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升,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待所有人离去之后,吕布开口问道。
黄忠等人离开义阳回荥阳的时候,吕布交给了黄忠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让他回到荥阳之后即可去办。
听到吕布问起,黄忠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吕布。
吕布听后皱了皱眉,沉吟自语:“莫非我真的与他无缘?”
当下一挥大氅,叫黄忠领路。
两人出了大帐左拐右行,来到这一座毫不起眼的军帐前,守帐的士卒刚要行礼,吕布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噤声。
吕布朝黄忠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汉升,去寻一捆荆条来。”
黄忠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须臾之后,只见黄忠抱着一捆荆条朝吕布快速走来,吕布接过黄忠递过来的荆条,将上面的冰渣统统抖掉,露出了一根根锋利的倒刺。
吕布随后便将荆条放在地上,解开系在腰间的蛮狮带,带脱掉了劲装,随后是白色的中衣。
看到吕布的动作,黄忠大概知道吕布想要要干什么,吕布估计想要学廉颇负荆请罪来获得这位谋士的支持,黄忠很好奇,吕布叫自己挟持来的这个文人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值得吕布这样做。
原来,在黄忠回荥阳的时候,吕布曾对他说:“汉升,回到荥阳之后,你立刻带着五十甲士到颍川阳翟寻一个叫郭嘉的人,先请之,请不来就将他绑来,绑不来就杀了以绝后患。办完郭嘉的事后在去东郡东阿寻一个叫程昱的人,一样先请之,请不来就绑来,绑不来就杀。记住请为主,绑为辅,最后在杀”
长久以来,郭嘉、荀彧、程昱的存在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前世的兖州之败让自己的人生跌落最低谷,徐州之败更是让自己身死人手,这所有的祸端全是郭嘉三人所致,因此,这一世要么将他们收到帐下作为己用,要么将他们杀了以绝后患。而荀彧是颍川荀氏的重重培养的对象,自己是动不得的,但是郭嘉和程昱却不同了,一个是落魄士族的浪荡子,一个是自学成才的寒门士子,对于他们两自己是毫无顾忌。
然而宁吕布想不到的是郭嘉竟然不在颍川,与吕布失之交臂,虽然黄忠只绑了一个程昱回来,但是也达到了此行的目的,
看到吕布已经露出结实的上身,黄忠迅速的解下铠甲,也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一个精光,吕布见了后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对黄忠有了更深评价。
两人迅速的将地上的荆条分成两捆,然后叫守帐的士卒给他们绑在了背上,当荆条被绑在背上的那一刹那,锐利的倒刺深深的扣入了两人的肉里,不一会便流出一条一条的血道。
吕布冷冷的看着给他们绑荆条的士卒说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外扬,知道了吗”
对于吕布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立即向吕布沉声应诺。
吕布见后,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待守帐的士卒离开之后,吕布在大帐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汉都亭侯,司隶校尉吕布求见程昱先生。”
然而,过了许久也没听见里面有人回答。
吕布又喊了一声:“吕布求见程昱先生。”
还是没有人应声。
黄忠浓眉一挑,噔时大怒,在这冷风肆虐的冬天,两人负着荆条求见,那厮却假装听不见,自己就算了,可偏偏还有吕布存在,当下气得黄忠勃然大怒,准备掀帐而入。
吕布立即伸手拦住黄忠,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吕布知道,士子有士子的骄傲,即便是寒门士子也不列外,而且自己还用这么不光彩的手段将别人拿来,程昱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黄忠被吕布拦下,眼里闪烁着无尽的怒火,气愤地在哪里喘着粗气,要不是吕布在这里,他早就冲进去将他活刮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这营内数里皆是军侯的地方,军侯想去哪里都行,何必要问在下。”
吕布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掀开帐幕而入,帐内摆设得颇为简单,除了一张矮榻和一张书案外,已别无他物。
书案的正上方端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那人身高八尺三寸,面如冠玉,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此时正拿着一卷竹简在阅读。
这不是程昱是谁,只是显得比前世年轻许多而已。
程昱看到吕布与黄忠负荆而来,本来冷冷的表情上了许些温色,不过嘴上却不依不饶:“军侯,这是何意啊。”
吕布朝程昱拜了拜:“某为了得先生辅佐在出此下车,还希望先生恕罪”
程昱露出一丝冷笑:“在下乃是一介山野之人,又无甚才干,恐怕要让军侯失望了。”
吕布否认的摇了摇头:“当初黄巾猖獗,兖州官军闻之无不丧胆,唯有先生组织民众抗击黄巾,等待朝廷的援军到来,最终保住了东阿一县的平民。这岂是无才之人所能做的事呼!”
程昱扭了扭脊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桌案上,随意说道:“即便是如此,想要征召我到你帐下,是不可能的。”
“请先生给我一个理由”
程昱立即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走到吕布的面前,指着他破口大骂:“汉室不幸,皇纲失统,国家不幸,奸党弄权,汝祖父乃是大汉越骑校尉,如今你又身居高位,可算是世受国恩,但你却不思消灭奸党,安抚社稷,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