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作书鲂笃,相教慎出入。
嘉德殿外的广场上,张玦成帷地站满了大汉朝的官员,董卓身着一身金色的披挂,腰悬一把金丝龙纹佩剑,目光狠毒地盯着广场上跪着的一百多人,为首的乃是太傅袁槐以及司空袁逢,还有就是他们在洛阳的族人。
至于司徒王允,太尉张温,董卓目前他还不想动他们,毕竟蔡邕也在洛阳。为了不让蔡邕在洛阳一家独大,也得留下一两人来制衡他。
看到董卓点点头。李傕上前一步,抬头看了看天空,感觉时辰差不多后,随后他大手一挥:“斩!”
随着李傕一声令下,上百个刀斧手齐齐举起手中的大刀朝着袁槐等人的头上砍去。
上百道寒光一闪,顿时一百多颗人头滚滚落地。
董卓看后,仍不解气,令让李傕将袁槐、袁逢的人头装好准备送到联军大营交给袁绍外,自己竟然亲自操刀走到袁槐的尸体旁,对着袁槐的尸体一顿乱劈乱砍,其余的刀斧手见后,不用董卓吩咐,纷纷效仿董卓将地上的尸体剁为肉泥,上百具尸体瞬间就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血肉。
嘉德殿外,董卓的残暴只把天子百官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下一刻就会迎来杀身之祸。
董卓看到自己的行为竟然吓得百官尽皆失色,残酷地笑道:“老夫此次出征,是为了剿灭逆贼叛党,这袁槐、袁逢竟然勾结逆贼,欲害老夫的性命,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杀?”
见众人没有吭声,董卓提着血刃大步走到刘协面前大声喝道:“皇帝,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刘协吓得浑身颤抖,早就跌落在地上,闭着眼睛缩成一团,董卓单手拧着刘协的衣襟,狠唳地说道:“陛下,我在问你该不该杀?”
刘协恐惧的看着董卓,嘴唇颤抖着说道:“该杀,他们该杀!”
“哈哈!”董卓一把将刘协扔在地上,随后转身看着广场上的文武大声道:“你们当中,还有逆贼叛党,你们处处想谋害老夫的性命,老夫其实早就知道了,你们最好都给老夫收敛一点,否贼不要怪老夫手下无情。”
董卓说完,冷哼一声,随即大手一挥,领着一干将领大步走出洛阳城皇宫。
...
虎牢关,并州大营。
在虎牢关外,吕布建了两坐栅寨,东寨是吕布的并州军,西寨是樊稠率领的西凉军。
此时,吕布手中正拿着一封竹简观望,须臾之后,吕布将竹简合上,目光扫向了帐下的诸将:“这信上说,董卓亲率五万大军驰援虎牢,对此,大家是怎么看的?”
吕布的话刚说完,顿时引得帐下一干人的激烈讨论,武官一列,众人你一句,我一言,还没所讨论出一个所以然。
反观谋臣一列,他们个个都头颅微垂,闭口不语,看来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吕布目光投向陈宫,开口询问:“公台,你说。”
“诺!”
席地而坐的陈宫听后,立即起身:“虎牢关,作为洛阳的东门户,是一个紧要的关隘,如果虎牢关有失,洛阳就等于失去了屏障,容不得他董卓不着急,而且联军的兵马已呈递增的趋势,他董卓已经在洛阳坐不稳了。”
陈宫说完,朝着吕布拱手揖礼,随后回到了作为上。
吕布满意的点点头,无论是前世,亦或者是今生,陈宫的智谋都算是上层,他的战略目光也颇为远大,算是一个好的谋臣,所以吕布一到荥阳,就派人把他给接了过来,以免有失,如今命运的轨迹已经发生了改变,或许有一些发生的事将不会发生,一些不会发生的事也许会发生,也容不得吕布不未雨绸缪。
“既然董卓要来,我就给他送一份大礼,今晚去劫孙坚的营寨!。”
原来,至从那日大战之后,除了交换华雄尸体的时候见过孙坚,一连过了几日,也没见江东军前来挑战,了解历史轨迹的吕布知道,孙坚的营寨断粮了。
在封丘粮仓护卫粮草的袁术听从主薄的建议,为了遏制孙坚不给他发粮草,让其自生自灭。
袁术也不是无谋之辈,顿时知道主薄的意思,他也知道孙坚素来有大志,虽然孙坚隶属于自己帐下,但是他对于自己的命令,一向是阳奉阴违,而且孙坚的基业在江东,与自己的根据地相邻而据,倘若孙坚真的攻破了虎牢关或者在创下什么战绩,那岂不是如虎添翼,更何况是一头有谋略的猛虎,因此,无论孙坚怎样三番五次的催粮,袁术依然是一粒未发。
而且,吕布与程昱也几番前去孙坚的营盘观寨,虽然孙坚的营寨每日都炊烟袅袅,但是心细如丝程昱发现,这是孙坚的麻痹敌人的计策,因为他发现无论是出来打水的士卒,亦或者是守卫营门的士卒,个个都是精神萎靡,面黄肌瘦,显然是数日未进食,所以吕布下令今晚劫营,并不是一时兴起,而且贾诩已经给他定下万全之策,无论孙坚是真断粮,还是诱自己出关,此番孙坚必败无疑。
听到吕布今晚要去劫营,武将们顿时个个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但是众将也知道,这劫营的最终人选还在于吕布的身上,当下无不眼巴巴盯着吕布。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吕布立即起身,随后开口下令:“黄忠何在?”
“末将在!”
黄忠雄壮的身躯应声出列。
吕布将桌案上的印绶拧起来,扔给黄忠:“汉升,令你率三千军马于今夜寅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