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点点头,附议贾诩的意见:“文和所言甚是,如果主公想要进攻西川,除了北防韩遂外,这西面的羌族也不得不防!”
吕布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这次失败,都怪他大意使然,一时间让韩遂和梁双钻了空子,除此之外,还有那些一起反叛的豪族与羌人,这批血债他会一笔笔地记在账上,来年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想到这里,吕布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收复陇西迫在眉睫,二位先生可有什么计策?”
贾诩迈步走到桌案旁,指着上面的牛皮地图说道:“韩遂、梁双、烧当羌、参狼羌联合出兵,陇西全境陷落,韩遂梁双划渭水而分,以北归韩遂,以南归梁双,至于二羌则退回羌境,如果我们想要收复失地,主公可兵分四路,一路攻狄道,一路攻首阳,一路攻临洮,一路攻障县,四战便可收复陇西郡!”
陈宫看见吕布有点踌躇,展颜笑道:“主公是不想放弃大夏和河关诸县?”
吕布挠了挠鬓角,尴尬的笑了笑,他确实不想放弃大夏诸县,虽然这几个县离治所比较远,收税的时候也比较困难,但蚂蚱虽小也是块肉不是?但凡在乱世中的英雄豪杰,争的就是土地和百姓,不可能因为它们是三瓜两枣就放弃了。
贾诩与陈宫相视一笑,劝诫道:“主公,如今我军兵力不足,不利于分散驻军,此次叛乱,黄忠与张辽二位将军差一点就变成了孤军,而且河关等县也不算军事重镇,既然韩遂想要,我们就给他便是,只要我军夺回狄道等县,与汉阳郡连城一片,那就好比一只风雨难透的铁桶,我们只要在铁桶内厉兵秣马,不出三年便可出证西川,成就霸业!”
吕布握了握拳头,起身在大帐内来回踱步,沉思了半响,转身注视着帐下的两名谋士道:“就依二位军师所言!”
次日一大早,陈宫和贾诩又风风火火来到了吕布的大帐,看到还在榻上酣睡的吕布,两人对视了一眼,旋即又蹑手蹑脚的想要退出去。
“二位军师来了啊!”
其实吕布早就醒了,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连日来的奔波,他早已疲惫不堪,起身揉动着额头下面的太阳穴,低声叫住了陈宫和贾诩。
贾诩微微一笑,拱手道:“启禀主公,黄忠、高顺、甘宁三位将军传来捷报,称犯境之敌听闻主公回援,尽皆退兵,只有高顺将军在信上说趁机要不要收复西县。”
“传令诸位将军,让他们回陇县议事,至于高顺提出来的问题,二位先生怎么看?”吕布猛地睁开眼睛说道。
陈宫不疾不徐的说道:“收复西县,杀鸡儆猴!”
吕布又扭头看向贾诩,见贾诩点头后,翻身走到桌案旁,奋笔疾书地写下命令,盖是印章后交给陈宫,陈宫接过信件,旋即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帐,将信件交给在账外候命的哨骑,因为是非常时期,所有哨骑全天都矗立在吕布账外,随时传递军令。
当陈宫再次回到大帐的时候,吕布已经穿上了一套黑色劲装,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英姿勃勃,挺拔有力,颌下逐渐浓密的胡茬更让他增添了一股神秘与沧桑。
三人又在大帐内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将襄武的防务交给李封,吕布率大军回陇县,敲定注意后,吕布又将李封召到大帐中交代一番,看到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后,吕布这才有机会洗漱用餐。
晌午十分,大军已经在襄武城下集结待命,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徐徐向陇县靠拢,一路上,大军撞见了不少回乡的难民,这些难民都是为了逃避战乱而背井离乡,听说吕布已经将羌人打跑,这才扶老携幼,回归故乡。
吕布的旌旗在管道上迎风招展,各路难民见后纷纷焚香祷告,沿途问候,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有吕布把羌人打跑,他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乡。
看到一路上不停拱手作揖的百姓,马超催马走到吕布身旁,硬生生将吕布身边的成廉挤开,成廉立即眉毛倒竖,准备开骂,不过看到吕布瞪过来的虎眼时,他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旋即提绺勒马,悻悻地给马超让出一条路。
马超得意洋洋的看了成廉一眼,策马与吕布并绺而行,成廉勃然大怒,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无奈吕布罩着马超,让成廉敢怒不敢言,独自在那里左顾右盼,看沿途的风土人情。
“孟起,你不与你父亲呆在一起,来前军作甚?”
马腾如今算是孤家寡人一个,安定、北地两郡的兵马不听调令,其余郡县尽皆反叛,如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西羌大将越兮的身上,西羌王和西羌丞相都已经身亡,越兮是最有机会当上西羌新的王,如果能得到越兮的支持,他就有机会卷土重来,不过联系越兮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马腾决定暂时与吕布一起去陇县等待消息。
“他们有我父亲照顾呢,我已经习惯了在马背上的生活,不习惯坐马车,庞叔又去西羌联系越兮去了,我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因此想与温侯讨教讨教!”
吕布怪异的看着马超一眼,问道:“讨教什么?”
马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本意:“温侯,等我长大了,真的能打败你吗?”
“呃!”
吕布一楞,没想到马超会这么执着,很是无奈:“孟起,你为什么想打败我?”
“不为什么,就是想打败你,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也知道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道理,在大汉,我敢说与温侯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