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小妾吧。”
“为首的可能是夫人吧,也没听闻半山将军有纳妾啊……”
众人心思各异的叽喳议论着,随之而来的一行七人自然是南宫玺煜和南宫奴柒、南宫涅及四姊妹。
自从做了贴身侍女便温婉大方的夜只是着着居家的丝绸马面裙,保暖又便于行动,怀里抱着穿着红润桃粉的小曲裾、套着白绒短袖红袄的南宫涅。
小寿星左右手腕上各带着一个当初奴柒在寻宝阁和秦渃雨“抢夺”而得的漠北的银铃铛,梳着的花苞头发式心蕊里竟还插着刚展开一片花瓣的新开的寒梅;穿着与外衣同色系的绵绸的袄裤,冬靴更是毛绒感十足,让众人一看便觉得脚心暖和又知此靴价值不菲,如此简约又有灵气的装扮,自然是今日的小寿星——南宫涅不假。
而南宫玺煜自然是和奴柒同色系的藏青带雪白的长裾装,只是南宫玺煜是藏青的底色雪白的祥云、而奴柒的则是雪白一身裙裾绣着巍峨的藏青山峦的墨影,如此一看自是半山夫人不假。
而后的魅、魍、魉三人,则是着着襦裙看着儒雅秀气实则爱挑逗人儿的魅;着奴柒赠送的寻宝阁寻的彰显身姿绰约的齐胸襦裙的魍外套着黑色大氅,更显身姿曼妙;唯独魉简装带绒的比甲却梳着复杂的百合髻,左右留了一小缕碎发瞬显五官柔媚醉人。
如此一番看似简约又布匹、手工、配饰不凡的七人,自然而然的让周遭的议论声渐渐隐去。
看着四周人疑惑探究的目光,夜低语对南宫玺煜道,“爷,先秦国民风开化,女主是可见客的。”
南宫玺煜不禁汗颜,对于有着大丈夫情怀的他,女子轻易抛头露面是极为不雅的,可这奴柒既然都出屋了,这半山将军府也就这般大吧,也无奈。
只是扫视了众人一眼,假装视而不见的对着奴柒道,“柒儿喜欢便拿去赏玩便是。”
南宫玺煜说得随意,对于曾前往雪山培训过暗位的他而言,天山雪莲也的确常见。可众人却又操着一口皓沣俚语议论了。
“这这,天山雪莲诶!”
“还是开花了的?!”
“百年的不假吧,就如此给夫人咯?看来真受**嚯……”
“嗯……”奴柒皱起了爱皱的小鼻尖,眉眼像只小狐狸似的,皱着眉摇摇头,“涅涅会怪娘亲的。”
“娘亲?!”
娘亲?!
众人还未从南宫玺煜那句随意得就像去逛庙市的“柒儿喜欢便拿去赏玩便是”中缓过气来,又被奴柒的“娘亲”二字震慑。都思量着:“莫不是这体态略显丰腴、面如稚女丫鬟的女子,竟是堂堂“妻家有产”的半山将军夫人?!”
当然,他们的猜想很快就得到证实了,因为所有的暗位——侍从都规矩的齐声叫道,“爷!夫人!”
“诶诶!诶诶!”南宫涅在魅的怀里挥着小拳头,手腕上的漠北银铃铛“噹噹”作响,似乎随着主人的内心在不满众人忽略她这位堂堂南宫大小姐。
于是众暗位又笑着不约而同齐声高贺,“我等祝大小姐生辰快乐!貌赛西施、体若飞燕。”
“嘿嘿。”虽然南宫涅还未开始正式的授课还不知西施、赵飞燕是何等人也,可是听着都觉得是赞许话儿令她舒坦,当下便摆着小手摇着银铃铛,“赏!”
如此稚嫩得今日才满一周岁的孩童,牙齿没长几颗言语不会几句的竟然若皇亲贵族般愉悦出一个“赏”字,包括周忻木在内的众人皆愣住了。
奴柒忍俊桑梅朵……咱们涅涅大小姐赏给娘亲可好。”
“魅就要银两添置笔墨宣纸可好。”抱着南宫涅的魅也顺着奴柒的话语打趣着,“大小姐赏几多啊?”
“对嘛,大小姐,我等可站着收了好几日贺礼,腿都疼了。”随行拿着手里的毛笔,看似随意的翻着手里的贺礼册子,道,“呐,这个人生两根小姐是用不着啦,我等健体;这个婴孩……哎,留给小姐您啦!……”
前来贺礼的众人已经凌乱了,似乎先前对于半山将军府的尊卑森严全然改观了,主仆一家亲的,或许这普天之下再难有二家了。
正觉得这奴柒一家亲吧,可南宫涅竟来一句,“伯伯呢,二伯伯呢。”
“哎哟,来了来了,我的小祖宗诶,咱可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啊!”举着一大缸酒坛领着秦渃雨从送礼的众官员、家仆中挤进院落来的贡渠,哇哇大叫着。
显少识得贡渠的人便开始惊讶着,只见浮萍对着四下的家仆仰着脖子、摆着绣娟,“退让,退让。”
“噹!”
一口高一米宽半米的大缸放置在院落中,贡渠拍着裹着红绸布的木塞,“大小姐,这可是您二婶婶……”
贡渠指示着秦渃雨,秦渃雨则有礼有节的对着众人微微浅笑三分,让众人不由得侧过脸。
“这是那刁蛮公主?”
“不是传说是仰着下颌望天视人的?!”
“公主。”周忻木倒是对秦渃雨拱手做礼,秦渃雨便浅笑着回应,“管家爷爷……”
“亲自让咱先秦的酿酒大师周子贤人替你酿造的绝佳女儿红,”贡渠拍拍大酒缸,“哐哐哐”的,“以后要是哪个混小子要抢了咱家大小姐去,这一缸酒不饮完就别想掀喜帕!”
“噗。”率直的魍丝毫没忍住贡渠那像嫁女的幽怨模样,魉实在是估计大局才忍住了踹贡渠一脚的惯性冲动。
“呐呐呐。鼓掌啊,鼓掌!”浮萍甩着绣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