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天晚上,临青溪依然选择野外休息,不过这次她让白桦把那些奴隶都叫到了近前。
四个男人两个女人,他们全都跪在了临青溪的面前,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已经敏感地猜出,临青溪并不是一个侍童那么简单。
“有了自由,你们为什么还不离开?”临青溪也实在想不通这些奴隶究竟要干什么,她都说放他们离开了,为什么他们宁愿做奴隶也不要做个自由人呢?
“主人,奴们一日是奴隶,终生就是奴隶,自由就是死亡,奴们想活着,还求主人给奴们一条生路,奴们什么都愿意为主人去做。”这些奴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说道。
自由就是死亡?这些奴隶是不是被压迫傻了!临青溪真想敲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那你们都会做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都擅长什么?”看来这些奴隶是打算黏上自己了,临青溪还真得要想想怎么安置他们。
“奴们四个,一个擅长射箭,一个擅长驯马,一个嗅觉灵敏,一个过目不忘,她们两个,会些拳脚功夫。”那个男人似乎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听得临青溪和白桦他们以为自己撞了鬼,果伦王爷会舍得把这些奴隶都送人?
“既然你们都这么厉害,为什么果伦王爷要把你们随意送人?还有,你们尤挞国的奴隶都能学习射箭和驯马吗?”临青溪的戒心又起来了。
“回主人的话,奴们六个并不是天生的奴隶,只是因为得罪了果伦王爷,他把奴们的家人都杀光了,还把奴们贬为奴隶。这次,他原本是要把奴们送给魔教毒药老人做药人的,尤挞国已经没有了奴们的家,如果主人不要奴们,再被他抓到,奴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尤挞国,像他们一样会射箭和驯马的人有很多,果伦王爷只是拿他们当做送人的礼物,甚至希望他们早死。
“我不需要什么奴隶,我就需要几个忠心的下人,如果你们能对我忠心,发誓永远不背叛我,那我可以考虑留下你们,并且给你们一个新的名字,新的身份。”
临青溪觉得自己这次不仅是走了天大的****运,她还在鹬蚌相争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做了一回渔翁。
临青溪踏进吴国京城的这一天,正是吴国太后的花甲大寿之日,整座皇城内外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之态。
万香阁的斗香擂台赛就在三日之后,经过将近三个月的辛苦行程,临青溪长舒一口气,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车水马龙的吴国京城却不显拥挤,八街九陌店铺林立,红砖绿瓦反射出的盛夏之光,倒是有些刺眼。
临青溪一行人在万香阁对面的素斋楼停下了马车,实在是这条京城最宽最繁华的街道上所有的客栈、酒楼已满,要想住宿,很多人让他们都来素斋楼碰碰运气。
素斋楼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只提供素菜的地方,而且这里没有酒,只有茶,最奇怪的是,你要想吃上一顿这里的素斋,还要懂佛法,还要会写诗、品茶,但凡少了任何一样,你进来的快,出去的更快。
打算来素斋楼碰运气之前,临青溪就让过目不忘的棕竹和嗅觉灵敏的棕节事先打听清楚了有关素斋楼的所有情况。
六个奴隶都发誓要对临青溪忠心,而且誓死不离开她的身边。于是,临青溪就留下了他们,并且重新给他们起了名字,分别是善于射箭的棕榈,驯马厉害的棕缚,过目不忘的棕竹和嗅觉灵敏的棕节,会些拳脚功夫的海桐和海蓝。
因为六个人额头上都有奴隶印记,临青溪就让他们以布遮额,并且男的把胡子都刮掉,女的轻施薄粉,这样一来,不但没人能看出来他们曾经是奴隶,就是果伦王爷那些人再碰到他们,也认不出来他们究竟是谁。
虽然尤挞国的人和吴、楚两国的人看起来有些不同,也只是因为他们身高体健一些,其实从容貌上是分别不出来的,棕榈他们都和临青溪一样换了吴国人的衣服,所以也没人能看出他们是尤挞国人。
棕榈和白杨他们在楼外守着马车和马车里的东西,临青溪和白桦、茉莉、蔷薇走进了素斋楼。
吴国京城的客栈酒楼大多是三层,素斋楼也是如此,一楼摆放着桌椅板凳,二楼是雅间,三楼是客人住宿的地方,整座楼里都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和清香的菜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哪座寺庙里的斋堂呢。
“客观,您是要作诗还是要品茶?”别的酒楼伙计一见客人进门都是先问“是吃饭,还是住店”,素斋楼的伙计却和别人不一样。
“不知,一首与佛、与茶有关的诗可算过关?能在你们这里住店吗?”白桦笑着问道。
“这位客官要是诗作得好,自然是可以的!”店小二既不谄媚也不轻视白桦,而是同样有礼亲和地对他说道。
“只是,这诗是家父所作,不知可不可以?”白桦又问道。
“这位客官,可以是可以,不过您要品一品咱们楼里今日的茶,说出茶的产地,否则素斋楼也无法招待各位。”这时,素斋楼的掌柜走出来说道。
“那让我试一试吧!”白桦笑着说道。
“这位客官请把诗作念出来吧,小的给您写下来。”素斋楼的伙计走到文房四宝那里对白桦说道。
没想到素斋楼的伙计还会写字,临青溪对这里更是刮目相看了。
“觥船一棹百分空,十岁青春不负公。今日鬓丝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