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姐姐,没事了吧?”当年东渡城发生瘟疫的时候,临青溪就见过傅颖儿,而且两个人当时关系还不错,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可能会是自己的三嫂。
“姑娘怎么知道我的闺名?”傅颖儿身体还有些虚弱,只能半坐着,儿子傅念君正懂事地依偎着她。
临青溪低头一笑,傅颖儿肯定是不记得自己就是当年进献瘟疫药方的人,这样也好,她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开始问。
“上官徽凝给我写的一封信,说她抓了我的嫂子和侄子,让我去见她,上面写了你的名字。”虽然眼前的傅念君真得很像自己的三哥,但临青溪要确定之后才能让家人知道他们母子的存在。
“那个女人是疯子,她抓错人了,我不是姑娘你的嫂子。很感谢姑娘你救了我们母子,只是我们没什么能报答姑娘的!”傅颖儿自从被家里面赶出来之后,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女儿,而是败坏家门的女人。
“颖儿姐姐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还希望颖儿姐姐能诚实回答。”临青溪笑着说道。
“姑娘请问!”傅颖儿感觉得出临青溪对她没什么恶意,她可是他们母子的救命恩人。
“这孩子的爹是谁?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临青溪看着傅念君问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此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她问这些干什么?
“颖儿姐姐别误会,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还希望你能据实回答”临青溪很是真诚地说道。
虽然有些羞于启齿,但曾经的那些嘲讽、谩骂和屈辱她都能忍受过来了,这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念君的父亲叫林三郎,至于他是谁,又住在哪里,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傅颖儿伤感地说道。
自己哥哥的小名就叫“三郎”,但现在又不能用科学的方法验证亲子关系,当事人之一临青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无法当面对质,看来只能多问一些了。
“既然孩子的父亲叫临三郎,为何他叫傅念君?”不只是临青溪疑惑,就是早熟的傅念君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不过,傅颖儿觉得这是她心底的秘密,虽然临青溪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有些事情她并不想说。
“对不起,姑娘,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请你不要再问了,我们母子这就离开!”傅颖儿作势起身要走。
“你们现在还不能走,你儿子身上的余毒未清,我这里有最好的大夫,而且……”临青溪没有往下说,也许她该换一种方式去验证真相。
等到临青溪从傅颖儿母子的房间走出来之后,焃昀已经站在门外等她,而此时的辛漠阳正在另一个房间照顾乐无忧。
“去喝点酒吧!”焃昀难得一次主动让临青溪喝酒,最近他都是禁止临青溪饮酒的。
“算了,不喝了!”临青溪觉得自己在练武方面懈怠了,而且也有些自大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必须要好好练功才是。
“那出去走走吧!”焃昀笑着说道。
“好呀!”
于是,两个人肩并肩朝着院子外边走去,一出门就可以看到远处一眼望不到头的大片水稻田,上面的稻穗已经把稻杆压弯,甚至快垂到水面了。
微风习习,带走了晚夏的燥热,让人心中一阵舒适。
焃昀见临青溪走出来之后不说话,就问道:“还在想傅颖儿母子的事情?”
临青溪点点头:“嗯,三哥不在,滴血认亲也不准,我无法确定傅念君到底是不是我三哥的儿子。”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傅颖儿母子的事情,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不是会画像吗?也许傅颖儿能从你的画像中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焃昀在一旁出起了主意。
“焃昀,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这就回去画一幅三哥的肖像画去!”临青溪茅塞顿开地说道。
“事情急不来,再走一会儿吧!”焃昀想着,自己真应该晚点告诉临青溪这个主意,这样就能和她多呆一会儿。
对了,今天她还那么含情脉脉地对着辛漠阳说话,而且不惜自毁清白,让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着,非常不痛快。
“不行,我一刻也等不及了!”临青溪转身就朝着院子里跑去。
“你……”看着一转眼就不见的身影,焃昀只有无奈一笑,这个小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呢。
吃过晚饭,傅颖儿已经有力气下床了,而临青溪让若心传话,把傅颖儿带到她的书房。
想起自己醒过来之后对临青溪说过的话,傅颖儿不知道是不是惹临青溪不高兴了,她总觉得临青溪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且她看临青溪的那双眼睛也是有些熟悉。
到了书房之后,若心退了出去,临青溪坐在书案那里画画,傅颖儿在临青溪的示意下,坐在她旁边等着。
等到临青溪画好之后,突然起了一阵小风,将临青溪手里拿着的画纸吹到了傅颖儿的脚下,她起身弯下准备把画纸捡起来还给临青溪的时候,却在看到画上之人的面容时震惊地呆立当场。
“这……这是……”傅颖儿全身都有些颤抖,她拿着画纸面向了临青溪,“这画上之人是谁?”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男人,你认识?”临青溪的炭笔画惟妙惟肖,临青飞的脸清晰地展现在傅颖儿的面前。
“三郎,这是我的三郎。”傅颖儿喃喃地说道。
虽然她和画上的男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