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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墨点头称赞着,头上象征着新科状元身份的玳瑁也喜悦得一摇一晃的,像在为主人欢呼;就连音色也如同在念叨着新婚贺词,满满都是抑制不住的愉悦。
因为许文墨又是“贡兄”又是询问“夫人”的,终是让贡井顿住预备赶往金銮侧殿的脚步,微微思畴一番贡渠开了言,“夫人尚可,只是兄台你这是做了新科状元欲去面圣?”
贡井将计就计的掩盖自己并不认识许文墨此人的事实,想着将错就错,让许文墨和秦文昌盘旋几刻,自己也有更多的时间来找寻奴柒。
毕竟万一奴柒不在侧殿呢?
“啊!是是是,贡兄现可官居几啊,当日一别贡兄竟如吴下阿蒙啊,日后小生还要叨扰叨扰贡兄,有劳贡兄多担待啊……”许文墨又是一鞠躬,做为新科状元他还是很谦卑的,“贡兄若是不嫌,我等可小聚啦,那夫人不知忘了小生没呢……”
许文墨还预备唧唧哇哇唠叨更多,贡井却已经理清头绪了。
“想必这人是永安院的,和夫人、贡渠是旧识,误会也罢。”
“说这些甚的,小弟既然当了新科状元,自然是做兄长的宴请才对。”贡井也在官场混了两载了,逢迎客套的话儿还是会说的,自然是拒绝得许文墨喜滋滋的,“这会儿新科状元还是勿误了面圣的时辰尚好。”
“啊,对对对。”许文墨握拳拍手,又作了一揖才春风得意道,“那文墨先行面圣了,下来再与贡兄叙旧叙旧,还望贡兄切勿见怪切勿见怪啊!”
“去罢去罢。”贡井这是丝毫也不担忧这新科状元不能与秦文昌相谈盛欢了,只要秦文昌不摆手叫罢,就凭这许文墨一句话能说成三句的本领,这找奴柒的时间自然多了许多。
许文墨又连拱手作了三个揖,才念着“勿怪勿怪”“再续再续”的话儿笑意盈盈的向大殿走去,连步伐都跨得比平日大步,还带着武士的力度。
贡井打量四周,除了驻守的士兵和来往巡逻的宫人,一切看似寻常却又隐带暗涌。
贡井微微颔首,意味深长的长叹道,“这日头可不早了。”
初春的阳光愈渐升高,竟如夏日般光束忽长忽短在“哧哧”冒着火光,王廷的灵车还在哀唱挽歌、撒着白絮飞花,似乎在为因乱世为国联姻、身死异乡灵柩却得归故国的公主鸣哀。
又似乎只是形式过场的王廷礼节罢了,至少没有哭声也没有没有嘲讽声,只是五千铁骑步伐整齐的护送灵柩归国罢了。
就连领头的付羚天也只是一心想着班师回朝、以解南宫玺煜被误解之围,哪有心思在这已亡的故国公主身上?更别提哀悼甚的了。
“统领,驾。”和打探消息的信使快速交谈读取信息后,随行者抽鞭打马,紧跟上付羚天奔驰的身影,“驾。统领,信侯回报,“燕君今日未朝”,“半山将军永安起兵”。”
“呼呼”的春风迎面袭来,没有先秦早春湄河两岸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惬意,乌楚这位于先秦边缘高山之上、多山地的国度,让春风带着从山谷里带来的还未来得及褪却的冬末阴寒、湿冷之气,又因付羚天心急火燎的快马加鞭而更显风啸气凉。
呼呼的风声让付羚天根本没听清手下汇报的是甚内容,仍旧抽打着汗血宝马,大吼一声,“再报。”
“诺!”随行者盯着付羚天的唇形,误以为付羚天和南宫玺煜兄弟情深,重重一颔首便挥手向后大喊道,“快,加快。”
驾着秦渃水灵车的宝马便被骑兵们用鞭抽打得蹄儿朝天,嘶鸣着拉着灵车“隆隆隆”的向先秦皓沣归去。
等翻过这座蒿山,也就进入先秦的国土了。
奴墨痕在半山的坳坝上,看着从盘山的道路滚滚而来就如紧急支援前线的战马车队,尚且年幼的眉宇一挑,对着身旁出使乌楚的信使许明朗冷冷一笑道,“特使大人,若是这先秦金玉公主归国途中不知所踪……”
“啾啾”。
早春的百灵鸟在山林歌唱,冒着严寒“呼哧呼哧”的不知是在吞吐冬末的寒气还是在练习扑翅而飞。
做为燕国文臣,许明朗和王公差一同归顺燕玄嬴已有三载,这突然冒出的奴墨痕他自是知根知底的,当下便揣摩着。
“这孩子,若不是奴姑娘同胞弟弟燕君用你做甚,还想夺了秦渃水扰乱我大燕国与乌楚联盟攻先秦不可?真是黄毛小子牙都没长齐还妄想做白起荆轲。哼。”
许明朗心里一番槽吐,却还是装作一副文人生好好先生的模样撸着文人的须发,“嗯……此事不可,尚且不妥。”
不说原由不道因果就连态度都不鲜明,这就是官场臣子惯用言词。
若是出事他定可告知燕玄嬴,“臣有告诉奴公子此事不可,尚且不妥啦,无奈奴公子不听微臣所言啊。”若是成功了他定有又话说,“啊,燕君幸得奴公子这等人才啦,微臣只适宜大国外交、邦交使节来往,此等暗杀、掠夺之事自是黑衣大侠们的战场。”
奴墨痕虽然年幼,可地狱里肉弱强食、你死我亡的生存教他早就失了七情六欲,自然也不在意许明朗的狡诈心机,只是从顺的应答道,“嗯。”
也不说劫持还是不劫持,逼得许明朗也只得随着奴墨痕的目光顺眼前去,看着先秦护送秦渃水的部队向一阵狂风海啸般隆隆而去,长长的护送战骑队伍就像黑龙的尾巴,盘绕着大山不见其尾。
“嘁,这等架势,尔等十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