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惊树上人。 ”想也未想,南宫玺煜便委言拒绝,奴柒双手紧紧的抱着南宫玺煜的手臂,四下张望着,“树上没人啊!”
“树中仙。”南宫玺煜再度拒绝,奴柒撇着嘴,咬了嘴里的野果一口,青涩的汁液让她愁眉苦脸得煞是逼真。
“二公子……”奴柒拉长了尾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眼巴巴的望着南宫玺煜,竖起小手比划着,“就一颗,柒柒就只摘一颗野果,它自己掉下来得不算哦,柒柒保证只摘一颗,大不了给银两好了嘛,一颗果子……”
“二公子。”奴柒牵着南宫玺煜的手摇啊摇,晃啊晃,“柒柒还未摘过野果子嘛。”
“野药不一样摘?”南宫玺煜睨了奴柒一眼,他分明就是在故意装作冷淡,哪里经得住奴柒如此稚气的撒娇。
清香的空气里有着果子初成熟的青涩香甜味儿,绿郁的果林在阳光照耀下阴影分明,湿润的土壤软软的,轻踏在上,如同行走在一张又软又厚的地毯上。
说是摘一颗,可是等到南宫玺煜尝试到第一次摘野果的乐趣后,他根本就不愿停下来。
“柒儿,等到夏日葡萄长了出来,为夫定抱着涅儿采撷。”南宫玺煜将手上的最后一颗野果放进奴柒已经胀鼓鼓的衣袖里,满足的拍拍手。
生来丰衣足食的南宫玺煜向来无需自己动手家仆就早已备好,或是苏忆灵或是李宜珊便早已张罗好,而那风餐露宿的十日又有甚心情,如今奴柒这期待、崇拜而又满足的眼神儿,大大满足了他的心境。
望了望奴柒那已塞满果子的衣袖,再看看四周初春气息浓郁的果林,即使觉得官场沉浮惹人心躁,可在这晨钟暮鼓的深山禅院后山的果林里,心情美好到想要在这芳香四溢的果林里高歌一曲,舞文弄墨一番。
“好啊好啊。”奴柒欢喜得直点头,咬了一口野果又酸涩得直摇头,“以后房前屋后,栽桃种树。不过漠北可养不活桃树,也没有这种酸果子呢。”
将果子塞进嘴里,奴柒打了一个冷颤,“咝。漠北的瓜果可甜了呢。”
南宫玺煜目不转睛的盯着奴柒,不错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却又极度敏感的听闻到不远处慌乱无章的脚步声。
“娘亲说,光照充足,就是太阳光知……”
“柒儿。”南宫玺煜打断奴柒的话语,故作神秘的恐吓她,“你听,莫不是果林主人来了?柒儿可有足够的银两。”
一说到“银两”,空气里飘香的果子似乎都把香味儿消散了,奴柒几乎是不需反映的就捂紧了衣袖,满囊的果子堆积在奴柒肚腹前,活像大腹便便的孕妇。
很认真的护着衣袖里的荷包,奴柒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南宫玺煜用笃定的口吻道,“二公子,柒柒可是没有银两的!”
那认真的言语、笃定的神情,让南宫玺煜酣然一笑,抱着奴柒的肩道,“哈哈,我家柒儿几时成了守财奴了。”
奴柒吓得跳起身来捂住南宫玺煜的嘴,“小,小声点儿,万一主人来了怎么跑得了!?”
奴柒凝瞅着南宫玺煜,心口咚咚地跳动;南宫玺煜鼻翼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奴柒白嫩冰凉的指尖,暧昧——不只在指尖、唇边,更在眼眉间。
空气里的果子青青涩涩的味儿放佛又浓烈了起来,奴柒只觉得在南宫玺煜温和内敛而又含情脉脉的眸光下,每一下呼吸都特别紧张,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却清楚地教南宫玺煜觉察到,奴柒那丰润得宜的樱唇是如何让他喉头绷热。
尽管相濡以沫得亲密无间的两人,却还是被对方那含情的双眸凝视得红了脸,奴柒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南宫玺煜轻“咳”一声别过脸,两人正酝足了情感想表达时……
“站住!”那满脸络腮胡子的老二好不容易颇有气势的吼出带有命令情感的两字,却又结巴了起来,“不,不,不许跑。”
“哈啊。”老三举着又大又长的大砍刀跟在赤身luǒ_tǐ奔跑的大肚男子后,肚子男子跑得跌跌撞撞,老三的砍刀在他身旁左挥右舞,奈何就是没有伤男子分毫。
“嘿,真是有趣儿,哪有叫人不跑就不跑的,又不是傻……啊啊啊。”看见男子肥腻白嫩的赘肉在空气中一抖一颤,奴柒扑进南宫玺煜的怀里尖叫了起来,小脸“噌噌噌”的红了三个度,就像头顶正午的太阳。
听见尖叫声,赤身luǒ_tǐ的男子连忙往声源,身上又白又肥的赘肉一抖一颤的,在这初春的气候还有汗珠甩落。
“柒儿。”南宫玺煜无奈叫唤着奴柒,却也只是敞开怀抱任由她惊叫,奴柒依旧带着三分惊吓七分歉意的尖叫,让南宫玺煜眯着眼看着奔跑而来的男子。
那大腹便便的男子急白了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气奔跑着,头发散乱,脸上却又带着春潮,而那叽里哇啦的满口皓沣俚语的,不是先秦国光宗圣上秦文昌者,又能是谁?
“诶,我说老二啦,不是这样啦。你这样是行不通的哈,万一要是被抓啦,可得呆牢里的哈。”
“那就未时下手哈,那高大人不是说甚,甚么午睡动,动手……”
一早偶遇的三名莽夫的话语,在南宫玺煜耳畔响起,眯眼看着惊慌失措的秦文昌,南宫玺煜计上心来。
“那三个莽夫是被高大人雇佣的总没错,末时未到就下手总不会是巧合,而此刻若是救了秦文昌,抢了高大人的功劳……嘁,在这后山果林……此乃天意!”
南宫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