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双方兵马除了斥候发生过短暂交兵外,并未发生激烈的战斗。
天刚麻麻亮,张富就率领全军拔营向前,缓缓向略阳推进。
那边的甘宁得到探报,立即和阎行率领大军前去迎战,双方人马在谷中迎个正着,互相射住阵脚后摆开阵势,准备斗将厮杀。
汉中军旌旗开之处,张富挺枪纵马杀到阵前:“叫甘宁出来答话!”
甘宁闻言,矗立在旌旗下暗自发笑,躲在军中高声呐喊:“张富休要猖狂,昨日本将偶感风寒,不宜出战,今日由我大将阎行出敌你,你敢出战吗?”
张富讽刺一笑,扬了扬手中长枪,骂道:“你这无胆鼠辈,某有何不敢,快快叫他出来送死!”
甘宁慵懒的用盘刀修饰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彦明你去,记住,只许败不许胜,输得漂亮一点!”
阎行嘿嘿一笑:“你就瞧好吧,驾!”
阎行拍马舞枪,出阵相迎,大声喝道:“无能之辈,也敢向我家将军挑战,看我阎行取你性命!”
如果在凉州,张富听到阎行的名字或许会踌躇,不敢迎战,但他是汉中人士,那里听过阎行的名字,当下还以为是一般的裨将,再则,就算他是大将又如何,连主将甘宁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名不知名的将领。
大怒之下,张富策马向前,挥枪迎上,直取阎行。
战有十合,阎行虚晃一枪,诈败而走。
张富大喜,长枪一招,下令身后的大军全力出击,猛扑西凉军。
隆隆的鼓声中,双方一场混战,西凉军又败一阵。有丢下许多粮草、辎重、铠甲,后退五里扎下营寨。
看到西凉军败走,张富欢喜不已,想要下令全力追赶。被参军劝阻,只好暂时收兵。
“哈哈,我道是西凉军帐下都是一些英勇善战之辈,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一些土鸡瓦狗罢了!”张富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笑骂甘宁、阎行等西凉将领。
“那甘宁倒是很厉害,可那阎行却是徒有虚名,十回合就败在了大公子的手中!”,杨任端着美酒,起身朝着众将说道:“大公子当真是威武不凡,你们说是不是?”
帐下的偏将、参军纷纷点头附和,歌颂张富英勇善战,简直快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报,启禀将军,敌军又来援军了~”
就在众人喝到尽兴之处。负责刺探军情的斥候再次来报,将打探来的反馈给张富。
张富放下手中的酒杯,挥退了斥候后,对着众人说道:“甘宁又增兵了,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两万人马,意思就是说略阳只有一万兵马了?”
“大公子,这甘宁连输了几阵,损失了不少士卒和辎重,增兵防御乃是情有可原,并不觉得奇怪。至于略阳城的防御,恐怕还真如大公子所说,略阳只有一万兵马驻防!”
张富闻言,一口喝掉杯中残存。目光锐利地说:“咱们何不分兵三万,绕过内水河谷,抄小路攻打略阳?”
“嘶……”
张富的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一片抽气之声,如果张富的这个建议成功,夺得略阳后便可将甘宁堵在这内水河谷。来个瓮中作弊,定能大获全胜。
“可是阳平关到略阳,就有这么一条路,哪有什么小路可寻!”
建议虽好,但没有小路通往略阳,参军无奈地摇头叹息,将张富的计谋胎死腹中。
张富听完后,瞬间就黯然失色,是啊,计策虽好,但条件不允许,可惜啊可惜。
就在大伙儿因为没有小路通往略阳而闷闷不乐时,忽然有一个人惊疑了一声:“大公子,还真有那么一条路通往略阳,只是那条路颇为凶险和隐秘,出了本地的山民外,还真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条路!”
张富将目光投向那个人的身上,急忙询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略阳?”
那人拍拍胸脯保证:“不错,卑职就是这山中之人,年少求学的时候就走过那条小路,那条小路名为长蛇谷,因为狭长,形如蛇走,故此得名,只是长蛇谷颇为凶险,如果敌军在谷中设伏,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张富闻言,低头陷入沉思,须臾,他猛地一拍膝盖,高嚷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甘宁大军总共只要三万兵马,如今有两万与我军对敌,只有一万兵马守城,如果他真有埋伏,那顶多只有两三千人,我们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没他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众人闻言,都觉得张富说得有理,如今甘宁率两万大军出城迎战,如果长蛇谷有埋伏,那顶多撑死不过三千人,难道他们会傻到将一万大军全部充当伏兵不成?就不怕山贼去夺了他们城池。
说到这里,张富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韩信转世,当下就开始吐沫横飞的调兵遣将:“杨将军,明日将甘宁打败之后,你率领三万民兵与他对峙,多竖旌旗,故作疑兵,本将亲自率领四万人马抄小路去偷袭略阳,待我得手之后,两路大军给甘宁来一个瓮中作弊!”
“末将领命!”
虽然杨任很想担任这支奇兵的统帅,但他知道张富不会将这样的大功让给自己,当下只能拱手领命。
第二日,甘宁又一次引领着残兵败将前来挑战,张富见三军准备妥当之后,立即率领大军杀出寨门,像甘宁挑战。
“甘宁何在?你若不是无胆鼠辈,便亲自出马与我杀个痛快,免得让你手下的偏将来自取其辱!”
张富连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