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苏兰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许多,看着张国栋不说话。
张国栋明显意识到苏兰理解错了,急忙补救说:“你放心吧,四爷爷的事包在我身上,我那个朋友绝对会安排妥当的,他是三院的主任医师,而且跟院领导关系很好,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苏兰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抱歉,四爷爷病重,我实在是没心思考虑这些。”
这就是没有明确的拒绝了,换了一般人肯定会欣喜若狂,然后把眼前的事办的妥妥的,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包括李国际前世也是一样,在这件事情上,张国栋表现的并非一个凤凰男所表现出来的自卑。
可是这一世毕竟不同了,张国栋听到这些话,第一时间先是想起了苏兰心里的那个“男人”。
越想越是觉得苏兰看不起他,所以他的脸色虽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狠辣。
男人不狠站不稳,这是张国栋参加工作六年所总结出来的道理。
一帆风顺的仕途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是陷阱就是在做梦。
这六年的时间里,张国栋不知道用非常规手段挤掉了多少竞争者,所以尽管张国栋还是那个开朗上劲的青年,心里早已经让这个社会给刻上了圆滑和事故。
两人来到病房的时候,张国栋已经打了电话。
能够在医院工作,而且还做到主任医师的,绝对是医者父母心的人,当然,这是常规情况。
有常规情况就有非常规情况,一般情况下主任医师用到一个主任科员的情况很少,可是在医院这个到处都是关系的环境里,没有没用的朋友,只有暂时用不到的关系。
四爷爷的病情还在进一步的诊断之中,情况并不容乐观,苏世常大钱没有,看病住院的钱还是不缺的,所以各种手续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各种检测也进行的很顺利,直到苏兰带着一个同事到来之后。
苏世常见到苏兰的时候,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张国栋,张国栋也只是微微一笑,刚要打招呼,就听到苏兰喊了一声爸,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诚恳起来,笑容也灿烂了不少,对苏世常说:“苏伯伯是吧,我是苏兰的同事张国栋,听到四爷爷病重,就冒昧的和苏兰一起来看看。”
苏世常从一个搬砖的做到包工头,经历过太多的人情世故了,只一瞬间就把张国栋的定位标明了,笑了笑说:“真是麻烦你了,兰兰没给你添麻烦就好。”
张国栋笑着看了一眼苏兰,说:“怎么会有麻烦,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在三院,有他安排,四爷爷的治疗一定是最快最准确的。”
苏世常笑着说:“那就谢谢了。”
不卑不亢,这就是苏世常的态度,面对张国栋,他实在是没必要表现的太过热情。
知女莫若父,从苏兰的态度上,苏世常已经能看出太多东西了。
张国栋也看出了苏世常只不过是客套一番,让他很没面子,不过来都来了,同学也叫了,也就意思意思得了。
苏兰看着苏世常,脸上不无担心的问:“爸,四爷爷怎么好好的病重了呢。”
苏世常叹了一声,说:“都是老毛病了,早就劝老头子来做个手术,可他那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兰神色一紧,说:“这次需要搭桥了?”
苏向君的四爷爷对苏向君三姐妹从小看到大,老人家去过参加过援朝战争,是一个铁血汉子,听说要在心脏里搭个桥,说什么也不干。
每次提起这个手术的时候,老头子总是拿眼睛瞪人,说:“老子在战场上的时候都让子弹打出过一个洞来,这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没留一颗子弹在身子里,要搭个桥?别说搭桥了,就是放根针都不行。”
一家子人劝都没法劝,好在也不缺钱,就一直药物保守治疗,谁成想前几天忽然恶化了,再不搭桥的话,恐怕会危及生命。
老头子这会儿已经迷糊了,也不知道到底给他是搭桥还是放针,苏世常一家人这才能把老头子弄到医院里来,如果老头子清醒那会儿,谁提医院就瞪谁。
四爷爷一声不容易,当过兵吃过枪子儿,杀过人也做过小买卖,都说隔代亲,四爷爷对苏向君、苏向柔以及苏兰三个丫头是好的不得了,几乎所有好东西都想着三个孙女。
苏兰心疼爷爷,想去病房看看,可是现在正在做检查,想看都看不了。
张国栋的同学名叫罗泉,长得矮胖,有些罗圈腿,见面之后众人一阵寒暄,是不是真心的大家心知肚明。
分开之后,罗泉在医院卫生间问张国栋:“你怎么回事,今天这事办的不地道啊,我该怎么办?”
张国栋吸了一口烟,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罗泉撇了撇嘴,说:“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想帮人家,人家根本不留情啊。”
这时,卫生间里有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两人看了一眼都不认识,也就没有在意。
张国栋说:“哼,你说,要比我优秀多少倍的男人,才会让一个女人对我不冷不热的,甚至眼里都有一种漠视。”
罗泉听了这话,顿时就是一愣,瞪着眼睛问:“不是吧,你这进度有点慢啊,我还以为你要上手了呢。”
张国栋扔掉烟头,说:“上手个屁,我这殷勤全都打了水漂了,你不知道,刚才苏兰这女人连正眼都不看我了。”
罗泉哈哈大笑,说:“要我说啊,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