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这种可能,心里就泛起酸泡泡来。
其实以前的事,不该计较的。可是,大概是真的太喜欢一个人,就希望他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
傅逸尘把她的手指拽住,紧紧握在掌心里。等她控诉完了,才解释,“我没有新女朋友,我心里,除了一个人,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其他任何人。”
这句话,已经让她心里的酸泡泡顷刻间就散去了许多。尤其,他说’一个人’这三个字时,凝在她身上真诚得没有一丝闪烁的目光,更叫人心动。
只是……
嘴上却还是道:“谁知道你说的能不能当真了?都说男人最喜欢花言巧语的。”
话虽然这么说,唇角却不自觉的弯起,克制不住。
他笑而不语。他知道,她是信自己的。
“那你说,消失的那几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她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听到这个问题,傅逸尘正了正色,曾经满腔的痛楚想要和她倾诉,却是隐忍着,连见都不敢见她。如今她就站在面前,唇几番翕动,喉咙间像是卡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眼下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池未央却看懂了他眉心间闪过的痛楚。
又想起那日傅母在自己面前情绪失控哭诉的样子,心下突然揪紧了。
不知为何,在他薄唇张开之时,她的手轻轻盖在他唇上。
“如果真的有难言之隐,那就不要说了。”
傅逸尘吸口气,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
池未央又继续道:“你消失这么多年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不可能真的就说不气就不气了。不过……我也可以慢慢把这件事放下。”
他心里动情得厉害,手上微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过去。长臂环住她的肩头,把她搂得紧紧的。下颔贴着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嗓音低哑的开口:“我答应你,等我整理好了心情,我都如实告诉你。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诚恳,让她不疑有他。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
能听到真实的心跳声,感受他真实的体温。
这个人,就近在咫尺。不再是自己的幻觉,也不再是那睁眼就消失的梦境……
这一刻,池未央突然觉得,其实以前的一切如何,都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当下,他就在自己身边。
而且,以后……
以后,她的孩子,再不会没有爸爸。
她亦再不会是孤身一人……
………………………………
兰亭夫人病倒了。
夏星辰跟着夫人一起去兰家探病,兰家请了医生在照料着,但是,夫人一直烧得厉害,浑浑噩噩的,思绪不甚清晰,连星辰都不太认得出来了。
病来如山倒,这话是真没错。昨天还精神奕奕的人,到现在躺在床上,已经不见半点血色。
到夜深了的时候,夏星辰才和老夫人一起从兰家离开,老夫人回了钟山去,她回总统府。
翻来覆去,在床上难以入睡。白夜擎打了电话过来的时候,听到那声音,她鼻尖一下子就泛酸起来,握着电话抱着被子坐在那,良久都不知道说什么。
白夜擎知道她情绪不安稳,只沉声道:“早点睡,明天我会想办法赶回来。”
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可是,却是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嗯。”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把被子抱紧了些,突然道:“我好想你……”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依赖上他了。无论是出了什么事,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他。好像,只要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哪怕天塌下来,她都不会害怕。
心里囤积的各种情绪,担心、焦灼、忧虑,在心里翻涌着,最后,只化作了对他缠绵的思念。
那边……
白夜擎乍然听到这声表白,呼吸,停顿一瞬。
良久,都没有声音。
心底浓郁的情潮跳跃着,迷人的唇,轻动了动,最终,只淡淡的出声,“等我回来。”
“二叔那,我已经让瑞刚在调查情况。老爷子也在走动。你放宽心。”
夏星辰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又道:“我是担心他的身体,听说他已经病倒了。我妈也一病没起,情况还在观察中,不知道会不会再恶化。你了解她的病情的,我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一会儿,我会和傅医生通电话问问情况。过完年,让他亲自过来诊断。”
她信得过傅逸尘的医术。
白夜擎那边正忙着,不能和她再多聊。又安抚了她两句,才道:“挂了电话,好好去睡一觉。放轻松心情好好过年。”
“那……我明天在钟山等你,好不好?”
“好。”
“你去忙吧。”
“你先挂。”白夜擎握着电话。
夏星辰贪恋的贴着手机,听着他的呼吸。两个人在电话里彼此沉默了一分钟,她最终才把电话缓缓挂断。
虽然离了一个国度之远,可是,对彼此那种缱绻的缠绵,却是都清楚明白。
她躺回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床很大,以前有他在的时候尚不觉得如此空荡荡的,现下他不在,她觉得连心都空了似的。
心里牵挂的人和事太多,叫她难以安宁。
最后,到底是掀开被子,去了儿童房,抱着夏大白一起睡的。
夏大白简直是受宠若惊。
自从大宝和小白好上以后,大宝就再也不属于她了。想想,