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只是把脸惭愧的埋进掌心里,头发披散开来,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脑海里,来回都是网络上那些刻薄、尖酸的字眼。一下一下刺着她的心脏,让她胸口闷得喘不上气。
余泽南知道她心里难受,透过手机乍然听到那哽咽声,心里也不舒服极了。这边,庄严还在夺他的手机,他深重的眼神看过去,庄严微怔后,到底还是收了手。
他靠坐在沙发上,涩然的开口:“星辰,那不是我哥做的。我一早来问过他,他说不是,我就相信。”
他的语气,很坚定。
夏星辰吸了吸鼻子,握着手机,朦胧着眼看着窗外。
前面的司机被她这个样子有些吓到,眼神好几次透过后视镜看她,但是,一句不敢问。
良久,她才道:“不管是或不是,事已至此……我们以后尽量避免再见吧……我不想再被媒体拿照片来做文章了……”
余泽南闷着声音,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们如今避免见面,确实是避免节外生枝的最佳方法。而且,前段时间媒体像发了疯一样,一直在渲染她和白夜擎的深情、浪漫,以及白夜擎的专情、完美,以至于绝大部分的民众都深陷在他们这样的爱情里不能自拔,憧憬着未来自己也有这样唯美的爱情。
所以,那些照片一出来,民众之所以这般愤慨,不单单是因为那些照片看起来她‘水性杨花’,‘背叛’了白夜擎,还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残忍的戳破了民众心目中对于爱情的唯美憧憬。
一个童话梦,就这样碎了。就好比清脆的巴掌一下一下扇在众人脸上。
“好,我们……暂时不见……”余泽南终于开口,语气里,都是艰涩的。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良久,夏星辰也没有出声。只有隐隐可听到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
最终,他把电话挂了。
好一会儿,整个人了无生气的摊在沙发里,庄严把他的手机从他手里抽走了,他也没有反应。
景誉拿了块‘黑森林’蛋糕走过来,用叉子叉了块送他唇边,他也没反应。
“喂,泽南。”
“啊?”他这才猛然回神。
“想什么呢?”景誉打量他一眼,“帮我尝一下蛋糕的味道。”
余泽南不喜欢甜点,但还是把蛋糕吃了。尝尽嘴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满腔的苦涩。
“味道怎么样?”景誉期待的看着他。
他‘唔’了一声,给面子的边嚼了好几下,边点头,“你给我哥做的?”
“……”景誉没说话,转身回去继续忙。
余泽南回头看了眼她的背影:“我哥又不喜欢吃蛋糕。”
“过阵子他生日。”
余泽南一愣。正了正身子,盯着景誉盯了半晌。景誉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皱着眉,“看什么看?再看,我告诉你哥了。”
“真是天上下红雨了。”余泽南把抱枕抱在怀里,整个人反过来趴在沙发靠上,“嫂子,你最近转性了?张口闭口就是我哥。不是很讨厌我哥么,现在终于发现我哥的好了?”
景誉窘了窘。
拨了下额前的碎发,掀目看他一眼,“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事?刚刚你上去找你哥的时候,我可看电视新闻了。你也太不小心了,和人去那种地方,做那种事,还被人拍下照片来。”
“什么叫那种事啊?嫂子,我和她真什么都没做过!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那么清白,你们还去开房?还能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那些……那种照片,也不是p的吧?虽然你们也许真的什么都没做,但是,那些照片总会让人做出‘合情合理’的推断。哪怕你们俩现在站出来和观众说什么都没有做过,那也没有半点儿说服力。”
景誉的话,竟然叫余泽南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别说是外面的人误会了,就连家里人看到这些照片,都会如此想。
余泽南长叹口气。
她的处境,真难以想象。这种事情上,网友们一向对女人更苛刻。
…………………………
夏星辰的车,到总统府大门口的时候,佣人已经出来了。
管家在最前面。
“夏小姐。”管家的脸色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夏星辰还是注意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时多少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
那则新闻,现在已经从网络上蔓延到了电视上。短短的时间里,恐怕是轮番在播着。
她深吸口气,低着头往里面走。一语不发,默默的进屋。
进去的时候,厅里的电视没有关。竟然正在播着她和余泽南的那些照片。主持人,还一并把之前她和余泽南上过头条的新闻和照片合并起来,一并做着专题报道。
她脸色变了变。管家注意到,连忙斥道:“谁开的电视?还不关上!”
立刻有佣人上去拿了遥控关了。
她什么都没说,拢了拢外套,把自己裹紧了,上楼。
…………………………
总统办公室。
白夜擎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电视新闻媒体上,来来去去,反反复复的报导。足足有十分钟,他没有出半点儿声音,只是,神色阴沉得可怕。
一旁,冷啡和瑞刚胆战心惊,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别说是外人,就连他们,也完全被这些照片震惊了。
万万没想到夏小姐竟然和余少爷……以前虽然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