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阿爷,我明白您的意思。 /要不这样,我正打算多做一些酱菜,但是人手不足,您看族里有没有愿意在我这里帮忙的,我会给工钱。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临青溪现在还离不开临家村,要留在这里,就必须要有临氏族人做后盾,但她也不能受制于人。
“什么条件,你说?”临仁义知道,临青溪这已经算是在做让步。
“所有来我家上工的人都要签契约文书,要守我临青溪的规矩,不能因为是我的叔伯婶娘就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如果他们表现不好,我有权利辞退他们。换句话说,在我的地方上工,我就是他们的大掌柜,他们都要听我的。”如果继续在临仁义等人的面前装成不会咬人的兔子,吃亏的可只有她,这一次,她要反客为主,让临氏族人为她所用。
“溪丫头,你说什么呢!”临仁义和临远山几人都没想到临青溪提出的条件竟然是这样的。
“几位阿爷,你们没有听错,而且我保证不会亏待任何族里人,他们签署的不过是一份上工的契约文书,并不是卖身契,一旦下了工,他们还是我临青溪尊敬的长辈,是和我一起要好的朋友。”临青溪知道临仁义他们肯定一时接受不了,怎么说他们都是一群思想上的老古董,作为一个年幼的晚辈临青溪说出的这些话无疑有些狂傲自大,但在临青溪看来,她这是最公正最正常的一种经商手段,尤其是面对沾亲带故的“下属”,决不能搞特殊。
“溪丫头,你不能因为自己刚刚赚了一些钱,就不把族长、族老和族人放在眼里了!远山,我就对你说过,溪丫头这孩子不能太由着她,这银子是好,可银子多了也害人不浅。”刚才说话的族老认为临青溪变了,而她的“不好”的变化,是因为她被金银财宝迷失了本性。
“溪儿哪里说错了,我反而觉得她说得非常对。你们怎么都和我师公一样,这么看不起商人呢!”余为发现临仁义他们这些临氏一族的族长、族老,甚至临青溪的阿爷临远山,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想法和淮绍之有相似之处,年轻人稍微有一些出格的想法和做法,他们就觉得那是不对的,那是违背本性的。
“没错,溪儿妹妹说的没错!”沈瀚不喜欢别人说临青溪不好,再说临青溪做生意又没碍着别人什么事情。
“族长阿爷,您要是不喜欢这种方式也可以,我可以去请别的人帮忙上工,反正现在族里的豆腐生意也需要人。族里要是有人想做酱菜生意,可以来我这里订货,大不了我多找些人做酱菜,然后先给咱们族里的人提供酱菜,但能不能在外边卖上一个好价钱,我就不知道了。族长阿爷,这个世上不是谁都适合做生意的,同样的东西到了不同的人手里,有的能赚钱,有的就能赔钱。到底怎样才是对族人最好的,青溪希望族长阿爷想清楚。”看着别人大把大把地挣银子,自己眼红心热,不代表你去做同样的事情也能赚钱。
临青溪看得出来,临仁义和临远山他们有些事情并没有完全看透,真以为这世上卖个咸菜就那么容易吗?老临家的咸菜铺子和酱菜铺子,如果不是她苦心教给临青飞、临青云那些经商之道,生意根本不会这么好。
“溪丫头,你说的话,族长阿爷记住了,但族长阿爷的话,也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任何事情都不是一个人就能做成功的,别人需要你,你也同样需要别人,别把路往窄了走。”临仁义语重心长地说道。
“族长阿爷的话,青溪记住了,更会好好想明白。”自己也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上辈子活不到三十岁,这世上的很多道理她也有不知道或没想通的,临仁义的话她会好好想的。
“那就好,今天咱们就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想通了才能说通。走吧!”临仁义也知道多呆无益,就和两位族老先离开了,临远山送他们出去。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余为冲临青溪竖起了大拇指:“溪儿,你可真有胆识,这可都是你们族里最厉害的人物了,你竟然不怯不惧,还能泰然自若地和他们谈条件,四师兄佩服你!”
“四师兄,你太高估我了。在我眼中,他们都是我的长辈,我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有些任性的孩子,说不上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原则和底限而已。”临青溪笑着说道。
“瞧瞧,瞧瞧!还原则和底限,你这话说得根本不像一个孩子。怪不得师公在师婆面前说你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女孩,看来,连他老人家也被你骗了!”余为心想,他要是再把临青溪当成一个孩子,那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四师兄,我哪里不像孩子了,只不过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比你们这些富家公子早点成熟罢了。”临青溪故意冷哼了一声说道。
“好了,这个问题四师兄不和你争辩,咱们还是说说酱菜和酱豆腐的事情吧!溪儿,你真得打算找来更多的人做酱菜?”对于余为来说,人生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一是童宁馨,另外一件就是做生意。
“没错,我是有打算扩大酱菜生意的想法,不过还需要仔细斟酌呢。至于你说的酱豆腐,也就是豆腐乳,我也打算卖卖试试,卖得好的话,那就多做一些。”掉进钱眼里就掉进去,反正她缺钱,谁也别想挡着她赚钱的路,因为她绝对不会妥协。
“溪儿,这次你一定要和我合作,钱不是问题。”余为要赶在临青溪和临氏族长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