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姑娘可想从孤手里取回墨痕的卖身契?”燕玄嬴试探性的问着,却起身将碧玉流苏簪放置奴柒的案几前。
想来他是猜测出奴墨痕对还是有着影响的。
奴柒看向南宫玺玉,见他锁着眉头,仿若在思索着什么,也就自作主张的点了点头。
燕玄嬴含笑,若是这南宫府的准儿媳随自己进了宫、哪怕只是过了一夜,普天之下因无人会不嘲笑南宫府吧。/
“那走吧。”燕玄嬴隐藏着笑意,似笑非讽的叫着奴柒的小名儿。“柒柒。”
“去哪里?”奴柒像受了蛊惑般,情难自禁的起身,走到燕玄嬴身边毫无身份尊卑意识的询问着。
“去找墨痕呀,柒柒。”
去找墨痕呀,柒柒。
就像流水轻荡过上等的滑润的丝绸,了无滑痕,却有着性皮的水珠儿还停留在丝绸上懒洋洋的打着滚儿,暖阳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余音袅袅。
“去找墨痕呀,柒柒。”
或许,这是燕玄嬴此生说得最真最假的一句真心话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从未将她利用对她撒谎设圈套;如果可以,他一定仍旧会将她利用撒谎设圈套。
“奴柒,”南宫玺玉坐直了身子,看似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实则内力已经将酒杯震裂了。“今日你若是出了这相府……”
就不必回来了。
这话教他怎么狠心得出口。
南宫玺玉话语轻飘,却让奴柒吓回了魂儿,连忙跑回了南宫玺玉身旁,毕恭毕敬的站立着、而后又耷拉下脑袋,用手指点点南宫玺煜的肩膀,讨人的笑着。
奴柒这小孩子的性情让南宫玺玉心情大好,燕玄嬴却在仔细的琢磨着奴柒对南宫玺玉的影响力。
奴柒用眼角余光瞅了南宫玺玉好几眼,发现他都未看向她,奴柒当下便急了,耷拉下脸来,“二公子,你真的生气了吗?”
“真的生气了吗。”南宫玺玉重复道,瞟了燕玄嬴一眼,字正腔圆的吐出三字儿。
“他配吗?”
语毕,若不是已韬光养晦多年,燕玄嬴一九五至尊哪能忍住怒气让南宫玺玉这般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