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姐姐,就是这个院子里有竹树还有一种很香的草,我和小狗子以前偷偷来过,阿爷知道之后,还把我打了一顿,说这里不祥。”小剩子想起曾经被宝阿爷打得那一次,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白杨,你进去把院门打开,我先去看看!”先不管这院子是谁家的,最重要是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是,姑娘!”白杨一个脚尖点地就到了院落那边,然后打开了院门。
临青溪领头走了进去,院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而且真有一大块地方像小剩子说的那样长着竹子,竹子附近还有艾蒿。
艾蒿就是艾草、艾绒,它不但是一种医草,长满艾蒿丛的地下不但水旺,而且打出来的水也好喝。最重要的是凿井在竹树之下,往深了挖,是可能见到泉脉的。
“姑娘,这块地方有什么特别吗?”茉莉见临青溪一直盯着竹子和野草发呆,而且眼睛里闪着亮晶晶喜悦的光。
“特别是特别,不过到底有多特别,挖开才能知道。今天,咱们先回去。对了,小剩子,是谁告诉你这个院子是我家的?”临青溪转头对跟着进来的小剩子问道。
“是我阿爷说的!”小剩子就觉得这个院子又大又好玩,所以才从墙洞里爬进来的。
宝阿爷不会随便对小剩子说这些,看来她要回家问问自家阿爷、阿奶才对。
于是,一回到老临家,临青溪就拉着叶氏问起来:“阿奶,咱村西头儿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我听别人说,那是咱家的,是吗?”
叶氏一听临青溪说起村西头儿的院子,脸色当即就变了,有些忌讳地说道:“你听谁说的,不是,不是!”
叶氏的否认反而让临青溪确定这中间肯定有事,她没再问下去,而是等临远山、临忠国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拉起他们问了起来。
“溪丫头,你听谁说的,以后别再去那个院子了,晦气!”说起村西头的院子,临远山也有些不对劲。
“阿爷,为什么不能去?”临青溪追问道。
“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临远山似乎不愿多谈,说话口气也重了些。
“阿爷,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气,只是那个院子很特别,它要是咱家的院子,我就可以做点事了。”不是不能从别人嘴里知道村西院子的事情,但临青溪更想听临远山他们说。
“溪丫头,你要做什么事情非要和那个院子扯上关系?别的地方都可以,就是那座院子不成。”临远山说道。
“阿爷,我要凿井那个地方最合适!”临青溪声音也稍大了一些。
“凿井?溪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咱这个地方,是出不来井水的!”临远山早就和临青溪说过,临家村的地下是没有水的。
“阿爷,没有地方是出不来水的,只是有些地方水深,有些地方水浅。您相信我一次,如果村西那个院子是咱家的,我就在选中的地方挖挖看,说不定就能挖出水来。”临青溪恳求道。
“溪丫头,你怎么知道哪个地方能出水?”临远山也奇怪,临青溪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爷,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说,艾蒿丛下水旺水好,竹树下凿井深挖有泉脉,而整个临家村有艾蒿的只有村西那个院子,而且还有竹树。”临青溪也只是听说,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挖出来,但总要试一试。
“泉……泉脉?”临远山真没想到自己那受了诅咒的老院子竟然可能藏着泉脉。
“阿爷,我只是这样猜测,具体有没有,挖开了才知道。”理论需要验证才能知道是不是事实,临青溪也不敢确信能不能挖到泉脉。
“爹,村西院子的事情,您就告诉孩子们吧,迟早他们也是要知道的!”穆氏听到了临远山和临青溪的对话,觉得不管有没有泉脉,老院子的事情估计都瞒不下去了。
吃晚饭之前,临远山把家里的人都聚在了堂屋,然后开始讲起村西老院的事情。
自从有临家村的那一天起,临远山的祖上就一直住在村西的那个院子,院子里种着竹子,竹子下面还有常年拔不干净的野草,散发着浓重的香味。
原来,老临家祖上人丁兴旺,可以算是族里的大户之家,可后来老临家的人丁越来越稀薄,直至四代单传。
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走家串户的算命先生,临远山就让他给自家算算,结果算命先生说老临家现在住的地方风水不好,受过诅咒,所以人丁才不兴旺。
要想改运,必须弃了这个不详的老宅,搬到别的地方,北方乃是祥瑞之象。于是,临远山一家就搬到了村北头儿,村西的院子就这样荒废下来。
临家村的人也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开始,有些人还不信,可自从临忠国和穆蕙兰在村北头的新院子成婚之后,儿子是一个个地生,大家才都彻底相信老临家村西的这个院子的确是不详,很多人走到这里都会绕开。
临青云他们出生之后,临远山嫌晦气就没对几个孩子说起过村西院子的事情,要不是今天临青溪问起来,他也是一辈子不想提起的。
临青溪没想到小剩子说得没错,这村西的院子还真是她家的,诅咒之事她并不当真,自己娘连生六子一女,这是和基因有关系的,自己的阿婆不也生了双生子。不过,自己一个人不信是没用的,其他人还是很忌讳风水之事。
“妹妹,这村西的院子真能打出井吗?”临青木比起算命先生,他更相信临青溪。
“六哥,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