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隆隆,号角呜咽。
五万羌兵把襄武城围得水泄不通,开始从四面八方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襄武城内的各大豪族都明白一个道理,现在他们和吕布是同一条船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守住了襄武城大家都好,要是襄武守不住,只怕各族也难以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劫,各族世居陇西,当然知道羌人的狠戾,若是真让羌人打破了襄武城,不被他们抢个倾家荡产才怪。
所以不用陈宫的吩咐,各大豪族几乎全部自发的组织私兵帮助陈宫守城,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不到一会功夫就有一万多门客仆从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或者刀枪棍棒,或者斧头菜刀,或者锄头扁担,反正只要带有杀伤力的器械,都被他们拿来充当武器,随后一股脑地涌上了的城墙。
除了士族的门客仆从外,还有一些舍不得背井离乡的平民百姓也自发地走向城头,上到年过花甲的老叟,下至十三四岁的垂髫幼童,都各自拎着能用的家伙什登上襄武城的四面城墙,协助官兵抵御羌族的人侵。
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人生最紧要的关头,身为夫妻的两人都可以为了活命而各自奔逃,作为襄武城的平民百姓,他们本可以有充裕的时间逃离襄武,但是他们却留下来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的并州军守城,这份恩情,陈宫会永永远远记在心里,而陈宫也用生命想他们保证,若大家能躲过此劫,将会免去他们一年的税收。
“攻城!”
俄何烧戈看到大军已经在城下集结完毕,手中的大刀一扬,开始喝令羌兵开始攻城。
随着俄何烧戈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羌兵开始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前进,为首的方阵一簇簇持着刀盾的羌兵,其后跟着成千上万的弓弩手,弓弩手纷纷利剑上弦,护着阵内扛着云梯的羌族大力士和攻城死士。
当距离襄武城不到两百米的时候,众羌兵一起发难,纷纷嚎叫着涌向城池,从高空俯瞰下去,密密麻麻的羌兵如同潮涌,五颜六色的战袍就像春雨过后的彩虹,绚烂夺目。
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却被一片乌压压的黑影打破,原来是城楼上的守军看到羌兵已经冲入了射程范围之内,纷纷扬起手中的强弓劲弩,呈四十五度仰望角射向蜂拥而至的羌兵,看着犹如蚂蚁搬席卷而来的羌兵,城楼上的守军根本就不需要瞄准,一箭下去,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雕翎箭带着一片尖锐的破空声盖向席卷而来的羌兵,乌压压的箭镞犹如飞蝗过境,又如滂沱大雨,更似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箭镞落下的时候,数不清的羌族应弦毙命,可那些死亡的羌兵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被并州军射开的豁口瞬间就被后序赶上的羌兵所填平,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人一脚跺在蚁群中,纵然可以踩死一片,但是瞬间就被会后来赶上的蚂蚁填平一样,看得城楼上的百姓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这个时候,羌兵的弓弩手也赶到了城下,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拉得如同满月,随着领头的都户一声令下,羌族的弓弩手们立即松开弓弦,成片成片的利箭应弦而出,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城头。
许多军士、门客、仆从、百姓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密密麻麻的箭镞射得通透,或被一箭射穿头颅,或被一箭射中咽喉,或被一箭射穿胸腔,又或者被射得如同一团马蜂窝,全是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从未经历过这一切的百信们都被吓得心胆俱碎,有的木楞地矗立原地,有的被吓得瘫软在地,有的被吓得屎尿漏兜了一裤兜,更有甚者被直接吓昏了过去,不过更多人还是咬咬牙坚持了过来,忙着给并州军搬运物资,力气稍微大点的则搬着堆砌在女墙下面的巨石狠狠地往下砸,顿时便将不少的羌人砸得人仰马翻,血肉模糊。
“羌族的勇士不能后退,后退者死”
看到一名羌兵畏缩不前,一名督战的羌将大怒,策马向前,手中的马槊直搠了过去。
只见寒光一闪,顿时将这羌兵刺死在地。
在这名羌将的督促下,羌兵不敢后退,只能鼓足勇气,踩着浮桥或者是水中的浮尸,顶着盾牌,冒着箭雨,艰难的向襄武城下发起冲锋。
这一切丝毫不差地落到了陈宫的眼中,眸子看向不远处指挥士卒守城的李封,大喊一声:“李封将军!”
李封此时正不停地来回在城墙上奔走,看到哪个地方兵力开始锐减,立即朝着成内扯开嗓子大喊:“上!”
正当他忙着指挥士卒防御的时候,就听见陈宫的叫喊,迅速将指挥权交与副将后,立即大步流星地冲到陈宫面前。
看到李封要行礼,陈宫立即伸手阻止,然后指着前方一百五十米处的羌将询问:“可以把握将其射杀?”
李封瞬间就明白了陈宫的意思,伸手向后一伸:“给我弓箭?”在他身后边的一名弓兵见后,立即将手中的弓箭递给李封,李封深吸了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从腰间的箭壶里拈了羽箭。
“贼人受死!”
伴随着振聋发聩的一声怒喝,一石强弓拉得如同满月。
李封手一抖,弓弦立即发出一声悦耳的响声,羽箭如同流星划过苍穹一般飞出。
正在指挥羌兵攻城的羌将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朝自己袭来,正当他扭头准备查看情况时,恰好就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