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成皋城楼上传来一声炮响,张合迅速的领着三万联军将士杀出城来,关羽和张飞立马与张合合为一处,三人一齐领着数万将士杀入并州军的阵脚。
三万关东联军士气高涨,纷纷挥舞着刀枪齐声呐喊,仿佛潮水一般席卷而去,关羽、张飞、张合三员猛将犹如狐入鸡舍,虎荡羊群,所到之处,无不应声授首,在三人的带头冲杀之下,联军将士气势如虹,直杀得并州军连连后退,折损了不少士卒军马,遗落了许多金鼓旗幡
看到联军势大,安排好人手将受伤的魏延星夜送回虎牢关后,黄忠与周泰二将亲自断后,且战且走,浴血奋战。而并州军也没让黄忠失望,纵然是败退,但两万并州将士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紊乱,而是跟随着黄忠且战且退,在抛下了将近千余名尸体之后,仍然无法杀退追袭的联军。
张飞一马当先,手中的蛇矛舞得跟风车一样,所到之处立即搅起一阵腥风血雨,而他身边的关羽也不遑多让,手中的青龙刀一阵劈头盖脸的乱砍,立即将并州军的一个什长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危机时刻,北方忽然响起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直踩踏得山岗都在颤抖,来人正是张绣统率的七百陷阵营,原来吕布在令黄忠领军前来挑战的时候,恐怕他们有失,于是便暗自令张绣领着七百陷阵营紧随其后,以便应对突发性的事件。
埋伏在深山老林中的张绣听闻前方厮杀得异常激烈,派斥候探听得知本方吃了败仗,此时敌军正在追袭本方人马,张绣当机立断,立即挺枪纵马,领着七百陷阵营杀出。
“两位将军休慌,张绣来也!”
乱军之中,张绣飞纵胯下西凉大宛马,手中的银枪犹如白蛇吐信,所到之处,无不应声落马。
张飞看到人群里的张绣无人能敌,遂绰矛来战:“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看里张飞爷爷取下你的首级!”
张绣一连挑了几名联军士卒,面对张飞的挑衅,张绣并没有搭话,而是朝后面喊了一声:“陷阵营,结阵!”
随着张绣的一声令下,陷阵营士卒立即翻身下马,迅速取下鞍上的盾刀劲弩,一齐冲到乱军当中,挡在了并州军的面前,口中高呼:“陷阵!陷阵!”,随后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接成盾阵,逐渐逼近敌军。
张合目光凛冽的看着陷阵营,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当下心里加了一个小心,而那边的张飞可没想这么多,看着挡在眼前的敌军,张飞低声怒喝一声,舞矛纵马,便冲了上去。
张飞的勇猛鼓舞着联军的士气,见到张飞纵马冲杀,立即有上千人跟他冲了上去。
张绣冷眉一挑,手中的银枪一扬:“一百步准备!五十步就给我狠狠地射!”
“杀!”“杀!”“杀!”
陷阵营一齐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战马上的张飞见后,环眼上的浓眉紧蹙成一条直线,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支敌军好像与别的敌军不同,因为一般的士卒所披的铠甲都是熟牛皮制成的护住前胸背部的皮甲;高级一点是鱼鳞铠甲,几千片铁片密密麻麻的包裹着全身,也是如今士卒最好的装备,而眼前的这支军队的士卒,好像个个身披鱼鳞铠,征战沙场多年,张飞也知道,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有资格穿鱼鳞铠,难道眼前这支军队便是并州军的精锐。
没等张飞多想,那边的张绣扬枪大喝一声:“射!”
随着张绣一声令下,七百陷阵营迅速的散开成一条直线,他们人手一个手弩,而手弩的方向,正是张飞以及他带领的上千兵马。
“咻!咻!咻!”
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响起,顿时,密密麻麻的箭镞从陷阵营的方向pēn_shè而出,一层层,一团团的箭镞仿佛蝗虫过境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联军射去。
骑在马上的张飞看到箭镞铺天盖地的袭来,立即发出一声爆喝,手中的蛇矛挥舞开来,犹如白虹贯日,矛头在落日的照耀之下,犹如一层赤红色的火焰,将一人一马牢牢的包裹在其中,密风不透。
张飞的面前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墙挡在他的面前,无数的雕翎打在上面,立即被弹落在地上,击落的箭镞就像飘零的树叶一般坠落。
而他身后的上千联军士卒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刹那间,瓢泼的箭雨迎面而下,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转瞬间就有数百名联军士卒被射翻在地,好点的捂着面部或者胸部躺在地上哀嚎,不好的直接被射得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都被密密麻麻的箭镞所覆盖,就像一根根长着篙草的木桩。
一轮箭雨过后,上千兵马折损了一半,气得张飞怒目环睁,口中哇啦哇啦直呼。
“三弟,快回来!”
战场外的关羽见到张飞迎着箭雨而上,心中一惊,急忙大喝一声。
听见关羽的招呼,张飞心中也在暗自着急,他不是不想退,而是根本撤不出来,如果自己调转马头撤退的话,自己的后背就暴露给了敌人的箭阵,那样就更危险了,当下张飞咬紧牙关,挺矛纵马,拨打雕翎,迎着箭雨而上,此时五十步的距离对于张飞来说,就好比十万八千里。
而跟随张飞的联军士卒被吓得胆战心惊,终于丧失了刚刚那股子勇气,齐齐丢下手中的刀枪,忙不迭的向后退却,军心瞬间都降到了谷底,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可是正如张飞说的那样,他们在撤退的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