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里一片安宁,但是京里却险些乱了套。
陆皇后因为重病,医治无效死了,贤顺帝也因为这件事情伤心过度,病了,好几天都没有上朝,而太后又身体一直都不太好。
皇宫里三大巨头,一死两病,这朝政谁来管?皇上可连着四五日都不曾上朝了。
一众朝臣自然是议论纷纷,有担心的有瞧热闹的,自然了,其中也不乏心怀鬼胎的,毕竟皇上这病,可是大事呀!
冷墨带着一众衷心的皇室子弟和大臣们,****进宫探望,御医也丝毫不敢怠慢,一天请脉十来次,可是贤顺帝的病,竟然一日重过一日了。
这样还不算,慢慢的,宫里有不少人也跟着病了。
当即太医就急了,原本以为只是皇上这只是一般的症状罢了,谁想竟然会传染?
一众太医便有些不敢上前,只好推了太医院院首前去给皇上诊治,谁想这一去瞧才知道,这哪里是一般的着凉、伤心过度的症状,分明就是肺痨嘛!
太医院院首立刻就把这事情报告给了冷墨,冷墨当机立断。
“宫里的人挨个进行排查,把同样犯了病的人都送出宫去,在宫外找个偏远的地方安置下,再从宫外请大夫医治,至于皇上这边,把太清殿上上下下洒扫一遍,封闭起来,除了每日送饭菜的宫女和太监,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出,而太医院众位,必须在明天之前拿出个法子来!”
这命令是发出去了,宫里众人也照样执行,太医院也在商量了一天一夜之后,拿出了一个法子来。
并且由太医院院首亲自熬了药伺候皇上喝了,但是,一连三四天过去了,竟是一点好转都没有。
于是朝堂上便有人开口了。
“墨王爷,皇上的病还不好吗?若是太医院众人治不好的话,不如去外面请民间的神医来吧?”
一个三品官员被楚奕祥看了一眼,便站了出来,当着众多官员的面,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不行,如果皇上病重这件事情传出去,后果岂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
冷墨冷冷的看了这人一眼,当即拒绝。
“那么,王爷是不是该告诉我们这些大臣,皇上到底是得了何病?”
这人是元王的下属,冷墨还是认得的。
不过皇上重病一事,不少人都得到了消息,说是皇上得了痨病,可是这谁都不敢十足十的确认呢!
冷墨这事做的隐蔽,就连送出宫的那些同样得了肺痨的病人,也是秘密送出宫去的。
环视了众人一眼,冷墨冷笑一声:“你们若想知道,难道这点事还能难为着你们?恐怕各位早已经得到消息了吧?既然如此,还问本王做什么呢?”
一众人或者瞪眼或者冷笑的。
还有人竟然直接问道:“王爷对皇上重病一事,藏着掖着,莫非,是心怀鬼胎?皇上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又没有留下子嗣,如今朝政又被王爷把持着,这皇位……”
冷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里透出狠捩。
“皇上的病并没有诸位想的那么严重,你们也不用有这诸多猜测,本王若想要这皇位,当时就不会让出去,当然,本王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觊觎皇位!若是有这个心思的,本王决不轻饶!”
虽然面上如此,但是私底下他是心急如焚。
肺痨,怎么可能治得好呢!
在太清殿的院子里来回徘徊,看着御医出去又进来,没有一个能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一句皇上无事的。
他正无奈,突然听见太清殿门口一阵骚乱,走过去一瞧,却是如意。
“你来这儿做什么?赶紧回去!”
他想都不想便训斥道。
“大哥,如意想跟你说几句话,你能不能先出来?”
冷如意也是一脸的焦急。
冷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但在离她数步远的地方就站住了。
“什么事你说吧。”
“大哥,我知道二皇兄他得的是肺痨,你不要再让太医院里这些庸医来治了,去找小满呀,她既然能治得了瘟疫,又怎么会治不了肺痨呢?”
闻言冷墨眼前一亮,是啊,小满一定能治得了肺痨的,就算她治不了,不是还有药王谷吗?
自己这段时间倒是愁糊涂了,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药王谷里,夏小满正带着两个丫鬟在摘枣子。
九月里,药王谷里的几十棵枣树上的枣子都红透了,个头大不说,还又脆又甜,她边摘边往嘴里塞,小菊和小兰的竹篮里已经将满,她的竹篮里却才只铺了一层底。
南宫月寒左手拿着一壶桂花酿,右手拿着一个白瓷酒盅,喝了一口酒,探头往她篮子里瞧了瞧。
忍不住笑起来:“小满啊,你这放进篮子里的还不如吃得多,怕是把我院子里这几棵枣树走摘光了,也摘不满你这竹篮子。”
“摘不满我就去二师兄院子里摘,我记得他院子里也有几棵枣树的,还省得在这里被大师兄你取笑。”
夏小满说着一张嘴,就吐出一个枣核来。
南宫月寒慌忙闪躲,取笑她道:“就你这么粗鲁,没有人会要你的,还是干脆嫁给我,还是住在这药王谷里,多好。”
免费赠送给他一个白眼,夏小满专心致志的伸手去捞不远处那个又大又红的枣子。
“大师兄、小满姐,谷外来了几个人,说是要见太师父和小满姐的。”
豆宝匆忙赶来,一脑门子的汗,可见是跑了一阵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