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边打听消息的雪鹰和夜猴已经回来了,还从外边给几人带回了一些热乎乎的包子,没办法,几个人只有临青溪会做饭,但总不能主子做饭奴才吃吧,所以两个人就在外边买了一些。
临青溪拿了热乎乎的包子咬了一口,是野菜馅的,但是比起大眉山“出品”的野菜,这里的野菜带着一股苦涩难闻的味道。
“真难吃!”竹香咬了一口就放下了,虽然训练的时候也吃苦,可这样难吃的包子她可是第一次吃。
“竹香,你就知足吧!邴州府城的老百姓,别说是像这样的野菜包子,就是黑面都已经吃不起了,城里有好几个地方百姓都快饿死了。”夜猴啃着包子说道。
“入冬之前,皇帝就拨了五百万斤的粮食给邴州,邴州府城的城主曹恒和邴州知府曹堉没有开仓放粮吗?”自从进入了邴州府城,临青溪就觉得这城里死气沉沉的,所见百姓皆是一脸苍白枯黄之色。
“回公子,没有!而且属下也去府城的粮仓查过,里面没有粮食,而且看管皇粮的粮食官孙智迁已经被曹恒、曹堉这两兄弟给杀了,说他勾结山匪,原本要发给百姓的粮食都被孙智迁和山匪密谋搬空了。”夜猴将自己打探到的消失告诉临青溪。
“那曹恒、曹堉有没有带兵去捉拿山匪?孙智迁被杀之后,他的家人呢?为什么我在师父那里没有听到这件事情呢?”临青溪心下狐疑道。
当初皇帝让她还五百万斤的粮食,就是因为他同时往邴州调拨了五百万斤的皇粮。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来之前,我特意让人调查过邴州曹家,在这里,曹家的势力很大,曹恒、曹堉是亲兄弟,也是邴州府城的城主和知府,邴州大小官员都是听他们的命令行事。有人说,邴州有三毒,一是官,二是匪,三是地痞和无赖,其中,这官指的就是曹家兄弟。”焃昀将自己知道的有关邴州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临青溪。
“看来,皇粮失踪之事没有这么简单,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他是神探,一定能查出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临青溪不善于查案断案,她就是个会种田的人,像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有专门的人来做。
“我听说邴州府林果县有一个叫冷名扬的县令,也许你可以找他帮忙!”焃昀说道。
“你也知道这个人?我出京之前,师父也跟我说起过这个冷名扬,说他是个糊涂县令,但是在查案断案方面却很有能力,就是脾气怪,要请他帮忙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临青溪苦恼地说道。
“公子,您的官不是比那个县令的官大吗?您让他查案,他还不敢吗!”夜猴觉得,临青溪看得起冷名扬,那是冷名扬的福气。
“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越是有才的人越不怕,我看师父对那个冷名扬很赏识,想他一定是个威武不屈之人,不能使用暴力。”临青溪觉得还是要尝试其他办法。
焃昀看着为难的临青溪,轻轻一笑说道:“冷名扬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恰恰相反,他在外人眼中是一个胆小如鼠、很没有骨气的七品县令,而且还是个吃饭喝酒不给钱的无赖县令。”
“冷名扬竟然是这种人!那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呢?不行,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冷名扬!”临青溪起身说道。
于是,几人又快马赶去了林果县,刚一进县城,临青溪就碰到传说中的“糊涂县令”在审案。
临青溪几人也凑热闹去县衙大堂外边旁听,据说是小偷偷钱被抓了正着,而且人证、物证都有。
“哪个是原告,哪个是被告?”威严的大堂上坐着一位睡眼惺忪,拿着酒壶、胡子拉碴的一个男人,他甚至连官服都没有穿。
“启禀大人,小民是原告,这无赖张三偷了我为母亲看病的银子,反过来污蔑小民偷了他的银子。”一个老实厚道的男人跪着说道。
“李大,你不要血口喷人。大人明鉴,明明是这李大贪图小人的银两,所以起了觊觎之心,非要说小人的银子是他的!”张三啐了一口李大,大嚷着说道。
“多少银子呀?”冷名扬仰头喝了一口酒,懒洋洋地问道。
“启禀大人,一共是一两五十文大钱,是小民把家里的地给卖了,才凑齐的银子。小民将地卖给了田家,有契约文书为证。”李大老实交代道。
“李大,你凭什么认定你卖地的钱是张三手里的银子?”冷名扬又喝了一口气,还打了一个嗝。
“回大人话,小民与张三乃是一墙之隔的近邻,卖地之后,小民拿着钱回家准备带着母亲去看病,谁知张三跟着小民进门,说是要和小民一起送小民母亲去医馆,谁知他却趁机将我的银钱偷走,如今小民的母亲还躺在家里。”李大愤怒地瞪向了张三。
这张三是林果县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偷鸡摸狗,不干正事。要不是李大忧心自己母亲的病情,也不会在张三提出帮助的时候,答应他了,谁知这人竟然别有用心。
“大人,这可真是好人没好报,小人好心帮他救母,他反倒说小人是贼,小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张三扯着嗓子大嚎道。
“混账,你这么大声是想把本官的耳朵给吵聋吗?来人,先给我打二十大板!”冷名扬竟然脸色一沉,直接让大堂上的衙役打张三。
“大人,大人,小人不是故意的,请大人饶命!”这个冷县令有名的喜怒无常,得罪他的人总是被打得很惨。
“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