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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奴墨痕挑挑眉,尚且年幼的脸庞却不见一丝惊慌与担忧,只是用不符合年岁的声音冷哼道,“圣上失踪了?被秦徽壵带人围剿了?你们是吃白饭的。复制址访问 ”
奴墨痕的言词里难掩讥讽,让一群黑衣人四目相对,单凭被一个十四、五的小娃娃这般嘲弄谁也不服,可燕玄嬴器重他不说,如今与燕玄嬴失联也的确属实。
黑衣人们收回视野,低声自责。“是我等护主不利。”
“哼。”做为黑衣人的真正头领,未置一词的费云翔用鼻音讥笑,他本就不喜奴墨痕,可却同是效忠燕玄嬴,自然燕玄嬴失踪事宜大于他对奴墨痕的个人恩怨,也就沉默不言。
“如今秦渃水倒是死了,估计尸首不日便会运回先秦,我想这秦徽壵敢领兵围攻圣上,自然得以死谢罪。”奴墨痕的黑眸里涌现出一抹淡淡的讥笑,“是否因回报朝臣使节,借秦渃水与秦徽壵的葬礼而上朝我大燕。费头领认为何如?”
奴墨痕稚嫩的脸上写着盘算与遵从,让费云翔心一颤却又无法反驳。
“好小子,居然想借先秦的发丧之日讨秦徽壵围攻圣上之责,秦徽壵一死,后妃必定争**妄想争夺太子之位;而争夺太子之位,极有可能内乱……”
费云翔眼角一紧,看着凛凛然站立的奴墨痕,炽热的光芒在眼眸中闪动,稚嫩光泽的小脸全然没有孩童应有的喜怒表情,只是浅笑静待着,看似尊敬实则算计。
“难怪圣上如此器重这小子。”
费云翔悠悠感叹,“我等回去和丞相商议出使先秦丧礼一事,还望小兄弟护圣上平安归燕。”
姜还是老的辣。
费云翔本想着自己把寻找燕玄嬴的烫手山芋扔给奴墨痕,岂料奴墨痕还未抱拳领命,就有黑衣人点头示意有新情报。
“主子来信。”
————————籽籽《乱世**姬之奴柒》原创————————
日光慵懒的攀上廊柱,洒在先秦皇宫的琉璃墙上,铺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闪亮荧光。
空气中被烛光吸走的氧气愈渐稀薄,以至于奴柒屏吸而立,捏紧了手里的软剑。微尘仿佛不安分此刻大殿内的寂静,无声无息的懒洋的飞舞着,每张被早起的宫人擦拭得噌亮的案几、樟木桌椅又蒙上了些许小小的细滓、微尘。
“要逼君吗?若是他放了二公子……若是……”
没有喧嚣的大殿让奴柒只觉得后背森森,吓得双手直抖,衣袖里的软剑也如软蛇一般在衣袖里颤动,双眼却不服气的恶狠狠的刺着秦文昌。
无言的殿堂气氛安静得可怕。紧盯着奴柒的秦文昌吞了吞唾沫,缓了缓呼吸才平稳的摆手道。“呐,好商量啦。咳咳,南宫夫人先坐,先坐好啦。”
秦文昌一个“坐”字,倒让两人一愣,秦文昌又狡猾的笑道,“嘿嘿,南宫夫人救夫心切孤知晓啦,咳咳,咳咳……可孤的金玉也甚是无辜、死得冤啊。而孤的太子也……咳咳,咳咳。”
秦文昌摇摇头,似乎不忍再说下去了,止不住的咳嗽让他肥胖的身躯一颤一抖,却又像是在关键言词处故意咳嗽、含糊句意,毕竟他的言词里,哪有半点儿秦徽壵死得冤的感觉?
他除了心痛秦渃水,他更是求之不得太子身亡,以立馨妃之子为太子;一来可以平息馨妃的丧女之痛、二来可削弱周氏一族的在朝势力,若是太子登基,他才真敢恐惧。
可人的生死,怎能是**妃之子生则为生、死则为痛?
而奴柒哪能明白秦文昌这番为君为王的复杂心思,只是听着秦文昌的一面之词,便心直口快道,“那一命抵一命是解决太子案的最好办法吗?金玉公主在乌楚身亡,与我夫君何干何系?难道不是先秦国强加给二……夫君的罪词么。我夫何责何罪?!”
奴柒双瞳发亮,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自己的勇气,总之双眼闪烁着为南宫玺煜请命视死忽如归的光芒让秦文昌噎住了咳嗽。
“孤也知道啊。”秦文昌不屑的撇撇嘴,似乎不愿与奴柒区区一届女子多言。
他秦文昌是既不想立太子登基也不愿失去南宫玺煜这一虎将,可失去金玉自然不能姑息,算计得好他此番可以鱼与熊掌兼得。
“如今……”
秦文昌盯着奴柒,用沉默掩饰眼底的算计。
“若是将壵儿的罪责扣在南宫玺煜身上,就算金玉的事不能姑息,让南宫玺煜助徽邦登基,一来可慰爱妃丧女之痛;二来嘛……”
秦文昌还在思畴盘算着,奴柒却急了,见秦文昌久久不答,更是握紧了软剑,攒足了劲儿道,“若是圣上强加罪证给夫君,奴柒只能兴兵讨伐先秦了。”
“呵?”秦文昌先是一愣,而后又捧腹大笑,一边咳嗽一边讥笑道,“咳咳,妇人之……咳,人,哈哈,妇人之,咳咳……”。
这断断续续的嘲讽话语,意思自然是,“你一个区区三官员夫人,难怪是无知女子中的更无知者。”
秦文昌带着浓浓讥讽的大笑,让奴柒躁动不安的情绪稳了一稳、所有的后怕也在嘲讽中退却,只是更加不安着急促道,“圣上,奴柒从不开玩笑的,若是圣上不信,奴柒可教娘亲派兵前来。”
此时此刻,在人受到嘲讽讥笑的一刻,自然是不自觉的希望有可仰仗的后台,奴柒自然也将冰雪姬道了出来,以安慰自己的后怕消除秦文昌那刺耳的嘲笑。
“哦?”秦文昌止住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