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点点头,喊了三舅姥姥一声,然后指甲一用力,就把那层黄呼呼的硬壳子给掀开了,我看见了粉色的肉,没流血,没感觉,真的就跟打了麻药似得,一丁点疼的感觉都没有。
三舅姥姥随即拿过来一个碗,里面白的我知道,是碎的糯米,那时候我们都看盗版的vcd,尤其是喜欢看港台的鬼片,特别是看林正英的僵尸片的时候那里有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糯米,所以现在我一看自己也弄上糯米了就看着姥姥张嘴问道:“姥姥,我这个是不是也跟以前跟三姥姥那阵儿被太姥爷咬完后中了尸毒的情况差不多啊,都得用糯米。”
姥姥看着我轻轻的笑了笑,手在碗里轻轻的搅拌着:“你记性还挺好的呢,多前儿的事儿了,你还记着。”
我挠了挠头:“我记得,我咋不记得呢,但是那阵你是给姥姥拿糯米煮开蒸啊,我这个咋没用那个啊。”
“你三姥姥那个是被人咬得,你这个是狐狸咬得,当然不一样了,论邪气来讲,你这个更重,因为是通了人气儿的。”
我还有点不明白:“姥姥,那为啥要用糯米啊,电影里也都用糯米的啊,一打,僵尸就跑了,也不敢踩,”
姥姥嘴角继续牵着,也不嫌我烦:“姥姥以前没告诉过你吗。”
我皱皱眉:“没有吧。”说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就算是告诉过我我可能也忘了,姥,在跟我说一遍吧。“
姥姥看了我一眼:“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讲究,就是我接仙儿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了,细追究起来,大概就是就是糯米可祛除邪气,可熏可食也可像你这样的外敷,是个好东西啊。”
老实说我觉得姥姥的答案并不能让我满意,因为她解释的不是非常的清楚,“为啥我不吃糯米饭却要外敷呢?而三姥姥那个却要蒸呢?”
“因为情况不同啊。”姥姥继续开口应着,一旁躺着睡觉的生舅忽然爬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丹阳啊,你的为什么咋这么多呢,我都被你给吵醒啦。”
我伸了伸舌头,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就看见姥姥回头看了生舅一眼:“还难受不。”
生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接坐了起来:“唉呀妈呀,也不知道老叔是咋的了,今天咋这么能喝呢,弄得我头都疼了。”
“哎。”姥姥叹了一口气:“你老叔也是心里有苦啊,人哪,岁数大了,就稀罕热热闹闹的,他自己一个人,回家冷锅冷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说能不闹心吗。”
生舅挠了挠头,不应声,直接凑了过来,看着姥姥一直用中指搅和的糯米渣子:“大姨,眼珠子都用完了啊。”
我怔了一下:“啥眼珠子?”
姥姥随即清了一下嗓子,好像是生舅说了不该说的话,看了我一眼:“没啥,姥姥给你包上,你就可以睡觉了。”
我觉得这事儿不对,随即看向生舅:“生舅,到底是啥眼珠子啊。”
生舅则看向姥姥:“大姨,咋得你没跟丹阳说啊。”
姥姥把糯米渣给我敷到腿上,眼睛垂着:“有啥可说的,她是孩子,还啥都不懂呢。”
“我懂,姥姥,我还想问你呢,狐狸眼睛哪去了啊,我做梦还梦到一个只有眼眶子的女人呢!”
我有些着急的张口说着,这个算是我在离开小杨屯心里最想搞清楚的一件事儿了,而且既然生舅已经提到这块儿了,那我就更得知道是咋回事儿了。
“大姨,那就跟丹阳说呗,也不是啥大事儿,这孩子胆子大着呢。”生舅随即在旁边开口,看着姥姥不应声算是应允了,直接看向我:“丹阳,你不用害怕,那狐狸眼睛给你上腿了,腿上上完药,你就不疼了。”
“给我上腿了?”我有点不敢相信,看着生舅:“咋上的啊。“
“额……”生舅看着我,有些为难的张了张嘴:“就是,那么上的呗。”
“咋上的啊!”
我敢保证生舅绝对是低估了一个孩子的难缠程度了,而且我那个年纪虽然是过了狗都嫌弃的时候了,但绝对也不招狗稀罕,极其喜欢刨根问底,要是这个答案姥姥没有说明我不能再问下去了,那我真的要拼命的往祖坟上刨。
姥姥略有些同情的看了生舅一眼:“看看,让你说,惹上麻烦了吧,这孩子就喜欢问,你还自己上赶子告诉她。”
生舅的脸垮了下来,看着我:“丹阳啊,别问了啊,生舅头疼啊。”
一见生舅指望不上了,我则看向姥姥:“姥姥,咋上的啊!”
姥姥叹了一口气,看向我:“姥姥就跟你说一遍,你以后也不要在问了,直接忘了就行,知道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恩,姥姥你要是告诉我我以后就不问了。”
“就是给眼珠子捣碎了然后活在糯米渣里给你上腿了,这样,你的腿就好的快了。“
“可是……“
“别问了,包好了,你快睡吧。“
我还是一肚子的疑问,为什么要用狐狸的眼睛呢,我真的不明白,说实话,不管是看这只狐狸还是那个她变成的女人,我对它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双眼睛,觉得特别的黑,贼亮贼亮特别有神,尤其是想到姥姥之前说的那个意思是飞龙的媳妇儿怀孕可能要是跟那个狐狸眼睛有关,所以我觉得那个狐狸之所以那么邪性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它的那双眼睛。
躺下后姥姥还没有关灯,我翻了个身看向她:“姥,你把它眼珠子给我治腿了,是不是它以后就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