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的拦障被雪鹰一脚就跺烂了,百姓们欢呼而出,他们已经看到了穿着威严官服的女官,女官身后的侍卫手里有着黄布包着的官印,还有一把包在黄绸里的长剑,那应该就是在众人之间急速传播的连皇亲国戚都能杀的天龙宝剑。 从黄孤山到黄来县的县衙大堂距离不算远,但这一步对于黄来县的百姓来说太难了,沿途经过有人村庄的时候,大家看到这么浩浩荡荡的一群饥民像疯了的野兽一样朝着县衙涌去,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
还沉浸在温柔乡中的曹世仁是被家仆推醒的,也不知道今日的县令大人为何睡得这般死沉。
“滚!”曹世仁从未被人这样扰了美梦,醒来就给家仆一个大耳光。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那个皇上亲封的一品女官带着一大群百姓来了。”家仆急得团团转,被打了也不觉得疼。
“来就来呗!一个黄毛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权利。她就算再是个一品女官,那也是管农事的,教百姓种种地、除除草就是她的事儿,正好我那一万亩良田要找人耕种呢,让她忙去吧!”这么多年的作威作福已经让曹世仁忘了他只是一个七品小官,过度膨胀的自负和不可一世让他已经认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
“可……可是大人,那丫头手里有皇上的天龙宝剑,听说除了皇上、皇后、太后不能杀,谁都能杀!”作为曹世仁的家仆,尤其是忠心耿耿的家仆,这些事情是一定要跟自己的主子说的。
家仆的这些话才让曹世仁重视起来,没错,他前段时间去邴州府城的时候,也是从两位堂弟口里听了两句有关这天龙宝剑的事情,想着就算是个女官,可也是个一品的,那他就给她一点儿面子,去看看吧。
只是,曹世仁慢悠悠地穿好官服往大堂走的时候,却看到大堂之上已经坐着一位身着华美官服的女子,那看向他的一双冷眉和嘴角不屑的笑意,让他后背阵阵凉风。
再看自己堂内的衙役,竟然全部都被绑着跪在地下,而且有口难言,似是被点了穴位,很多人脸上也都是伤痕,看来被打得不轻。
“下官曹世仁见过女官大人,不知女官大人初来乍到为何伤我衙役?”竹香还没有说什么,曹世仁倒是先摆起了官架子。
“师爷,念!”竹香理都不理曹世仁,只看着一旁的雪鹰高声说道。
这时候,身躯高昂的雪鹰站在县衙大堂之中,他身上原本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有些吓人,威风凌凌地一站倒是吓得曹世仁后退了一步,谁家的师爷不是文绉绉的,怎么偏这女官的师爷像个武夫。
“黄来县县令曹世仁为官期间贪赃枉法、滥杀无辜、强占百姓田产、淫人妻女……无恶不作,人证、物证俱在,今经查实所犯之罪罪大恶极,当堂斩立决。所有参与曹世仁作恶之衙役、富户、女眷、家奴,皆按照楚国律法一一定罪。”雪鹰铿锵有力地的声音传遍大堂内外,所有的百姓都拍手叫好。
而且,随着雪鹰每念一条曹世仁的罪,夜猴和蝶儿就把相应的人证、物证带到大堂之上,最后物证摆了一院子,而人证都跪到大门外了。
“大人,冤枉呀,冤枉呀!”当曹世仁看到几个百姓抬着一箱箱还散发着泥土味的箱子时,他就惊地瘫坐在地上,预感到大祸临头。
“曹世仁,你要是冤枉,那黄来县的百姓岂不是更冤,那些被你逼死、害死的人岂不是冤枉的要从地府里出来找你索命。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被油锅奸诈,夜夜被千刀万剐。”临青溪义愤填膺地说道。
“小兄弟说得好!”听到临青溪这些话的百姓都大声叫好,甚至很多人想到曹世仁终于要下地狱了,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各位父老乡亲,我家大人还说了,这黄来县肯定有很多人是被曹世仁这个无恶不作的贪官逼着才去同流合污的,只要那些人主动自首,愿意将功补过,我家大人愿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否则天龙宝剑一出鞘,想再说话的机会可就没有了。”临青溪大声地喊道。
“怎……怎样才算将功补过?”人证中有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害怕地问道。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你又跟着曹世仁做过哪些坏事?”临青溪笑嘻嘻地看着他问道。
虽然害怕,可这个男人还是有些犹豫,于是竹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杀意尽显,吓得他赶紧说道:“启禀大人,小人叫钱财,家里是卖粮的。黄大人,不,不,黄世仁强占的百姓粮食有一些在我家卖,而且我家的粮食是可以赊账的,但是利息高,如果下个月买粮的人还不上,就要拿自家的地来抵账。要是没有地,谁家有漂亮女儿,他就让人家用女儿来抵债,大人,就是我家女儿也是被他抢占的。”这个富户的女儿现在是曹世仁的九姨娘。
百姓们都暗骂一声:活该!像这样妄图攀龙附凤、为富不仁的人,就应该和曹世仁一起下地狱。
“你是曹世仁的帮凶,虽没有直接杀人,但也间接害死了不少人,按照楚国律法来说,你是要和黄世仁一起处死的。”临青溪手里翻着一本楚国律令,这段日子她一有时间就研究这本书。
“处死他,处死他,处死他……”群情激愤,大家恨不得现在手里能有块石头,然后狠狠地朝曹世仁和那些帮凶身上砸去。
“安静!”竹香很大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并示意临青溪继续说。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