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大喜过望,手中朴刀兜头劈来,杨怀不甘落后,挺枪便刺,一个斩马上将,一个刺坐下马,攻势同时呼啸而至,端是刁钻诡谲,凶狠无比。
吕布不慌不忙,斗志高昂,见招拆招,遇式破势。
贾诩裹了裹身上的大裘,目视注视着整个战场,扭头对着沮授说:“川蜀多英杰,此言不假,这些蜀将明知是死,但却像飞蛾扑火一般前仆后继,实属不易!”
沮授点点头:“的确不易,但也有孟达庞义之流,没有绝对的仁义,也没有绝对的忠诚。”
贾诩又询问旁边的黄忠:“以将军之见,这场厮杀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黄忠看了半响,回答说:“三十合之内能结束战斗!”
贾诩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蜀军战败已成定局,叫众将做好准备,只要厮杀结束,立即率领大军压上去,千万不能让蜀军回飞仙关,我们要一战定西川!”
黄忠拱手应诺一声,旋即便将贾诩的命令传了下去,众将得了命令,纷纷策马压阵,一人统率一军,只能厮杀结束,然后一齐掩杀上去。
看着战场上许多蜀将围住吕布转灯儿般的厮杀:吕玲琦有点担心,他问贾诩:“老先生,父亲会不会有事?”
潘凤正了正头上的牛头盔,拍了拍板斧:“大小姐放心,只要主公不敌,我就前去助他一臂之力,再说了,这些蜀将也叫将?主公要杀他们,那还不像砍瓜切菜一样,之所以和他们打这么久,恐怕主公惜才,不过……”
“不什么?”吕玲琦急忙询问。
“不过会后一两个倒霉鬼会死在主公的戟下。”张郃补充道。
就在这边正在讨论的时候,那边的厮杀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冷苞看到吕布的攻势慢了半拍,当下一招“力劈华山”兜头劈来,就在他的大刀劈出之际,邓贤的朴刀也横斩过来,吴懿的大刀自背后砍向吕布的后背,张南也不甘落后,长枪直戳吕布的双目。
“给某破!”
一声暴喝,吕布画戟入电,挥舞如锤,先是画戟崩开冷苞的大刀,旋即荡开邓贤的朴刀,邓贤的大刀在重击之下失去掌控,又将吴懿的大刀撞开。
连破三人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张南的长枪,此刻已经刺到了吕布门面三寸的距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吕布抽出腰间佩剑,直刺张南的咽喉,快如闪电,仿佛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窜了过去,自下而上闪电般刺出。
张南眼见就要一枪将对方刺于马下,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只是枪尖还没刺到对方,却直觉得咽喉一阵剧痛,咽喉里嗖嗖进风,原来是被吕布后发先至,一剑刺入张南的咽喉,然后抽出佩剑,那张南的咽喉就像盛满水的碗口一样,鲜血慢慢的从他脖子里溢了出来。
吕布一剑刺死张南,惹得邓贤勃然大怒,当下不顾性命的对着吕布猛砍猛杀,吕布挑拦招架,连拆二十余回合,抓住邓贤的破绽,挺戟便刺,可怜那邓贤堂堂西川四将,只因副将战死,怒火攻心,以至于刀法凌乱,被吕布抓住机会,一戟刺落马下,身死命消。
冷苞目眦欲裂,正欲上前再战,只听得天地间传来几声炮响,好似晴天霹雳,振聋发聩,放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西凉军已经朝他们冲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