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炕成功之后,临远山和临忠国在当天晚上就把那五个工匠请到了自己家里,然后告诉了他们盘炕的技巧,而在古代历来都有“传人手艺即为人师”的说法,所以这五个人也不管临远山是否同意,直接跪下磕头,认其为师。
一个月后,原本杂草丛生的荒地变成了良田,而且田里出现了很多和老临家地里一样奇怪的用竹子搭起来的透明房子。
同时,紧挨这些荒地的地方盖起了三排房子,并垒起了高高的院墙,院子里还移栽了好几棵树。
这些房子从外边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同,但是走进去之后会发现,每个房间都有一到两个用石砖垒起来的床,而且有的与厨房相连,有的就在墙中间掏了一个灶膛出来。
到了冬天,只要在灶底点上柴火,里面的吊炕就会变得十分温暖。
负责开垦荒地的临大安等人没想到老临家的人会对他们这样好,不但不拿他们当下人,还处处替他们想得周到,自己家都没有盖房子盘炕,就先给他们这些为人奴才的盖了新房,还想出让他们冬天不挨冻的好办法。
一时间,这些人对老临家的人感恩戴德的同时,又无比庆幸能从京城来到了这乡下小地方,虽说日子清苦,但被人尊重,活得更是充实而快乐。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老临家人的敦厚、朴实、无私和宽容大度,已经让他们对这家人产生了依恋,此生能遇到这样的主子,他们真是太幸运了。
福安镇上一品香的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在临青云、临青飞和临青海三兄弟的共同努力之下,酒楼正在朝着一个美好的方向稳步前进。
临念雨和临念水两个老临家的小娃刚过周岁没多久,但已经能颤颤巍巍地自己走路了,临青溪经常逗他们说话,没想到这两个小娃子,最先能较为清晰地吐出的字不是“爹”和“娘”,而是“鼓鼓(姑姑)”。
老临家的人都笑说,这两个小奶娃,以后胳膊肘定是要拐到临青溪那里去,没想到日后随着临念雨和临念水的长大,他们最亲近的人还就是临青溪这个姑姑。
这天,临青溪去县衙找陆志明、张显商量收甘薯的事情,那些甘薯已经完全成熟了,她曾经偷偷扒开紫薯和红薯看过,不知道是土壤、品种的原因,还是她用心施肥栽种的原因,这些甘薯竟然各个都比现代的甘薯要大些。
临青飞忙着一品香事情的同时,也一直在关注着甘薯的事情,目前老临家的其他人还都不知道甘薯的存在,以为那就是一亩荒草呢。
所以,当他知道临青溪栽种的甘薯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就和临青溪避开其他人,偷偷挖了一个紫薯和红薯,两兄妹躲在深山里烤着吃了,那滋味糯软香甜,令他回味无穷。
临青溪进县衙这天,临青飞陪着她一起来了,而卫玄和沈瀚这段日子和老临家的人关系日益亲密,尤其是临青溪和临家几兄弟,他们丢掉了以往的身份、面子和顾虑,在农家的生活越来越适应。
“溪儿妹妹,你今天是来找我玩的,还是来找卫玄师兄的?”沈瀚有些吃味地看着走进县衙的临青溪问道。
“瀚哥哥,我不是来找你,也不是来找玄哥哥的,我是来找师父和师伯的!”也不知沈瀚是哪天突发奇想,非说“师兄”“师妹”这样的叫法不亲切,逼着自己叫她“瀚哥哥”。
说实话,她的心理年龄可比沈瀚要大很多,这么肉麻的叫法她还真有些叫不出口,但沈瀚就有一股执着劲,死赖着让她叫。没办法,也是被他缠得烦了,临青溪就改了口。
卫玄知道之后,就说了四个字“一视同仁”,于是她对卫玄的称呼也从“师兄”变成了“玄哥哥”。叫习惯之后,她也不觉得难为情了,反正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两位师叔都在客厅,走吧!”卫玄牵起了临青溪的小手,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沈瀚和临青飞看到这里眉头都是皱得死紧,他们都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卫玄牵起临青溪的手时,那种震惊、担忧和隐隐的怒气。
虽说卫玄比临青溪大七岁,又是同门师兄妹,但到底是男女有别,这样亲昵的行为是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两个人都担心卫玄对临青溪有什么想法。
但卫玄很坦荡地对他们说,在他眼里临青溪只是个小孩子,让他们不用多想。
都牵手了,还怎么不让人多想,就是陆志明和张显看到也忍不住多想。
不过,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临青溪可是一点儿也没多想,她就把卫玄当成一个大哥哥,或许是受现代思想的影响,也没觉得卫玄无意之中牵起自己的手有什么不妥,她只是一个胎毛还没退的小孩子,卫玄又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呢!
好在,陆志明和张显是看破而不说破,临青飞和沈瀚则是暂时把挑明的话憋在了心里,而卫玄仿佛没事人似得,至于临青溪就更不知道他人的纠结了。
各怀心思的几人走进客厅之后,临青溪见陆志明和张显并没有把卫玄和沈瀚支开,就大概知道他们是想这两个人也参与进来。
“师伯、师父,紫薯的产量应该只有红薯的一半,不过半亩紫薯的产量我估计两三千斤,红薯应该是五六千斤,所以这一亩地下来,应该有七八千斤吧!”临青溪根据自己挖开的一株薯藤下的紫薯和红薯的单个重量,大概估算了一下一亩地的甘薯产量。
“你说什么!”客厅里突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