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诸侯看到袁绍昏倒,急忙上前搭救,同时也很好奇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把袁绍给吓昏咯,于是众人便把脚步移到放着锦盒的桌案,打开盒子一看,赫然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而这两颗人头他们也认识,一个是太傅袁槐的,一个是司空袁逢的,一个是袁绍的亲爹,一个是袁绍的养父,怪不得能把袁绍给吓昏咯。
众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移到了袁术的身上,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袁术立即瘫倒在地,放声嚎啕大哭:“痛煞我也,此痛犹如剜心之痛。”
袁术把话说完之后,便用衣袖掩面而泣,惹众人又是好一番安慰。
就在这个时候,主位之上的袁绍悠悠转醒,用绢布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雄壮的身躯高高站起,大手指着虎牢关的方向凛然大喝:“传我将令,十七镇诸侯准备好粮草器械,大军克日启程,兵发虎牢关,诛杀董贼,以谢天下。”
“诺!”
除了曹操低头不语外,其余的诸侯皆纷纷应诺。
看到曹操不吭声,袁绍冷冷的看着他:“孟德,你为何不说话?”
曹操摇了摇头,对着袁绍拱手揖礼:“袁盟主,孙文台将军新败,此刻不宜出兵。”
袁绍闻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曹孟德啊曹孟德,你妄称熟读兵法,岂不闻兵法有云:“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就因为孙将军新败,董卓必定会认为我们延缓进军,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突袭虎牢关,必能得手。”
曹操还要想说什么,袁绍立即伸手打断他的话:“孟德不必再言,吾意已决,克日兵发虎牢关。”
袁绍说完,便一挥大氅离开了大帐,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叫人将袁槐、袁逢的人头装好,差人星夜送回汝南安葬。
联军大营,曹操大帐。
“竖子!,竖子!”
曹操一把扫掉桌案上的竹简,起身气愤地大声吆喝:“他袁绍就是一个无谋之辈,什么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不过是他出兵的借口而已,可伶那些诸侯被袁绍利用了都不知道。”
曹仁上前一步疑惑的询问:“大哥,此话怎解。”
曹操转头看着曹仁,然后讥诮一笑:“袁槐、袁逢是现在袁家的一把手、二把手,如今却被董卓一刀给剐了,汝南袁家势必群龙无首,而袁绍,作为袁家年轻一辈的长子,又是此次伐董大军的盟主,是汝南袁家家主的最佳人选,他此刻着急出兵,一,是为了获得名望;二,是为了报二袁的仇,好得到汝南袁家那些老不死的支持,做上袁家的家主之位!”
曹操说完,缓缓地踏出大帐,目光诡谲的看着天空中那只不断盘旋的雄鹰:“而吕布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阳春三月,烟波萦绕。
远看大山像一道巨大的绿色屏障,在蓝天碧野之间巍然屹立,沟谷幽深。近看两旁虬松林立,亦有青竹数株,朦胧细雨中,一切皆散发出诗意的芬芳。
在虎牢关与洛阳城的官道上,有一支五万大军的队伍在缓缓前行,只见这支大军的中军处是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这辆马车四牡騑騑,六辔如琴,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豪华得不能再豪华了。
不过此时,这辆马车内正发出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吆喝,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给这辆豪华的马车增添了一缕糜乱的气息。
而两边的将士好像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唯一马车旁的一个文士,一边催马而行,一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最后实在不能忍受这个声音后,那个文士干脆一挥鞭,纵马驰骋于官道之上,渐渐的离马车越来越远。
感受到春风还夹着一丝冷意,李儒缩了缩脖子。
“驾!”
李儒一路纵马驰骋,与大军的距离逐渐拉远。
不知跑了多久,或许是因为是马累了,又或许是李儒本人累了,一人一马在一面山坡上停了下来。
李儒翻身下马,瘦小的身躯负手矗立在山坡上,双目阴冷的看着群山喃喃自语:“晨风鸣北林,熠耀东南飞。愿言所相思,日暮不垂帷。明月照高楼,想见余光辉。玄鸟夜过庭,仿佛能复飞。褰裳路踟蹰,彷徨不能归。浮云日千里,安知我心悲。思得琼树枝,以解长渴饥。”
看到董卓整日的沉迷于酒色,他除了干着急,其它的却无能为力,不只是董卓,还有他的西凉下属们,以前在西凉那股子干劲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夜夜笙歌。
“文优,何故在此独吟别诗?难道文优要辞别相国了吗?”
正当李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后面冷不防地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吓得李儒急忙转身。“奉先,你怎么在这里?”
李儒转身,当看到来人的时候,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吕布闻言,朗声大笑:“文优,此地离虎牢关不过十里,我到此是为了迎接你和董公,某倒是想问问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没有和董公的车架一起,独自跑到这里来了?”
李儒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马快,先行到此,奉先,在下有一事相求!”
吕布高大的身躯一凛,洞无城府的看着李儒说道:“文优请明言,某若能办,在所不辞。”
李儒抬头看着吕布,感受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真诚,李儒心中一暖,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记得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奉先,今日在下咏别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