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与那大汉在酣战的时候,高顺给吕布搬来了一张椅凳,吕布翻身端坐在椅凳之上,冷眸不断扫向正在大战的两人。
魏延的武艺与甘宁不相上下,而那大汉居然能与魏延大战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真是一员虎将,看到其它船上的士卒已经被水贼杀光,吕布心中一顿自责,自己还是大意了,一时的疏忽,白白损失了五十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双目冷冷的看向还在奋力想要砍杀贼首的魏延,吕布猛地起身,伸手夺过高顺手中的大刀,大喝一声:“文长退下”
魏延听到后面传来吕布的将令,不敢怠慢,当下虚晃一刀劈开那大汉,迅速地退到吕布的面前请罪道:“末将未能斩杀贼首,望主公责罚。”
吕布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魏延的肩膀:“文长不要在意,看某去会会他。”
魏延听后,朝吕布抱了抱拳便退到了吕布的身后,脸上充满黯然之色,这本是自己投靠吕布以来的第一战,本想斩将立功,却不迟迟拿不下贼首,心中顿时一阵失落。
吕布看着那八尺大汉,冷声道:“敌将通名。”
那大汉闻言,抱刀傲然而立:“九江蒋钦”
既然贼首已经通了姓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见吕布眉毛一挑,将刀在腰间舞了一圈,随后至下而上捅向蒋钦的腹部。
吕布出刀快如闪电,脚动似风雷翻滚,势如疾风暴雨,状似狮虎发威,异常凶猛,蒋钦大惊失色之下,急忙挥刀拦截。
“哐当”一声。蒋钦的刀应声而断。
然而还没等蒋钦反应过来,他只感觉左面恶风来袭,慌忙挥着手中的半截大刀去挡。
“嘭”,蒋钦的断刀碰到那黑影的时候,他自己被冲力推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桅杆之上,倒地之后,狂喷了一口鲜血。
还没等蒋钦起身,吕布冰冷的刀锋已经抵住了蒋钦的咽喉,直让蒋钦惊出了一身冷汗。
蒋钦面如土色,黯然道:“既然被擒了,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在杀某之前,可否告知你是何人。”
吕布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九原吕布。”
...
面对甘宁挥刮过来的短戟,周泰一声虎啸,大刀兜头劈向甘宁的脑门。
甘宁挥戟迎上,只听见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做疼,汗毛竖起。
巨大的冲撞力使得两杆武器齐齐折断,断落的戟身和刀头一起跌落在甲板上,直砸的木屑乱飞,生生的将甲板砸出了一个窟窿。
“吃某一拳!”
武器既然不能用了,周泰又咆哮了一声,一个饿虎扑食拦腰抱住了甘宁。
甘宁也不示弱,同样反手锁住周泰的肩膀,两人开始在船上缠斗,扭打成一团,周泰的双目看到甘宁裸露的臂膀,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去。
“哎呀,痛煞我也”,肩膀突然传来疼痛,迫使甘宁嘶吼了一声,随后放开了锁住周泰的大手,一脚蹬开周泰,指着他破口大骂:“无耻蟊贼,尽使小人手段。”
“呸”周泰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回骂道:“无知锦帆,上阵杀敌,全身上下皆是武器,只要能杀敌,就算是小人行径如何。”
甘宁一时语塞,自古以来,两将对战,暗箭伤人者数不胜数,被杀的名将不计其数,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周泰,甘宁噔时大怒,双手成爪如猛虎般扑向周泰,待近身之后对着周泰的脸就是一阵乱挠。
周泰大怒:“甘兴霸,你这泼妇,老子要咬死你。”,周泰骂完,张着血盆大口又准备咬甘宁的肩膀,甘宁轻蔑的一笑,扭腰躲过周泰的嘴巴,提膝猛地朝周泰下身掼了过去。
感受到下身恶风来袭,周泰大惊,如果让甘宁奇袭成功,自己就后继无人了,说是迟那时快,周泰急忙弃了甘宁的肩膀,全身立即蜷缩成一团,也就在这时,甘宁的膝盖刮着呼啸声叩来。
“嘭”的一声,甘宁的膝盖重重的捶在了周泰的头上,周泰闷哼了一声,足足滚了五尺才停下来。
“甘兴霸”
周泰缓缓起身,吐了一口带血的槽牙,双目通红的盯着一脸坏笑的甘宁,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感受如何?是你说的,只要能杀敌,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来,怎地?恼羞成怒了”看到周泰一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甘宁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着嘲讽之意。
“某要杀了你”周泰猛地咆哮了一声,伴随着惊涛拍岸,仿佛有一股雷霆之威。
甘宁无视周泰的怒火,朗声道:“周幼平,当初要不是九江贼蒋钦投奔于你,你早就成为某的马前卒,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想当年锦帆贼与巴陵贼在长江势均力敌,交战上百次,双方各有死伤,直到蒋钦投靠周泰之后,巴陵贼势力涨了一大截,他甘宁自然是打不过,最后不得不退到渭水掠食。
周泰可不管这些,眼睛死死的盯着甘宁,纵身一跃又朝甘宁扑了上去。两人又瞬间扭打成一团。,连续翻滚了几下之后,一块落入了大江之中。
甘宁和周泰同时落水,但谁也不肯示弱,像两只杀紅了眼的斗犬迅速朝对方游去,瞬间又纠缠在了一起,你搂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脑袋,如胶似漆般纠缠在了一起,在水中此起彼伏,依然是难解难分。
“快看,兴霸正和一个大汉在水中搏斗,那家伙好生了得,兴霸居然奈何不了他!”
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