里走进来:“嗨,我早就说,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过活,日子就是难过。要是有个男人在家,哪里还用得着你辛苦?只需要在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男人回来做顿饭给他,可不就轻快许多?”
还未进门,陈媒婆已经一大串话说了出来。秦羽瑶心里清楚陈媒婆的来意,低下头把背篓往肩上一背,说道:“我是不打算再找的,先前我嫂子跟你说的都不算数,你以后不必再替****这份心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可谓十分冷淡,谁知陈媒婆竟然不生气,只把秦羽瑶的胳膊一挽,亲亲热热地说道:“你是怕我给你说个好吃懒做、有人模没人样的乌糟男人?嫂子可不是那样的人,但凡我说出去的媒,哪一桩不叫人满满意意?”
就在秦羽瑶为陈媒婆的态度而有些吃惊时,陈媒婆看着秦羽瑶的打扮穿着,心里头却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这才两日不见,秦氏身上又穿了新衣裳。虽然是普通的棉布,但是这剪裁,这针脚,做得可真是精致。只把这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胸臀,恰到好处地显露出来。
不说这份手工,便说秦氏这份赚钱的本事,便叫人刮目相看。才同孙氏那边断绝关系多久,便又是吃肉,又是穿新衣服?竟然还有闲钱给刘玉洁置办绸缎布料做嫁妆,秦氏手里定然有着不少存余!
若是说成了她这一桩媒,也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谢礼?此时此刻,陈媒婆看向秦羽瑶的目光,火热火热的,仿佛在看着一座移动的金山。
“你说的媒再好,同我却没有关系,我眼下并不想要找男人。”秦羽瑶昨日把那块绛色布料剪裁了,做了一身新衣裳,今天便把蓝色那件换下来洗了,却没料到,就是这件衣服,让陈媒婆的心中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秦氏呀,嫂子知道,你最近手头有些松快了。”陈媒婆挽着秦羽瑶的手臂,话音一转,说道:“可是,如果不找个男人在家里镇着,你就是有千贯万贯,留不住不也是白搭?”
“怎么就留不住了?”闻言,秦羽瑶目光一冷,“光天化日之下,抢者是为盗,窃者是为贼。谁敢动我东西,我便进城敲响鸣冤鼓,我倒要瞧瞧,我怎么就守不住了?”
“哎,妹子,你真是……”陈媒婆的脸上有些尴尬,然而那双绿豆小眼又往秦羽瑶的脸上看去,只见眉毛弯弯,眸如点墨,俏鼻朱唇,端的是标致不可方物。
心念一转,换了话题:“妹子呀,你虽然生得标致,然而却是带着孩子的。要找那家境殷实又没娶过妻子的汉子,却是有些够不上。不过你放心,嫂子一定给你找个死了元配又没孩子的,叫你利利索索去做填房!”
“填房?”秦羽瑶皱起眉头,强忍住没有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冷冷地甩开陈媒婆的手臂,语气轻蔑地道:“我倒不知,这世上有谁配让我给他做填房?便是天王老子,皇子王孙,也没有这个资格!”
“你,你!”陈媒婆做这一行许多年,从来都是被人敬着捧着,何时被人如此屡屡打脸?此时也不由得怒了,指着秦羽瑶道:“秦氏,你少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是天仙下凡啊?还说什么皇子王孙都不配你?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