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嗤笑一声:“季盼曦,你以为只有你知道人皮面具这回事儿吗?是不是要朕把你如何盗了一件太监服的详细经过也描述给你听,你才能闭嘴?”
曦妃浑身一震,狡辩的话就这么噎回了嘴里。
“朕已经说过,今日让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审你们的罪状!”
君墨影从这三人身上收回视线,冷冽地扫过在场众人:“而是要让宫里的其他人以此为鉴,看看今后还有没有哪个狗奴才敢在朕眼皮底下装神弄鬼!”
明黄的龙袍一扬,在纷纷外触目。
“来人,把季霸天和这狗奴才拖出去,剁掉他们双手,然后砍了!”他蹙着眉心,凤眼微微一眯,“至于你,季盼曦,你不是喜欢下药么?……朕就让你也尝尝那个滋味。”
曦妃瞳孔骤然一缩:“不,不要……皇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的父亲为皇上鞠躬尽瘁,皇上不能……”
“鞠躬尽瘁?”君墨影嘴角嘲讽一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朕现在就要他死而后已。”
一旦寒宵回京,罪证确凿,她季家绝对逃不过直系处斩、三族流放的下场。
曦妃刹那间面如金纸。
“影月,把曦妃带下去,看着她吃下三月春,然后扔军营里去,充为军妓,一世不赦!”
三月春——最烈性的媚药。
军妓——对女人来说最残酷的刑罚。
谁都知道军营里的士兵缺女人,若是成了军妓,那就是无休无止的屈辱和折磨啊!
围观的宫人个个又惊又惧,不可置信地看着帝王。过去的曦妃何等荣耀,如今到底是犯下了怎样的过错,才会被处以这样的重刑?
“不——!”曦妃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知道错了,您杀了臣妾吧,求求您开恩杀了臣妾吧……”
她疯狂地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匍匐着朝帝王扑过去,可是还没等她爬到帝王脚边,明黄的身影就已经在雪地里渐行渐远。
“若是敢擅自寻死,朕就灭了你九族!”
冰冷,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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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影离开凤央宫没多久,绮妃就来了。
凤浅刚刚睡下,本来不想理她,可这人实在没脸没皮,非说要在外头等她睡醒了再说。
没办法,凤浅只好又穿了衣服爬起来,可怜她现在走都走不动,只能让冬阳把人带到内殿里来。
“绮妃姐姐有什么事吗?”时间长了,凤浅叫“姐姐”的时候终于不再觉得别扭。
她神色如常地笑着,心里却是嫌弃得紧。
什么人哪!
明知道她在睡觉,还非得在外头候着,该不是专门为了看君墨影来的吧?
绮妃微笑着正要开口,目光突然触及凤浅脖子上露出的青紫,再看那一脸红光满面却又疲倦至极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凛。
凤浅让她来内殿的时候,她还以为凤浅是受伤了,加上“浅妃娘娘被帝王抱着回来”的事已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就更是加深了她这个认知。
毕竟,若无特殊情况,帝王不可能这般对谁……
可是此刻看凤浅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受了伤?
分明就是……就是……!
绮妃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本宫听闻浅儿出了点事,担心的不得了,不亲眼看到你好好的,就怎么也安不下心。所以一听人说你回来了,就想着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